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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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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江苏巡抚吴存礼此刻拿了一条绳子,便要上吊。那家人王国玺,便拽住绳子一头,二人如拔河一般。

王国玺道:“老爷千万不要想不开,死路只有一条,活路却有无数,亏空的银子,老爷是一文都没有花呀,如今白白死了,岂不吃亏?且我听说,此事并非一死白了。”

吴存礼道:“死都死了,有什么不了之事。”

王国玺道:“圣上听说有几个官员寻了短见,龙颜大怒,下旨人死债不死,让儿子赔,让孙子赔。”

吴存礼道:“我那孙子还是个三尺童蒙,如何赔。”

王国玺说:“长大了以后赔啊,外间传圣上说:‘教他子孙做个穷人方能解恨。’圣上下了狠心,谁也逃不过去。如今老爷闭眼去了,儿孙却要受罪,老爷的计策,岂不落了空?”

吴存礼一听,丢了绳子,坐在地上道:“这便如何是好,死又不能死,赔又赔不上。哎,对了,到与咱常来往的乡绅处,借了来先抵上,待这风头过去再说。”

王国玺道:“这一招别人早就试过了,被圣上查出来,所借银两即刻列入官中,从此不得动用,到时候拿什么还去?以圣上的行事风格来看,这绝不是一阵风,而是一场大风!如今朝中地方,各个闻风丧胆,谁敢再投机取巧?听说圣上还将巨额亏空的官员,先罢了官,如此连从地方钱粮上想办法的路也绝了。依我看,老爷还是老老实实别作假,当初把银子给了谁,开个清单出来,让圣上去要呗。”

吴存礼道:“这如何使得,收了钱的人,非富即贵,还有圣上的亲兄弟,我如何敢告。”

王国玺道:“从朝廷传来的小道消息来看,圣上并非‘兄友弟恭’之人,且听说圣上登基,这些兄弟们多有不服。如今正找机会整治,你将名单报上去,一则账目清晰,再让你赔与理不合,二则岂不是正中皇上下怀,皇上便可以借机发难,敲打兄弟们了。”

吴存礼问道:“可使得?”

王国玺道:“不然还能怎样,我这就去翻账目,拟名单。”

雍正见了名单,大吃一惊,上面竟列有二百余人,皆是皇亲高官。只见允祉、允祺、允禩、允禟、允、允裪、允禵、允禑、允礼、隆科多、鄂伦岱、甚至老臣李光地赫然在册,可谓面面俱到。

虽然李光地只是受了两千两,也是白壁有污。雍正便自掏腰包,全了老臣颜面,李光地事后听闻,羞愧不已,告老还乡。雍正又恳切劝说隆科多一番,教他不要受妇人唆摆,隆科多无奈,只得赔上。

雍正籍此将允祉等人切责一番,令赔补清楚。又将允禟调回京中监视起来,免得多生事端。至于吴存礼,钱是不用赔了,官也不要做了,念其揭发有功,遣回原籍思过。

早膳之时,膳房备了蒸蟹,皇帝的那几只是拆解好的,掀开热腾腾的蟹盖,里面码着膏和肉。和妃却拎起来剪子、锤子、斧子等等。雍正笑道:“为了吃一点子肉,十八般兵器全都上了。”

和妃道:“我从来最爱拆骨的,这拆蟹可是一件雅事,错过岂不可惜?若不是这里有人,我拆了喂你。”

雍正道:“罢了罢了,少肉麻,我看着都急,更别说吃了。你既爱拆骨,哪天你得罪了我,就罚你去膳房,封你做个‘庖鼎夫人’,教你拆个够。”

和妃道:“如此甚好,臣妾技有所展,又有夫人的名位,岂不快哉。”

“不好不好,你得罪了我,怎么还能如此称心,让我想想……有了,我罚你去针线坊做个丫头,让那里的嬷嬷们好好锤炼上一段时日,任是一块顽石,也可以成器的,如此方副朕引人成材之美意。”雍正说完得意起来,“你就说你怕不怕吧。”

和妃怨道:“跟着乐水,成天家学一些恶作剧——依我看来,究竟这螃蟹肉能有多好吃,我吃着倒不如鱼肉、鸭蛋黄爽利。”

雍正道:“南方人就是聪明,连这都能弄一套出来,哎,这饽饽是什么做的?”

