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有时更好的方案会完全相反（2/2）

愤怒的龙决定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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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吞下嘴里的肉，“这故事好耳熟，“又灌了一大口果汁，“接着是刻苦锻炼，然后发现仇人早死了?“跟黑龙不是没关系嘛。

“是你说要听的，“红龙瞪了我一眼，“别打岔!“然后继续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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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绿龙知道自己不是王国的对手，于是它找到了公正的加洛。

“帮我伸张正义，“绿龙说，“把王都烧为平地吧。“

“百姓们是无辜的，“黑龙说，“士兵们只是忠于职守。“

不过它还是去了王都。它找到了开处方的医生，找到了下命令的国王，向它们索取了高额的赔偿。

但是绿龙并不满足。

“我不能替你动手，“黑龙提议，“但是我可以训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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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后，“帕拉喝光了手上的果汁，“就是你知道的那个故事了。“向远处的服务员挥了挥翅膀。

“确实是挺公正的，“我发表感想，“不过完全没有提到战斗力啊?“虽然赔偿大概不是靠讲道理要来的。

“那个得改天再讲了，“红龙在送过来的账单上签字，“还有正事儿要办。“一边催促我们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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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从山谷通往山顶的大道一直走，越过山顶，在另外一侧的半山腰上，有一座奇怪的高塔。塔外盘旋着两道完全暴露的坡道，每上升一段高度，坡道就会到达一圈宽阔的平台，平台上开有通往塔内的门。阶梯也好，平台也好，都没有栏杆，看起来相当危险。

不过在靠近之后，危险的感觉就迅速淡了。因为坡道实在是太过广阔，我们几个连着帕拉一起并排站开，都占不到宽度的一半。平台和塔身上的大门也是完完全全的巨龙尺寸。

远处看起来，塔身还会在高处逐渐变细，但是实际爬起来就根本没有感觉。我们一路上看着风景，不知用了多久，最后到达了塔顶平台。

华丽的大门上画着一个眼熟的长方形的书本符号，帕拉走上前，用翅膀轻轻敲了两下。门应声打开了，我在红龙的催促下走进去，门又在我背后自动关上，把同行的几个都关在了外面。

房间里十分宽阔，正中央镶嵌着一整块巨大的刻有法阵的圆形金属板，一边摆着书架，另一边则是长排的书桌。正对着门的高处是一排窗户，阳光穿过明亮的玻璃，在墙角拉出长长的阴影。

阴影里卧着一条巨大的蓝龙，在我走向房间中央的时候，它高高的抬起脖子，居高临下的看过来。

“西奥-维欧斯，“低沉的声音在墙壁之间回荡，“想要加入法师协会，对吧?“语气却出乎意料的柔和。

“其实是想去大书库里面看看，“我站直身体，挺起胸膛，“但据说只有加入法师协会才能得到许可。“面试的时候可不能过于谦卑。

“你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规定吗?“巨龙放低了脖子，“如果没有足够的魔法实力，“脑袋开始逐渐向我靠近，“进去大书库就只是浪费时间。“锐利的目光在我身上游走。

“那就请开始考核吧，“我压住心里的紧张感，“我会证明自己有这个资格。“努力不去看它的眼睛。

“尼尔法特罗斯帮你说了很多好话，“蓝龙的脖子又抬了起来，“'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强法师，'“它轻声笑着，“'拥有拯救整个世界的潜力，'“斜低过头，仿佛想起了什么非常有趣的事情，“可是你还戴着帝国制造的魔法封禁项圈，“它的目光重新回到我身上，“你要怎么才能在不施法的前提下证明自己的魔法能力?“语气里带着笑意，但是却没有嘲弄。

“我确实无法证明我的'施法能力'，“说实话这个我也确实不擅长，“但是我有办法证明我的'魔法知识'，“魔法书我姑且还是看过几本的，“你尽管出题好了。“而且还是神明特供版本。

“内特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巨龙的笑意变的更浓了，“'西奥可以任意调整已知法术的强度和尺寸，'“它举高一根爪子，“那么修改这个魔法也是做的到的吧?“淡蓝色的线条开始从它的指尖延伸出来，“减半，或者翻倍，或者随便多少。“一个复杂的法阵图案在空中逐渐成型。

“让我看看...“我拖慢语速，仔细观察，“...应该没问题，“大致构成都是常规类型，“能给我纸和趣÷阁吗?“我抬头看向巨龙的眼睛，“我需要计算。“应该是相当麻烦的计算。

蓝龙微笑着点点头，两步就走到了墙角的桌边，拿出了一个装满巨型纸卷和大大小小不同尺寸炭趣÷阁的长箱子，摆到我的面前。空中的法阵随着空气流动微微抖动，但是丝毫没有消散的迹象。

我挑出趁手的趣÷阁，在地上铺开一张白纸，开始计算。

计算过程很长，比想象的还长，出了几个错误，用掉了不少纸，连趣÷阁也换过一次。窗外射进来的阳光渐渐变暗了。但是巨龙一直面带微笑，耐心的在一旁等待着。

最终，我没有失败，全新的魔法阵在纸上的空白处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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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不够大，“我把半截炭趣÷阁丢回箱子里，“所以我画的是一比四大小，“抬头向巨龙解释，“也就是说使用的时候要按这个的四倍来。“当然也不需要那么精确，二三倍应该也是可以的。

“相当精彩，“蓝龙用一只前爪轻敲地面，“四倍的话...“另一组淡蓝色的线条在地面上铺展开，“你是按我的尺寸来做的吗?“构成的法阵正好比它的爪子略大一圈。

“我头一次见到这个魔法，“没有在我看过的书里出现过，“不过我猜它是用来在空中移动，“效果是制造悬空的落脚点，“但对你来说实在太小了。“真踩上去的话大概会很痛吧。

“你很有趣，“巨龙咧开嘴笑了，“这个给你。“它伸过来的爪尖勾着一块连有一圈锁链的长方形金属牌子。

牌子是银白色的，有我的巴掌那么大，一面用简洁的线条刻出一个腾空飞行的龙的剪影，另外一边则雕着一本厚书。锁链有我的手指那么粗，长度刚刚好不会卡在角上，挂在胸前不高不低，仿佛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一样。

“天色不早，你该回去了，“蓝龙催促说，“你不介意的话，“一边灵活的用爪子整理起地上的纸，“这些'计算'我就留着了。“听起来就像是拿到了什么好东西一样。

“呃...如果看不懂的话，“我好心的提议，“我可以写一个对照表给你。“它应该多少懂点数学的吧?

“那个我有，“巨龙伸出翅膀把我推向门口，“要经常来这里玩玩喔?“一边说着奇怪的邀请。

门自动打开了，又在我出去之后自动关上了。我没反应过来，稍微在原地愣了一会。

太阳已经落到了远处的山顶。瑞格利正在平台边缘看风景，其它三人则蹲坐在雷多身后，一起读着那本厚实的龙语指南。

“终身大师!“帕拉听起来相当吃惊，“它干嘛不把首席的位置让给你算了!“这个肯定不是认真的吧。

虽然最后结束的有点仓促，但是比预想中的还要顺利。

明天就能去大书库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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