第一章 迷惑（1/2）

大学毕业以后，李四九找工作四处碰壁，总是高不成低不就，后来在朋友的帮助下，在一个小广告公司站稳了脚跟，他的工作就是每天写一些华而不实的文字，为那些或有或无的大公司小公司吹嘘，空闲的时候帮公司的那个酷酷的，眼高于顶的，脑后留一长长的马尾巴名字叫欧阳文化的摄影师打打杂。 。

李四九挺嫉妒这小子的，每天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大堆小姑娘大姑娘，在那个黑黑的明显场地狭窄的公司租来的仓库里，给那些搔首弄姿的美女们咔嚓咔嚓地拍个不停，而那些美女们也像发情的小母鸡，围着他叽叽喳喳地叫着。

李四九被这小子支使着，不是帮欧阳文化移那些据他说很贵重的器材，就是搬那台不知道从那里捡来的大风扇，风倒是很大，但是声音却是很吓人。李四九对这风扇情有独钟，当它呼呼转起来的时候，女孩们的裙子总会被掀的很高很高，往往这个时候，她们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偶尔，**大泻，或者，还有人用她们棉花一样的小拳头在李四九身上捶几下，口里讨厌讨厌地叫着，李四九很享受这些，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很舒畅也很惬意。

日子久了，李四九也跟着这小子学会了一些，拿着照相机乱拍一气。

那是一个淫雨霏霏的日子，在这个仓库里，虽然是白天，但是黑乎乎的，显得有点阴森，那小子还没有来，李四九把仓库顶上的几盏灯开了，学着那小子的样子，眯着眼睛这里瞄瞄那里瞄瞄。

正在这个时候，进来了一个人，打着一把红色的伞，那把伞遮住他的脸，李四九突然看见进来了人，好奇心大起，端着相机咔嚓咔嚓就拍了好几张。当这个人把伞收起来以后，李四九才发现这是一个女人，是一个看起来很高贵很神秘的女人，李四九在镜头里不停地扫描着，手也不断地按着快门。灯光很昏暗，李四九看不清楚她的面容，但是那种气质令李四九有窒息的感觉，看到李四九的闪光灯，那女人朝他走来。李四九看见这个女人迈着雍容的步伐，说实话，在李四九以往的生活里，他从来没有看到这样的女人，李四九有些猥琐，但是，这个仓库里暂时没有其他人，他只能鼓起勇气朝这个女人走过去。（. ）

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这是李四九的第一感觉，也是一个很富有的女人，这是李四九的第二感觉。

李四九有点嗫嚅，说话不是很利索，他哆哆嗦嗦地问她这个女人：“你找谁啊？”

“就找你啊！”这个女人指着李四九的鼻子说。

“我？”李四九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这里没有其他人，我不找你找谁啊？”

确实，在这个偌大的仓库里没有其他人，李四九是唯一的活物，不找他找谁呢？但是，李四九可不认识她啊？

这个女人见李四九一脸迷惑的样子，用手里的那把伞指了指李四九：“我问你，你认识一个叫小敏的女孩子吗？“

小敏，李四九知道，就是那个刚刚满了18岁的中学生，上次有个卖复读机的厂家要拍几张照片，好象就是找了小敏做模特。那个小敏和这个女人很相象，李四九想她是小敏的母亲？

小敏的样子很秀气，特别是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典型的桃花眼，小小年纪，好象就可以电死不少人。那个拍照的小子说，再等两年，她肯定能够倾了我们这个小城的。

李四九不敢正眼看这个女人，因为她的风采有点太慑人了！

这是一个看不出年纪的女人,乌黑的长发挽成一个高高的发髻,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好象能够淹死无数的男人,白皙细腻的肌肤,猩红的嘴唇,就像聊斋里面穿堂而过的火红的狐狸。

其实李四九一看就知道她是小敏的母亲，小敏，小小年纪，就像一只小狐狸，而她的母亲就更像一只迷惑人的老狐狸了。

其实这话也不是李四九说的，是李四九所在这个小公司的那个摄影师，也就是李四九帮他打杂的那个在一帮美女前面指东画西的小子说的。这小子的名字叫欧阳文化，名字很文化，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有文化，反正他自己觉得很有文化似的。老喜欢说一些新词或者新的名堂唬人，而且他后面的那个马尾巴，也颇有一些叶公好龙似的艺术味道。李四九是最看不惯他这个酸腐的味道，但是却偏偏很讨那些稚嫩的小女孩的喜欢，李四九所在的这个小公司因为资金不足，请的都是那些隐藏在深山的无人知道的清纯的小女孩。她们也许是孤陋寡闻，对欧阳的这一套好象很中毒一样。李四九也不知道其中有好多被欧阳下了套，但是肯定的一条是欧阳对其中的好多小女孩下了手，因为他老是在李四九的面前津津乐道于他的韵事。

正当李四九左右为难的时候,那个欧阳文化进来了,这小子来的正是时候。他一进来便大惊小怪地嚷起来：“席总，是你啊！今天怎么有时间到我们这个小公司来啊！真是贵客临门，篷毕生辉啊！”

这个叫席总的女人瞥了这小子一眼，冷冷地问道：“你知道我家的小敏在哪里吗？”

“小敏啊，她今天没来啊！今天可不是星期天，我可没有这个胆子，耽误您宝贝女儿的学习。不过，说实在的，您女儿真有艺术细胞，说不定将来准是一大明星。”

“我警告你，从明天开始，我家小敏再也不准在你这里拍那些什么啊，还有那些破烂的小广告，如果让我知道了，你可没有好下场！”

“席总啊，瞧您说的，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不听您的话啊，您可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您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啊！”

“哼！”这个席总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回过头来望了李四九一眼，说，“你刚刚拍的那些照片，你可要尽快毁掉，否则……”

李四九望着这个颐指气使的女人，心里对她这个趾高气扬的派头很反感，李四九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外。

“神气什么啊？不是有几个臭钱吗？”欧阳文化悻悻地对着大门口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