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哥请你吃苹果（1/2）

案发后的第三日，惠城警局。

警员b步伐匆匆地走向那个被叫做老大的人，边走边叫了声“老大”，最后在他面前站定，“有结果了，精神鉴定结果是双相情感障碍。

“同事也从户主李稻弟弟李秋口中问出了大概，结合案发现场，推断了案发当天的事情经过：

“李秋因玩网络游戏输了之后无法控制情绪，与前来叫他睡觉的黄姨发生争执，最后抓住黄姨殴打并撞向电脑桌桌角。

“在房间睡觉的李伯被吵醒，看到这一幕想要制止。

“李秋跑进厨房拿起刀与李伯对抗，李伯虽然有功夫底子，但他年纪也大了加上李秋已经彻底失控，所以一直没办法制止李秋。

“李稻回到公寓的时候，李伯已经快要撑不住了，李稻过去和李伯一起制止李秋，但是李稻太瘦了力气太小，没起到什么作用，被李秋砍了一刀后，拼尽全力抓住了李秋的脚，李伯才趁机用椅子打晕李秋后报警。

“这个我会叫小刘整理成报告发给你，对了，李伯那边的情况怎样？”

老大听闻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回答道：“李伯的情绪稳定后，我们的伙计也去问讯了。

“他说的情况大致与你说的相同，李秋和黄姨发生争执并不是第一次，以前也有过李秋殴打黄姨的情况。

“大部分能被李伯及时制止，没有被制止的情况下，李秋也没有下如此重手。

“案发当晚，李伯说他因前一天通宵打麻将，10点半左右回到公寓洗漱完后就睡下了，房间隔音好，而且他也睡得很熟，被吵醒想去阻止李秋的时候已经晚了，黄姨已经倒地不醒···”

警员b打断正在说话的老大：“那为什么不马上报警，报警的话，李稻可能就不会死。”

老大看了看有些气愤的警员b，说：“李伯说他当时脑袋都是空白的，看到倒地的妻子和还掐着妻子脖子的李秋，本能的上去把电脑砸了，也是因为这样李秋又被激怒，才到厨房拿出刀想要打杀李伯，后来的事情就和你说的一样。

“伙计问讯的时候李伯情绪崩溃了好几次，哭喊着说对不起黄姨李稻两母女，时而喊着黄姨的名字，时而喊着李稻的名字。

“有两次疯了似的想冲出去找李秋，被拦下来之后又默不作声地坐回原来的位置喃喃地说什么‘不可以，稻稻说过不要怪李秋，不可以，不可以’说着说着又开始崩溃地哭喊，如此反复。

“伙计也就只能陪着他，通宵了两晚才终于问完案发经过。现在李伯因体力不支晕了过去，被送到了医院，又一个一夜白头啊。”说完，老大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警员b听闻“嗤”了一声，说：“现在崩溃后悔有什么用呢，人都死了，早知这样···”

老大看着满脸都是讽刺的警员b，又叹了叹气，拍了拍警员b的肩膀，没让他继续说下去，轻声道：“如果不是他女儿的话，可能他就不只是崩溃了。”

警员b也跟着叹了叹气，老大又交代了警员b几句，两人一路无话，回到了办公的地方。

小刘，也就是警员a，是一名实习生，此时正站在警员b的办公桌前听着吩咐。

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的出了人命的案子，说不害怕是假的，但相对于害怕，他更多的是震撼。

前几天，他跟着前辈，在一旁听了对李伯的问讯，见证了李伯的数次崩溃与绝望。

以前他不相信“活着才是折磨”这句话，但是现在他相信了。

要背负着后悔和愧疚，还有至亲的两条生命活着，那真的就是生不如死。

但李伯不能死，因为他女儿死前叫他活下去，叫他不要怪李秋，叫他照顾好李秋。

小刘呆呆地接过警员b给他的资料，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