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2）

夜里，没过多久，女人醒了，她的泪又静静地流着，她在黑暗中看了一眼熟睡中的丈夫，用手一下捂住自己的嘴，不让哭泣的声音把他吵醒。

她的记忆又开始回到这几年的日子了，从嫁进这个家里到现在所经历的事情都历历在目，让她的心一阵阵揪着疼。

结婚的时候，就是看到男人还可以，没想到嫁过来，婆婆是那样的不讲理，让自己遭受着一次次的折磨。

而折磨我就算了，今天还把父亲给气走了。从嫁进这个家门，婆婆从来没给洗过衣服，从来没给做给一次饭吃，连坐月子的时候都没有过，自己的孩子婆婆也没给照看过。

婆婆做的布鞋都送给了自己的女儿，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做的，婆婆还隔三差五地过来找一次麻烦。特别是那次那柴的事情，还有很多，都没法说了。

我到底是上辈子欠谁了吗？这辈子这样地来折磨我，今天的父亲被气的说那样的话，这都是我的过错啊！

越想越多，越想越委屈，思绪越来越混乱，越委屈，眼泪就越停不下来，就那样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那边，外公在月光的陪伴下，终于也到了自家门口，屋里的灯已经没有了，外婆和舅舅们早就入睡了。

“啪啪啪！”外公的大手拍在门上，嘴里还喘着粗气。

“谁啊？”屋里的灯打开了，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是我，我回来了！快开门！”外公大声回答道。

外婆听见熟悉的声音，连忙披起自己的外衣，从里屋小跑到门口，嘴里边跑边应着：“来了，来了！”

门被打开了，外公一个大步走进去，全身带着酒气，找到一个离自己最近的凳子坐下，依然喘着粗气。

外婆关好门，走到外公身边问道：“那么晚见你没回来，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

外公借着酒气，大声说道：“你以为我想回来啊！”

“怎么呢？发生什么事了吗？”外婆一听这话，觉得不对劲，继续问道。

“还不是你的好女儿！”外公在半清醒的情况下回道。

外婆越听越糊涂，就继续问道：“啊莲怎么呢？难道她还不让你在那睡啊？你把话说清楚。”

外公见外婆也急了，就说道：“其实也不能怪啊莲，是她的公公婆婆，骂我酒喝多了，正好被我听到了，我容不下那口气就冲气走了。”

“哦，这样子的啊！谁叫你喝那么多的嘛？”外婆责怪道。

“不是见到那几个亲家，高兴嘛，就多喝了几杯！”外公解释道。

“你明明知道他们小气，自己还喝那么多，难怪说你啊！”外婆回道。

“哎，我不就喝了两杯酒嘛，他们至于吗？气死我了！”外公有些生气道。

“你啊你，我该怎么说你啊！那你走，啊莲没留你啊？”外婆继续问道。

“留了，我就是要走，反正啊，以后我不去他们家了，有啥事以后你去！”外公依然带着气话。

“哎，啊莲肯定又被她婆婆给说了！她婆婆本来就不讲理，这下我的啊莲又要受苦了。”外婆担心道。

外公听着，没有说话，心里也是对女儿有点愧疚的，自己走得时候，女儿都哭成那样了，却还是没管她。

“这么晚了，还是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外婆带着担心说道。自己就往里屋卧室走去，外公也慢慢站起来，跟在外婆后面往里屋走去。

夜晚应该是梦香的地方，而今晚，注定了这对母女的失眠。外婆担心着女儿会受苦，一直睡不着。而女儿呢？一想到这些年的经历，就无法入眠，一想到婆婆，就让她不经意地皱眉。

就这样煎熬地等着天亮，眼睛睁着大大地看着房顶，心里的胡思乱想让她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