侍膳宫女过来答道:“这是昨天从枕荷居新捉来的螃蟹,除了蒸的,又剔了膏和肉出来,分别和在面里头卷在一起蒸成点心,膳房还给起了个好听的名儿,叫做‘金银蟹卷’。”

雍正道:“知道了,你退下吧。”又对和妃悄悄说道:“确实好吃。”

和妃道:“做了皇上,吃饭反倒受了限制。”

雍正道:“宋仁宗连羊肉都不敢多吃,唯恐劳师动众,万乘高品,令人慨叹。何况这螃蟹本就肉少,卷子做起来又如此繁琐,若天天吃起来,传扬出去,国人最爱跟风,必要仿效起来,助长奢侈之风。”

和妃道:“什么东西能架得住天天吃,尝个鲜也就好了,螃蟹虽好,也有妨身之处,不宜多吃。”

一会儿饮过了姑师玉珠酒,便唤丫头进来撤膳,雍正打开趣÷阁墨,做食蟹之诗,叫和妃欣赏。

和妃看了道:“皇上的诗自然是好的,何况这一首不落俗套,写出了皇上吃完就后悔,顾念民间疾苦的拳拳之念。”

雍正道:“你休要笑我,如今我可是七步就成了诗,你的却在哪里?”

和妃道:“从来写螃蟹的,大都先写节气,开篇不过金菊琼浆,至于螃蟹味如何香,色如何美,结语不过是观赏美景,乘兴而归,依我看倒不如你这一首别致,有劝解世人惜福之功。昨个你不是骂那个吴存礼么,说他贪得无厌,竟不知道多少才是个够。我就拿他比作螃蟹,也做一首好了。”

于是和妃凝思数回,于纸上写到:

平生最爱清白装,身覆九曲歪斜房,踢踏同僚进身足,勾斗全凭好肩膀,

心毒能侵万户寒,爪利善收百般粮,四处捞取两手黑,经年修成厚皮囊,

多番鱼肉壳内挤,巧夺脂膏腹中藏,纵有千条钻营计,难逃经纬网一张

想必从来横行惯,伏诛之际钳逞狂,待到清水火眼时,泪流成沫悔断肠。

雍正笑道:“果然是好,尤其这最后一句,十分贴切,那螃蟹上笼一蒸,可不就吐沫子了么。”

却说和妃之事,虽则严密,难免尚有些闲话,雍正知道定是出自西所。佟妃原不是这样的人,定是宜妃惠妃等,便下旨分府的兄弟接妃娘出去赡养,以尽孝道,宫里头也节些银两。众妃欢喜雀跃,独有惠妃以为无可投靠,胤褆被拘之前供出胤禩,害他失了圣宠,自己虽然抚养一场,如何有脸前去?谁知胤禩夫妇却请旨下降,惠妃又愧又喜,哭了一场,便去胤禩府中居住。余者无子之宫嫔,原也是无事之人,便仍在宫内养老。

此日雍正退了朝来寻和妃,见和妃只穿着墨色绣水仙花的里衣,虾蜷而卧在香附枕上,怀里护着一个锡夫人,丝衾覆在腿上,便问道:“这是做什么?”和妃道:“暖神阙,今天头晕脑胀,想早点睡下,天色还早,你不如去别处转转。”雍正见月季娇艳,便叫和妃好生休息,想起不远处也有一座宫苑,且去那里转转。

一时到了宝林苑,只听到里面欢声笑语的,就摆手令小鬟不要通报,悄悄走了进去,原来四个妃子正凑在一起斗麻吊牌,只听北风娘娘道:“皇上最恨聚赌,若是万一来了会不会骂我们呢?”

