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大义觉迷录 > 第 22 章

第 22 章(1/2)

目录
好书推荐: 快穿系统,影帝大神别撩粉 衍姮传 农门王妃太彪悍 重生农女巧种田 飞刀战神在都市 无敌剑神 绝黛风华 两生时光:深爱 盛夏之恋 医网情深:谢少的心尖宠妻

和妃便将分到的折子拿到侧案上去批阅,见到落款的议政大臣排列如许:

裕亲王保泰(注:福全嗣子,雍正堂兄,其父保举允禩)

简亲王雅尔江阿(注:舒尔哈齐玄孙,雍正族兄,保举允禩)

贝勒阿布兰(注:褚英玄孙,雍正族侄,保举允禩)

内大臣鄂伦岱(注:佟国纲子,康熙表弟,其叔佟国维保举允禩)

内大臣阿松阿(注:遏必隆之孙,雍正的姨表弟,允的姑表兄,其父阿灵阿保举允禩)

总理大臣马齐(保举允禩)

……

和妃见到这些名字,记起来这不是当年推举允禩的那一拨人或是他们的亲属后代吗,如今这些人位高权重,围在皇帝身边,心里面对于这个结果是否乐意呢?和妃不由眉头轻锁,暗自发愁。和妃按照雍正的意思一一写好,已过去了一个时辰,她将奏折分类理好道:“太多了!你可要看一遍,别被外面的人笑话了去。”

雍正道:“这烛火不够亮了。”

和妃于是去案上又点起一只灯烛,走到他身后替他捏了一会儿,复将案上的请安折子挑出来一堆,再去批阅。

雍正见她批的很快,一会儿就批了一摞,便问:“你如何能看得这样快,就是一目十行也没有这样快的。”

和妃道:“无非是晴雨丰歉,恭谢提拔之事,外加一些问候的虚辞,若无灾荒,何须细看,批两句勉励之语不就得了?”

雍正道:“焉能如此敷衍塞责?我刚才也看了一些,各地丰歉之事皆当了然于心,遇有调粮、捐谷之请,才好总体斟酌;余者虽然都是称颂之语,但是在我看来,了解一个人的脾气秉性,字里行间可以窥看一二,借此奏疏往来也可以与朝中臣僚相熟。”

和妃道:“那我就一一重看好了,从前请安折里面也有稍带说事的,有一些请安折先皇是上锁的,不知为何。”

雍正道:“听说皇父在各地都有耳目,想必是用来奏闻密事的,这个方法倒好,将来我想还要多选些人递折子,少不得要辛苦你了。”

和妃笑道:“你和臣子们的悄悄话,我如何敢偷听呢?我还是实心去批那些虚辞好了。”

雍正叹道:“先时皇父说的没错,朝中这一班人,我从前不怎么和他们打交道,彼此生疏,六部中有些连名字履历都一无所知,如今耳目未广,见闻不周,若想要体察下情,洞悉朝务,的确是困难重重。尤其一些宗亲勳旧,大多是当年给胤禩举票的那些人,尚有不肯屈就之处,需要一一整治。”

和妃道:“木已成舟,其能奈何,假以时日,必能俯就。”

雍正道:“万不可掉以轻心。”

和妃道:“如今允禄允礼他们上的折子都恭谦有礼,他们若能办事,也算是朝中新派了,就可与旧人抗衡了。”

雍正道:“允礼本来向着允禩,听闻他在我即位之时,大失分寸,原不想用。胤祥倒说了他不少好话,我正打算要启用他们。再则你看折子时,若有人表露肯实心效力之意,考较才能,也要加以擢用。”

和妃笑道:“这里便有一份,称自己愿意做‘在世之海瑞,白面之青天’,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雍正道:“越是如此表白的,越发要留心查看,从前的噶礼、赵凤诏,都在奏折里面对皇父指天誓日,一文不贪,结果最贪的就是他们。”

和妃道:“是啊,那海瑞可是前明第一清官,人称万年青草,其节永彰,民间声望最高的,岂能随意企及呢?”

雍正笑道:“若想做海瑞倒也容易,绝了七情六欲即可,只是人人都有七情六欲,是万万难以断绝的。海瑞其人,特立独行太过,不能与世人交融,与人不合,如何做事,因此他才被搁置起来。其行事不得要领,每过一地,官绅逃窜,百业凋零,连点心都不能卖,绫罗都不能穿,古人说‘富不可轻夺,贫不可轻济。’此人不食人间烟火,不宜做官,依我看他去世外修仙最是合适。

从前我也以为清官多了,吏治自然清整,我这些年在外面理事,细细察来,洁己不奉公之清官巧宦,其害处较操守平常之人更甚,这才明白张居正所说‘重用循吏,慎用清流’才是至理名言。

依我看来,治国之要在于用人,其余都是枝叶,堪用之人,忠心、清廉、才干三者缺一不可,宁可要操守一般的能吏,不可用因循废事的清官。清廉的人不做事,或是不会做事,一遇繁难事体,只力求自身置之事外,用老子‘和光同尘’那一套,任由百姓自生自灭,要他何用?

