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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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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妃心知繁泠祸近,却碍于身份,不能劝阻,又思这夫妇二人这几年来对雍正实在是百般刁难,也是可恨。一天晚间批折子时,却不见雍正前来,等了好久,却见太监送了进来,已经喝的半醉。和妃忙叫宫女准备蜂蜜、桑葚,又去药房寻来黄丝郁金片,又准备香料温水等擦额。

雍正酡颜未醒,依旧要与他舅舅拼酒,和妃问太监道:“难道佟大人也醉了?”

太监回道:“佟大人喝的更醉,已经安置在宫里歇下了。”

和妃笑道:“胃囊有限,为何个个定要像填江灌海一般,此刻真是‘肥鹅若肉山倾倒’也。”

雍正道:“你如此夸我,应该同你再喝。”

和妃道:“我可是不成的,叫来耿格格同你再喝吧。再说今晚这么多奏折,难道要我一个人批不成?”

雍正道:“如今写不得字。”和妃道:“醉了才要写,说不定又是一篇《兰亭序》也未可知。”

雍正道:“说的什么?定然不是好话,待我回头与你细算。”

和妃令太监将雍正搬到木樨枕上,自与宫女等在一旁照顾。

一天弘时与弘历散了早课,二人走出来,一面讨论经学要义。俄尔弘时对弘历说道:“你先回罢,此刻我要与八叔去他的别苑一游。”

弘历见早朝已散,胤禩远远地在那边招手,便对弘时说:“听闻八叔每每在政务中,与汗阿玛意见相左,兄长还是不要去了罢,以免汗阿玛知道了不高兴,不如和禄叔学火器,和禧叔学骑射,倒不会有什么是非。”

弘时道:“朝政之事,汗阿玛不教我等插手,只是听说八叔的意见,大家都是心服口服,汗阿玛未免惹人太多。”

弘历道:“既然汗阿玛不喜欢我等过问朝政,还是不要议论倒好。兄长还是理应多多与父亲亲近才是。”

弘时道:“汗阿玛政务繁忙,那里顾到我们,见师傅倒比见汗阿玛要多。八叔交往许多高人逸士,我还是去他那里叨扰片刻吧。”弘历听了,有些羡慕,又怕汗阿玛发火,便没有跟了去。

品膳之时,雍正见菜有四式:乳鸽一品,旁边却堆叠着莼菜;鲥鱼一汪,浮着切开的樱桃;一只小小的荸荠充作人脸,顶着一丛龙井,蚕豆堆成蓑衣状,摆着一根芫荽;蜀芹与银杏摆盘。

雍正道:“这也能活(huo)在一起,能好吃么?这一盘子我知道,‘独钓寒江雪’,是吗?”

和妃道:“非也非也,若是独钓寒江雪,那帽子上,蓑衣上都是白的才对,待我一一道来,这第一样叫做‘西塞山前白鹭飞’……”

雍正听了,只好用膳巾掌住笑,一会儿道:“你这雨点子也太大了些吧,为何不用雪豆?倒不苦。”

和妃笑道:“酸则运血,苦则驱毒,你要多吃才是。”

雍正尝了道:“上回逼着我吃莲心,这回又要骗我吃银杏了。御厨今天一定被你折磨了一番,传谕赏赐吧。”

晚间和妃将床屉内的书籍,取出几本看过的,放回架子上面,又寻了几本放进床屉。和妃打开一本,看了一会,突然匿笑一声,雍正笑道:“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和妃道:“真不知道该不该看。”

雍正道:“我又不禁着你,你只管看吧。”和妃掌过书与雍正,却是《明代诗注》,这一页写到:

题宫女图高启

女奴扶醉踏苍苔,西园侍宴明月白,小犬隔花空吠影,夜深宫禁有谁来

昭阳宫张尚礼

露冷犹抱玉琴横不见宣召已三更梦中正得君王宠,却被黄鹂叫一声

后面批注云此二首,皆入文字之祸,为明□□所诛。

和妃笑道:“第一首,似有偷香窃玉之意,自然犯了忌讳,若不是这个意思,就是笑朱元璋是小犬了。第二首,居然臆窥宫妃,实在作死,这两个人放着好好的御史编修不做,做这些描摹女儿情态的诗,又遇上朱元璋那样暴虐之人,岂不是自寻死路吗。可叹高启也有‘雪满山中佳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这样的佳句。”

