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关键信息一定要清楚表达（2/2）

但是雷多没在，按照拉特法的说法，是跟瑞格利上街玩去了。

所以最后出发的只有我们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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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城上方的气流有些杂乱，不过飞行的爽快感丝毫不受影响。我拍打着翅膀，在凯尔四周来回穿梭。

[你闹腾什么呢，]拉特法的念话传了过来，[安分点。]不过也就是随便说说的样子。

[在城市里飞的时候，]凯尔的念话也混了进来，[要避开摊贩的正上方，]一边伸出爪子指出下面的位置，[否则不礼貌。]有种教育小孩子的感觉。

[啊啊知道了，]我随口答应着，[就去那个树林旁边的空地吧，]同时改变飞行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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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第一印象相反，念话实际上应该被分类为实体塑能系。虽然这个分类系统也存在很大问题，但不是这次的重点。

念话的发送原理，其实是直接改变对方的脑部结构，把自己的想法“写”进去。而“读取”对方的想法，则是把对方的思想“写”到自己的脑袋里。施法者在法术生效之前是无法预测结果的，这毫无疑问存在巨大的风险，如果对方的思绪足够复杂，或者精神足够强大，那么仅仅一次简单的“思想读取”就有可能彻底改变自己的人格，如果对方还存有恶意，后果更加不堪设想。因此念话通常被认为是非常危险的，大多数时候都只用于发送，读取时则需要非常的小心。

而念话的升级版本，精神链接，就更加危险，通常根本不会在智慧生物之间使用。即使是拿来驯服毫无知识的野兽，也存在感染恶劣性格的可能性，所以只有对自己的知识和意志力非常有自信的法师才会尝试。这也是为什么拥有魔宠会是实力的证明。所以拉特法禁止我和雷多之间的精神链接，是相当明智的。

而精神链接的升级版本，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叫，其实我也见过，就是与女神交换知识的那一次。我不能确定自己的人格是否受到了影响，对方有没有受到影响更加无从得知。不过当时的感觉我记的非常清楚。清楚到有自信重现这个法术，当然前提是有很稳定的魔力控制。

而魔力控制我现在已经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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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想试试这个，“我端坐在地上，“你不是想要知识吗?“试着说服它们两个，“这是最快获得知识的手段。“虽然也最危险。

它们没有马上回答，只是互相对视着。应该是在用念话沟通，但是没有把我加进去。所以我就在旁边耐心的等着。

“我来，“凯尔终于说，“要手下留情啊。“它露出一个微笑，但是沉重的气氛并没有减轻。

拉特法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巨龙侧躺在地上，然后和我一起蹲在巨龙的脑袋旁边。

“要开始了，“我宣布，同时闭上眼睛，开始构建法术，“要集中注意力!“虽然可能有点多余，但是放松精神的话伤害会更大。

没有回应。我按照感觉把魔力线缓慢而稳定的推进，触到了凯尔的思想。庞大的知识和复杂的想法混杂着，就像汹涌的海洋。我小心的避开波浪，选择了一个相对安稳的地方，划出自己的地盘，然后开始回忆。

我回忆起我生平第一次接触到数学，图书上的简单加减法。我回忆起懵懂的幼年时光，一群孩子用稚嫩的声音背诵乘法表。我回忆起焦躁的中学时光，心不在焉的抄公式解方程。我回忆起旺盛的大学时光，如饥似渴的尝试理解深不可测的知识。我回忆起...

“停下!“拉特法的喊叫声遥远而且微弱，“你伤到它了!“一道沉重的打击落在了我的脑袋上。

我立即停止回忆，慌忙的把法术收尾，这才睁开眼睛。

一边视野模糊不清，同侧的脸颊又痛又麻，拉特法的一只手沾满了红色，不知道有多少是我的。不过我活该被打。

“原来在你看来，“凯尔虚弱的说，“世界是这个样子的吗...“它的眼角和鼻子中缓缓的流出鲜血，“这鳞片的排列...“它抬起了一边前爪，“这些树木的生长...“它看向不远处的树林，“甚至阳光...大地...“它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它的爪子沉重的落回地面。

“愣着干什么!“拉特法正在拼命的释放一个法术，“快帮忙啊!“看来是陷入了异常的恐慌。

我也很恐慌，但是同时却也很冷静，思绪也转的比平时快的多。这并不是我预料中的副作用，但这是我能够解决的副作用。既然造成了物理伤害...

我凝聚魔力，用项圈所能承受的最大出力，放出了我目前所能做到的最高水平的超再生。

仿佛过了很久，巨龙的呼吸终于稳定下来，目光也恢复了神采。

“我应该是看到了相当不得了的东西，“它故作轻松的说，“可是记不清是什么了，“用巨大的前爪轻轻抚摸着拉特法的后背，“不用担心，“它的语气变的温柔，“我没事。“但是满脸的血迹很缺乏说服力。

“那知识能记得多少?“我这么问着，不过手上的超再生并没有停止，“对失败的原因有头绪吗?“难道是太快了?

“这种体验倒是很难得呢，“巨龙微笑着回答，“能学到的东西也不少了，“它也用前爪摸了摸我的背，“我想下次你会做的更好的。“同时温暖的法力涌了过来。

“如果有下次的话，“拉特法满脸的心痛，“换我来吧。“一边转过身，开始观察我的侧脸。

“所以这事儿就算完了，“我用翅膀挡住精灵的手，“接下来你们聊聊那些知识就好，“同时对自己的伤口使用超再生，“我要去锻炼锻炼。“然后就冲着树林小跑起来。

小跑逐渐变成了狂奔，很快就到达了目标。运动驱散了紧张感，但是漫无目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于是我又跑回了出发点。

巨龙一边用爪尖在地上画着，一边与精灵互相传递眼神，它们都没有说话。

“帮个忙好吗?“我拿下嘴里的树枝递出去，“扔一下这个，“我指着一旁的空地，“使劲扔，越远越好。“考虑到精灵的臂力，也许应该说不要太远?

拉特法愣住了，看起来有点为难，于是我摆出跑步的姿势作为提示。它与凯尔对视了一眼，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抡圆胳膊，把树枝远远的扔了出去。

倒没有想象中那么远，作为锻炼这个距离还算合适，于是我就这么来回来去的捡着树枝，直到太阳落山。

回去之后我因为身上太脏而被负责洗刷的仆人抱怨了，真不知道凯尔要怎么解释它的一脸血迹。

上床之前问拉特法要了几个魔力结晶，想试试看能不能让我早点起床。

结果失眠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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