所谓‘良剑断利,何须莫邪;良马千里,何须骕骦’,海瑞这样的人,有时候可以做个招牌,但是他虽有治世之心,才干却略差,处事更是走了极端。再比如之前的张伯行,先皇称他“天下操守第一”,也如海瑞一般,少吃肉,只吃菜,人送外号‘张白菜’。虽然清名在外,可是治内税收不济,盗匪不息,如此苟且塞责,姑息养奸,怎么能算是称职的好官呢?老百姓能赖些赋税,师爷们能捞些好处,强盗们能劫些财物,自然人人乐得为他唱些虚名,甚至还不舍得他离任呢。只是这样的官员,不能速行政务,如同泥塑木雕,于国家有何益处,若任由传扬,官官效仿,长久必将贻害国家,故此我已将张伯行遣去吉士馆,品评文章,批阅试卷,这才是他的长项。”

和妃道:“你倒真是一个难缠的皇帝,连海瑞都看不上。”

雍正道:“放在朝中,絮絮叨叨,以其口齿捆住手脚,如何忍得?若今世真有一海瑞,恐怕你都不能站在我面前了。人人都说海瑞好,若真在自己身边,恐怕早已抱头鼠窜,可见众人不过是‘叶公好龙’而已。”

和妃道:“你要寻又有才又清廉的官,那可难了。”

雍正道:“正因如此,海瑞才深得人心,若大家都清廉了,海瑞所恃何长?”

和妃道:“大家都清廉,千百年来,何曾有过?无论如何,海瑞总是一个清官,做官做到连肉都吃不起,可见其是真清廉。”

雍正道:“一方治地若是大人都吃不起肉,小民将如何,难道大家必定要一齐艰苦才好?还不如张居正自己懂得享乐,又会想法为国为民生财才是。”

和妃道:“从前读到海瑞事迹,总是崇敬,听你这么一解,倒也怀疑起来,只是我还要为海公辩驳两句。海公并非不做事之人,在任内疏浚河道,推行新政,逼富者退田还民。只是众人歪斜太过,难以容纳清正之人,他虽为小民崇敬,却为天下官绅痛恨,因此编排胡造,说他不会做事。若是将这样的标杆也叙说倒了,将来如何清洁吏治?”

雍正道:“我自有道理,海瑞距今不过两百年,是非曲直,已经不能辨清,几百年后,不知众人如何评我。”

和妃赞道:“此言颇有濠上之意。”二人便看奏折不提。

却说允禵毫不驯服,求见雍正,雍正只得叫进来。没有旁人,允禵便道:“一年之间,天翻地覆,父母俱无,就中有何缘由?”

雍正叹道:“父母春秋已高,朝不保夕,你不在时,我已经替你尽孝了。”

允禵道:“哥哥是如何尽孝的?”

雍正道:“我在父母身边,自然恪尽孝道,你远隔万里,如何指摘起我的不是?”

允禵又道:“皇父旨意到底如何?”

雍正道:“遗诏众人已经比对清楚,皆无异议,你若是觉得这皇位是你的,可以拿出凭据来。”

允禵道:“玉玺在你手里,我的书信也被你搜尽,你倒问我要!”

雍正笑道:“你若有时,断不会被我搜出来。汗阿玛并没有留给你什么凭据,只不过为了让你出力剿敌,对你亲密些,你就自作妄想。看起来汗阿玛从前的朱批谕旨断不能到处散轶,省的有人借用其中的字样模糊生事。如今你若是肯效忠与我,你我一母同胞,有什么不能和解,何必去投靠别人?”

允禵道:“青海之事,因为朝中有了这些变故,如今再起烽烟。那萝步障耽静与我颇为交好,若我去劝,可以不费一兵一卒,了解此事。只是如今朝中有隆科多、年羹尧二人,如同墙头之草一般,最为可恶,烦请圣主免了这二人的职,我便肯为你效力。”

雍正听了,哭笑不得,道:“弟弟,国政大事,岂能由你我说说笑笑?且看你自回京之后的种种,我若放你回去青海,可能比萝步障耽静更要我挠头,我宁可要年羹尧多费些兵卒平了此事,也断不能听你的胡言。既然你心有不忿,你便去景陵,日夜守着阿玛额娘,向他们讨教清楚。”

雍正将允禵打发到景陵去,允禵与暮瑟儿陡然分别,已经如同掉了肋骨一般,心如同掉在腔子外面,绵绵作痛。又想这大位原是自己的,更加气恼,后来忽然母亲又没了,更是肝肠寸断。一年之间,便犹如斗倾星落一般,失魂落魄,痛不可述。