雍正看了一遍,道:“别说是遇到朱元璋了,就是遇到我,也不能轻饶他们,教他们知道宫里的事岂是朝臣可以写入诗句的。”

和妃道:“此二人不一定写的就是明宫。”

雍正道:“他们写谁的后宫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读了此诗的人,都以为是明宫之事,此为罪也。”

雍正又暗遣自己得意的官员,搜寻允禩的罪状。于是尚之顺跑来密奏道:“臣查到苏州织造李煦,花几千两银子买了五个苏州女子送给廉亲王,还送了几万银子给廉亲王。廉亲王每去江南交好南方士族,一应行走供应,都是李煦承担。”

雍正问道:“你可查实清楚,这五个女子可在老八府上,人人都知道八福晋是个醋坛子,如何容得下。”

尚之顺道:“臣已暗暗查清,这五个女子,安置在胤禩的一处别苑,想必八福晋并不知晓。如今既然锤实廉亲王结买人心,受人财物,臣明日可以在朝会上参奏出来,让众人听听。”

雍正笑道:“人人都说八福晋是玉面罗煞,原来也有看不住的时候……先不忙参他。此乃家事,自然应该先知会福晋。正好你是内务府的,明天可以去府里找福晋再落实一番。我这就拟旨给你。”

尚之顺听到雍正要自己去找雌虎捋须,心中难免忐忑,为表忠心,只好勇往直前。于是带着谕旨来胤禩府中寻事。道是有旨讯问福晋,关乎官员私贿之事,不得隐瞒。繁泠于正堂升坐,侍女摆了桃之夭夭的丝绣屏风。

尚之顺道:“臣奉皇上旨意询问廉亲王妃,廉亲王接受苏州织造李煦私自送来的五名苏州籍女子,可有此事,女子现在何处。此事李煦已经奏秉,特来与王妃对词,定要查实清楚。”

屏风里半天没有声音,尚之顺素闻繁泠难以对付,是以不敢吱声。只是偷偷看看屏风,目尽之处,只是模糊一片,见不到繁泠美色。

突然繁泠笑了一声道:“我想了半天,想起来了,这是什么大事,也值得皇上特特地派人来问。这五个女子,实在是我买了献与八爷的,我府中事务繁多,早已忘了此事了。”

尚之顺问道:“可是经臣查证,王府并没有给付买身银子。”

繁泠想了想道:“献与八爷的,我自然不敢掉以轻心,倘或八爷不喜欢如何是好,所以与卖家商定,□□。”

尚之顺问道:“如今人已经到了,怎么不见府中付款?”

繁泠笑道:“八爷说了,这些人统统加起来,也比不上我。八爷好赖看不上,我也无可奈何,正在联系卖家商议退货事宜,谁知竟被小人参奏,真是千防万防,小人难防。”

尚之顺听到繁泠骂自己,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问道:“这些女子,明明已被廉亲王收纳,如何还能退回去?”

繁泠道:“这些女子,既然可以买卖,想必用不着守什么道德贞节,而且曾被八爷试用,回去自然身价倍增。我堂堂廉亲王府,退货还需要理由吗?至多出些损耗之银,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尚之顺听了暗暗叫苦,心说若遇到这样的无良买家,这生意不做也罢。转而又道:“若事情真如王妃所说,此五名女子,为何不在府中,臣已查证,她们在廉亲王西郊别苑‘呈色居’里,似乎不合常礼。”

繁泠听了,银牙暗切,将一块水蓝地白丁香的帕子,就要拧碎。一时依旧笑道:“你难道不知道,我可是京中出了名的‘醋坛子’,放在西郊,也是‘眼不见为浄’。”

尚之顺半天无话可说,繁泠高声快语道:“回去告诉你那抄抄皇帝,不要再‘捡个纺锤,就当枪使’。从来都是先定罪,后关人,如今无缘无故,将王爷羁押在朝中,然后才无中生有,拿捏罪名。如此心急的话,还是先找个周兴要紧,派个草包过来,也是自取其辱。”

