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刺探马府（1/2）

马府。

“废物！一群饭桶！一群人都搞不定一个老头子！”

马府中，马达气急败坏地指着几个护院儿吼着。

“少爷……实在不是属下不尽力，确实那萧启太厉害了……”

“厉害？你不是自诩是武者吗！招你的时候说得那么厉害！”

“这……他那架势，至少有古武下三门……”

“别跟我说什么屁话！就你们，人家打上来就跟砍瓜切菜一样！”

护院儿们不敢吱声了。

马达还想开口，一个肥胖的身子走到马达跟前：“怎么了这是？”

马达愤愤对刘管家道：“那个萧家废物啊！还能有谁！”

刘管家应道：“您也别气啦，照昨个儿那个架势，这些人也奈何不得那个萧启。”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不行，我还是要去找爹，爹平时养的那帮古武食客不能吃白饭吧！”说着就要起身。

刘管家侧身到马达耳边小声道：“您等等，老爷他安排了……”

马达听完，怒气消了些许：“这能行？”

“您就瞧好吧。”

“好了好了，那我不管了，厨房备好点心了吗？”马达和刘管家两个胖子并排出了偏厅，路过那群护院儿旁还顺势踹了一脚：“饭桶！滚吧。”

……

柳城城郊，一块普通的荒野上，两个农夫挖好了坑，遍体鳞伤的伍六被放在一口薄片棺材里，静静地躺在坑里。

事发突然，没时间找什么风水宝地，就连棺材铺里好的棺材都得预订。索性就买了普通农民下葬的棺材，葬在这柳城城郊罢了，有松树小片，荒草几亩，野花无数，风景还算标致，天上过往鸿雁，林间虫鸟乱鸣，与万物为伴，倒也不会太过冷清。

萧启看着两个农夫，一铲一铲地将泥土掩盖了伍六的身子，堆起一个小土堆，就算完成了这个葬礼，在萧启那里拿了工钱，便收拾起工具离开了。

萧启站在伍六这个简陋的墓旁，思绪万千。

伍六，这个为萧家付出了自己一辈子的人，到底有什么意思呢？在萧启过往的脑海里，无论是在x星还是任何地方，人类于人类的交往关系，都是以利益二字为核心。但是这个世界却略有不同，有些人肯为了一些超出于利益之外的东西而奉出一切。

是自己出了问题？还是这个世界出了问题吗？伍六的死，使得萧启有些错综复杂的感觉，对死的感悟吗？呵，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

不知怎么的，眼前又浮现出来这个苍老的身影，就站在他面前，脸上，是带着虔诚的目光……

萧启有些难过，很奇怪的难过，看着那块木牌，回忆起一些事情，心里没来由的泛起一阵酸楚。

宁晚心站在一旁，她是个安静的姑娘，从来都是用默默地陪伴来充满你满腔的落寞孤单。

萧启看了看黄天上的落日，喃喃道：“伍六，放心的去吧，谢谢你所做的一切。”

喃喃着，微微躬身，将一把纸钱洒向天空。

“心儿，我们走吧。”萧启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宁晚心嗯了一声，跟在萧启身后：“公子，不要难过了，伍先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一定会走得很安心的。”

萧启缓缓地走着，忽然对身旁的宁晚心说到：“心儿啊，陪了我这么多年，很累吧。”

宁晚心直摇头：“不会呀，陪着公子，心儿很开心呢。”

“为什么？……跟着我吃苦，这么多年，都会厌倦的吧。”

宁晚心摇摇头：“公子怎么会这么想呢？若不是公子十年前相救，心儿怕是早就沦为娼妓，现在心儿就只想一心一意跟着公子左右。”

萧启微微笑笑：“那你说伍六呢？他又是为了什么？”

“嗯……我也曾经跟伍先生聊过一些，伍先生说到忠字的时候，就说了一句话。”

“哦？什么话？”

宁晚心抬了抬头，缓缓道：“愿倾余生绵薄之力，报萧家一饭之恩。”

萧启愣了愣，就为了当年……

又看了看宁晚心，忽然恍然大悟般点点头，仰天一笑。

“……原来如此。”

“公子……”

萧启忽然停了下来，一把抱住宁晚心。

宁晚心有些错愕，接着微微一笑，小手轻抚自家公子的后背。

良久，宁晚心才开口：“公子，天快黑了呢。”

萧启点点头：“嗯，我知道。”

“那，我们回去吧。”

“好。”萧启应了一声，把宁晚心直接抱起，大步往城里走去。

宁晚心欸了一声，小脸微红：“公子……”

“怎么了？”

“您……放我下来……”

“我不，就想抱着你，有意见？有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