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秦国来使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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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的宴席很隆重，不在室内，而是在偏殿内举行，中间周公坐主位，两边各六个位子一共十二个客位。庄清当然是主宾，庄梅也得一副宾陪坐。朱英没有来，周公甚是诧异。

朱英是在你周国失踪的，庄清恨不得要周公交出人来。只是朱英自己身负秘密使命，而这使命还跟周国有点关系，不好说罢了。

司马莫之和张爰又来陪吃了，庄清与张爰对了下眼神，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可以看出淡淡的无奈。司马莫之依然一副冷淡的样子，他反对周王当纵长，是不用说的。

不管怎么样，今天还得说。庄清早就理清了思绪，准备在宴会上寻机开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

周最自然也是来了，但令人惊讶的是，声望最孚的周最居然不是坐主陪位置。庄清瞄了一眼主陪位置，是个年纪二十来岁的人，一眼看过去就是个贵公子。这是谁呢？

姬素、姬绛兄弟俩，单大夫，这些都见过，还有两人不认识。

周公进来落座，就开始介绍。原来在座的还有周国的国相，名叫御展，身体真的不大行，正犯着病呢，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这次宴会，庄清是正宾，主陪是秦国使者，熊启。

庄清一听，脑子一裂，顿时愣住了。秦国使者？

庄清是来提议周王当带头大哥伐秦的，事情还没着落，秦国就派出使者了来周国，周公难道不知道这样安排不妥吗？

就是不想让自己说话，故意把秦国使者安排进来？

我是这次宴席的主宾，原来是送客的。

介绍完，就开始宴会，还派了几个舞姬跳了一通。周公这餐饭，比天子的高级点，姬延那餐纯粹就是家宴。这次，肉更好，酒更醇，但庄清没心情吃饭。看看庄梅，装模作样地喝酒，吃肉，好像没什么事一样。

那边，熊启也有个副使，一边吃着，一边往楚使这边看，主要还是看庄梅。可能也是好奇，楚国怎么有个女使者？

终于，吃了三巡酒，熊启忍不住，站了起来，给周公行了个礼。周公把手一挥，音乐停了，舞姬退了。

熊启走两步，到庄清面前，也行了个礼，庄清一愣，只好还礼。

“鄙国听说，你们楚国掇串周国领头当纵长，联合诸国攻秦，因此派我来晓谕周公，莫做那等不自量力自取灭亡之事。”

这一番话，把庄清惊了个三魂不见了七魄。虽然昨天司马莫之已经告诉他，秦国来使用意，然而亲自听到秦使说，还是很震惊。

他惊的不是秦国知晓此事，这本来就是阳谋不是阴谋，秦国知道是很正常的，他惊的是秦国的反应如此迅速。

照理说，他跟周国提出合纵之议，韩国应该是第一个知悉的，因为韩国最近。然而到现在，也没见韩国的消息。而秦国，不但知道了，而且迅速派出使者来应对此事，这太可怕了。

按照正常的流程，这样的事，也算是件大事，主管各国消息的应该会通知丞相，秦王一般会来个廷议，就算派出使者，也要些时日。

然而，秦国使者就这么快就到了。秦国打探消息的能力让他吃惊，传递消息之迅速让他吃惊，想出应对办法之快让他吃惊。难道，秦王并不是个老眼昏花，颟顸昏聩之人？反而是个操持国柄谋划有术之人？

庄清无法理解，震惊之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秦国应对这事，仅仅派出使者，一句话就够了。

对于周国来讲，除了东边，全是秦兵。洛阳之北，大河的北岸，数万秦兵屯着。南边，伊阙在秦军手里。伊阙之西，宜阳铁山那边也有兵，随时可以进攻。西边，渑池那边过来打孟津，周国也顶不住。

派个人来喊两嗓子，周国就不敢动了。

秦国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周国也很清楚自己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