尚之顺听了,想这个女人果然厉害,如今反守为攻,自己难以招架,于是面红耳赤,不敢久留。跑到雍正跟前,怕惹怒雍正,自己受水,便掐头去尾,隐去那些大不敬的话语,雍正听了,依旧愤怒,道:“这个女人一贯切词狡辩,动惑朝议,喜欢到宫中搬弄是非,比胤禩更加可恶,汗阿玛当年就说她是祸妇。我已经令皇后对她多番开导,谁知道她依旧油盐不进,有这个女人在,我与胤禩断无和好的可能!”

这一日和妃与绿荷在御苑中赏游,看到宫娥正陪着福惠在树荫下背书。和妃见福惠粉妆玉琢,便恋恋不舍地抱住。

绿荷拿了福惠的书,念道:“‘天地元黄,宇宙洪荒’,这不是娘娘写了裱在墙上的吗,只是娘娘写的像一幅竹子画,和这个不一样。”

和妃问福惠道:“学到哪里了?”

福惠背道:“雁门紫塞……雁门紫塞……”

和妃微笑道:“其实这些东西是不用背的,最主要的是明白意思。雁门紫塞,鸡田赤城,雁门对应鸡田,紫塞对应赤城,这四个地方是边塞风光,雁门关,大雁要从高山的缝隙飞过,可见有多高了。紫塞是嘉峪关,因为那里的山石是紫色的。鸡田是西边最古老的驿站,赤城是天台山的主峰,它浮在云海里面,像一座红色的城池。

昆池碣石,巨野洞庭,这四个地方是湖泽风光,云南的昆池和湖北的洞庭是一对,因为风光无限,所以总是被历朝的皇帝拿来仿照。汉武帝在‘上林苑’里面,开凿了昆明池,你汗阿玛在圆明园里面修的‘上下天光’,就是比拟的洞庭湖。碣石和巨野,都和曹孟德有关,他登临碣石,写下《观沧海》,在巨野设下伏兵,大败前来偷袭的吕布。”

和妃停下来,福惠便念道:“雁门紫塞,鸡田赤城,昆池碣石,巨野洞庭。”

和妃惊讶他小小年纪,记忆已是不凡。福惠道:“和娘娘,你教我读书可好?”

和妃不由愣了,想起自己和雍正的孩子,若是长大,也有十来岁了,若自己亲自教授,想必书辞定是聪明不凡。这时候绿荷笑着说:“福惠是皇后娘娘的命呢,须臾不离的,哪会让别人教呢?”

和妃顿时醒悟,福惠在此,皇后必定不远,此刻瓜田李下,应当速速离开才是。便在福惠脸上亲了一下说:“你汗阿玛为你选的师傅,可是比我好多了,你学的已经很好了。”说着便与福惠作别,带了绿荷走开。

刚走到一处夹道,果然皇后的凤辇行了过来。只见皇后身着明黄地蓝叶白牡丹的常服,发盘压丝嵌宝仙乐栖鸾华胜,耳系花丝垂珠,黄灿灿若天车捧月,耀人眼目。

皇后与和妃自来不大相亲,定省之时不过是例行的几句而已,平常见面也都是行礼之后冷冷而过,和妃于是屈膝施礼,皇后也不理会。

待皇后凤辇过去,和妃正欲走时,皇后在上面扭过头来道:“这是宁妃娘娘吗?我还误认作一位太妃了,正在想如何行礼呢,这一愣神,险些耽误了礼数呢。”

和妃听了有些生气,转念想皇后不是记仇之人,刺刺她倒也无妨,于是道:“这宫中礼数是不甚周全,皇后何不依照《周礼》重新制定一番?就是又要去翻书,可是难了。”

见皇后脸上变色,和妃不待她反应,便说“《礼记》有云,‘勿不敬,严若思,安定辞。’此刻我们这样说话,已经是礼数不周了,失敬,失敬,我这就要回宫反省,就此别过。”说着施礼去了。

皇后气道:“以为自己读过两本书,就在这里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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