东风娘娘道:“四个人输赢这几吊钱,不过是打发时辰而已,这也能叫聚赌,你若是坐了刑部大堂,可叫人怎么活。都怪皇上自己不爱玩,偏生又造了一副这么精巧的珐琅骨牌出来,我一看就手痒。再说你别做梦了,皇上哪里会来。”

西风娘娘道:“唉,不怕你们笑话,我都大半年没和皇上打过照面了,都快忘了他的样子了。”

南风娘娘道:“这里面谁笑话谁啊,若是谁运气好能见皇上一面,记得提提我们,让我们也沾些光——甜杏,把那松子糕捡一块喂我。”

北风娘娘道:“你还吃呢,吃粗了腰身,越发不得皇上待见了。”

西风娘娘道:“皇上从前总是说柳枝儿腰好看,可是最近宁夫人一般地也胖了些,皇上又说,圆圆地有些肉才好看,可见啊缘故并不在腰上,这就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

忽见东风娘娘将手里的牌一亮,得意大笑道:“哈哈哈哈,‘抄家胡’!这下你们可全陪光了。”

众妃看了牌笑道:“你今儿个运气倒好,连糊好几回,这一会又是‘抄家胡’。”

东风娘娘十分得意,便起身往三个妃子手边抓钱,却看到雍正一脸怒色立在门口,便停在半空中……四妃忙离了牌桌行礼,雍正问:“什么是‘抄家胡’?”

北风娘娘只好禀报道:“这是宫外传进来的一种新打法,若是一人胡的牌是龙凤对对成,其余三家就要赔光,如同抄的倾家荡产一般,所以叫做‘抄家胡’。”

雍正听了,便知道这是大臣们讽刺,一怒拂袖而去。

第二日雍正便在朝廷上说:“如今连打牌,都要对我语带讥讽,说什么‘抄家胡’。这也奇了,欠钱的是大爷,债主倒装孙子不成。你们一般滴也有俸禄,还要年年欠债,买房置地,穿金戴玉,理所应当,不以为耻。你们以为还像汗阿玛在时,弄出些风声,让我听了脸红,此事就罢了不成。某些贪赃枉法之徒畏惧抄家参劾,希翼我此举因流言停止的,休要再做妄想!

此事必须贯穿始终,定要治治你们这些老赖。如今会考府设立数月,已经有些成就,会考府官员将过去十数年的河道所费银两做了比较,发觉前任河道总督赵世显任内,每年花费在其他总督的一倍之上。赵世显虽然致仕,在其家中却查出巨额的银子来,河工之事,关乎人命,岂容如此贪婪!待查证清楚,将赵世显即刻正法,所有串通作弊之人,一例处决,绝不容情!”

此日隆科多在吏部主事,见桌上折子分成三摞,郎中指着最高的一堆道:“这是年大人推荐给皇上,皇上批了的人选,这些是内阁拟定的,这些是大人您的。”

隆科多道:“年大将军真是辛苦,在前线打仗不说,手还能伸到这里来。”拿起来看了一回问道:“这魏之耀是什么人,没听说过。”

郎中道:“听说是年羹尧的家奴。”

隆科多道:“岂有此理!一个家仆,也要提为副将,置国家名器于何地!”

郎中道:“听说怡王那边也生气呢,皇上令户部查州府亏空,年羹尧给皇上一说,皇上说川陕打仗用钱,免于清查亏空,这让怡王在其他总督跟前落(lao)下话把;还有,从前各省捐官的银两,按理都要上缴户部,如今年羹尧在皇上跟前一撒娇,皇上让他自行料理;前些日子,年羹尧派人去户部报销,市价一两银子一斗的豆子,他非要报销二两,说是川陕采购困难,故此豆价高于他省。怡亲王驳了他的,年羹尧居然上了个参奏的折子,参奏户部的金南瑛不肯尽心办事呢。”

隆科多笑道:“他疯了不成?这金南瑛可是怡王手下最得力的。年羹尧再受宠,还能越过怡王的次序去?人家们可是比亲兄弟还亲呢。魏之耀的事情,我们也驳了他的。”

郎中道:“那年羹尧就要参奏大人了。”

隆科多将身子往椅背上面一斜道:“我还怕他不成?皇上的枕头风如今也该醒了,就让他思摸思摸。大清原有律例,一律不得以官员家奴放官的。这年羹尧天天给皇上哭穷,皇上是真信还是假信,他如今在川陕呼风唤雨,能少了钱?这高高的一摞得换多少银票?真不知道如今是朝廷管着川陕,还是川陕管着朝廷。再这样下去,皇上也让他来做好了。”

隆科多突然将身子倾起来,“对了,内廷的公公们传出来一件奇事你们可听说了?”

郎中连忙凑过头去问道:“请问大人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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