这一日蔡怀玺托人送来衣食等物,那人道:“蔡将军还记得与十四爷在西边行军,那时候天气寒冷,便做了这样的衣服发送军中,如今且留个念想。”说着使眼色与允禵。

允禵知道有人监视,便说:“回复你家主子,我一切妥帖,放心回去。”说着在衣服上轻弹两下。那人会意,便告辞而去。

晚间允禵便在衣服里拆出一条信笺,那上面写到:“二七为主,黄衣加身,贵人登极,母宜天下。”便知道蔡怀玺定是在西北与胤禟有所动作,思了一回,自己并无实在的证据可以作为继位之凭,更不愿在兄弟之间搅起血雨腥风,宁可远了朝廷才好。忽又见背面写到:“公主已嫁与恪尔奇男,且做了母亲,并不愿意有一言半语给你,还是忘记的好。”允禵不由泪下,从怀中取出那块昆山玉来,上面系着小袋,里面的发丝,依旧红艳。允禵对着月亮哭道:“我前世一定做错了什么,世间最好的一切,明明曾在手边,如今全都失去了!”

这时候手边的烛火恰好灭了,允禵便将书信撕毁,丢进阴沟,谁知竟被监视的小人范时铎拼了出来,一封密折,寄与雍正,雍正见了大怒。又有人从西北寄来密折,也道允禟在西北自有儿子弘旸偷偷送去银两,依旧花手阔绰,秘密结交武官,听说这些钱是允禟从亲家纳兰揆叙那里诈骗来的几百万家财,年羹尧想必因为与纳兰家的关系,故此装作谝不过。雍正想这一干人果然不死心,不可掉以轻心,便密令继续搜罗罪证。

朝中众人闻听胤禩升做亲王,纷纷前来进贺。府里人声鼎沸,十分热闹。胤禩自在前面待客,后面女厅里面,繁泠身着杏黄色九重葛的吉服,头戴九鸾钗,耳系珠围玉绕催生宝石坠,坐在主席,众官员福晋衣鬓环香,团团坐了一屋,如同群鸦朝凰一般。

那些福晋们一一奉承起来,这个说道:“这杏黄色最是挑人,除了王妃这样的乳皮脸庞,再也穿不出来好看。”那个说道:“王爷连升了两级,又是四位议政大臣之一,这样的富贵荣华,朝中谁人能比?”又一个说道:“皇上对于王爷的恩德真是头一份,皇上真是天恩浩荡,在这些弟弟里面,对王爷格外器重呢。”

繁泠听了,脸上直笑,突然说道:“你们以为是什么好事?说不定哪天我们夫妇连头都掉了呢。”众人听了不由面面相觑,脸上僵笑,不知道如何圆场。

不几日和妃便看到一份奏折,那官员将此事在奏折里面说的清楚明白,和妃只得擎了与雍正,说道:“这份奏折,我也不敢瞒你,是参奏繁泠的,恐怕是妇人枕上之言,不足为信。”

雍正细细看过,想不到自己的心思又被这个女人猜中,心中愤怒,可想而知,问和妃道:“她的性子言语你是知道的,你真的相信她没说过这样的话?……连你也不敢否认,此事还能有假?定是因我停了她舅舅吴尔瞻安亲王的封袭,她怀恨在心,故有此言。她也不想想,吴尔瞻到处怨言百出,还不都是他们一伙子挑唆的?”

和妃道:“繁泠一向口无遮拦,皇上也不必与她计较这三言两语。”

雍正道:“三言两语,便可以妖惑人心了。这样的话如今定然传开了,教人如何看我?这个女人真是可恶!将我赐与他们夫妇的恩德随意歪曲,真是不识好歹!先时封胤禩为亲王时,胤禩推辞不肯,还要皇后去和八福晋说半天好话,才勉强接受;我开恩将胤禩母家升入八旗,又将他舅舅升做内务府总管,到现在连个谢恩折子也不见,只在内务府公事折子上面由别人提了一句,简直岂有此理!”

和妃只得劝雍正消气,拿出另一份奏折引开雍正的注意,不敢再为繁泠辩解。

雍正问道:“对了,你从前家中的老师是谁?我想他必定才学渊博,如今我正要用人,可以让吏部加以提拔。”

和妃道:“可叹先师受了朋友的撺掇,跑去做官,谁知不合时宜,竟至气痛而逝。我从前宽裕之时,也帮衬过数次,如今幸而先师的长子已经成人,有了功名。”

雍正道:“那就把名字写了,优加使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书页 目录
新书推荐: 灵气复苏后我成为了救世主 从蒙面歌手开始 战神归来:开局怒甩绝色渣女 我真的好怕啊 我的农场太火爆了 重生从1985开始 都市巅峰狂少 从前有座百味屋 重生六零小辣妻 穿成团宠后,逆徒总想独占我
返回顶部
document.writ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