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诸葛亮痛哭庞统 张翼德义释严颜（1/2）

得闻诸葛亮痛哭之事，庞统似乎有话要说。法正笑眯眯地向他们走来。庞统好奇地询问。法正开口解释道：“这位先生姓彭名羕，字永言，是广汉人，也是个豪杰。听说他因直言得罪了刘璋，结果被剃了头发，被迫变成徒隶。”庞统礼貌待客，向羕询问他是从何处来的。彭羕声称：“我特意前来拯救你数以万计的生命，但前提是要见刘将军。”法正连忙禀报刘备。刘备亲自前去拜见彭羕，询问他来意。彭羕质问：“将军在前寨有多少军马？”刘备实话实说：“魏延和黄忠都在那里。”彭羕睿智地指出：“作为一名将军，怎能不了解地势呢？前寨紧靠涪江，若决堤放水，再派兵阻截，就算是超人也难逃脱。”刘备心中一亮，彭羕接着警告道：“罡星西行，太白临此，必有凶险之事，务必小心谨慎。”刘备当即任命彭羕为幕宾，让人秘密通知魏延和黄忠，嘱咐他们日夜警惕，防止水患发生。黄忠和魏延商议后决定，轮流守夜，如有情况立即通报。话说泠苞看到当晚风雨大作，便率领五千士兵沿着江边前进，准备破堤放水。突然听到后方喧哗声，泠苞意识到对方有所准备，急忙调转军队。就在这时，魏延率军赶至，川军相互踩踏起混乱。泠苞奔走之际，与魏延相撞。马马虎虎地搞了个乱糟糟，魏延就被抓走了。待到吴兰、雷铜赶来支援时，黄忠一军又将其击退了。魏延把泠苞带到了涪关。刘备责备他说：“我对你仁义相待，放你回去，你居然背叛我！这次不轻饶你！”于是将泠苞给推出去砍了，还大大奖赏了魏延。刘备设宴款待彭羕，突然有人报：荆州诸葛亮派遣马良送书过来了。刘备就把他召进来询问。马良行完礼说：“荆州平安，主公不用担心。”然后递上军师的书信。刘备拆开书信看了看，大概写着：“亮深夜推测星象，今年是癸巳年，罡星位于西方；再观测天象，太白停驻在雒城的方位：领兵的领袖身上会有祸事多而吉事少。务必小心谨慎。”刘备看完书信，立刻让马良先行回去。他说：“我要回荆州，谈谈这件事。”庞统心里暗想：“孔明怕我夺取西川，立下功劳，所以故意派这封信阻挡我。”于是他对刘备说：“我也精通算命术，已经得知罡星位于西方，主公定会得到西川，恐怕没有凶事只有好事。我也研究天文术，观测太白停在雒城，之前斩了蜀将泠苞，已经应验凶兆了。主公不要怀疑，应该赶紧前进进攻。”

刘备看到庞统一再催促，便率军前进。黄忠和魏延一起进入寨区。庞统问法正：“前往雒城有多少条路？”法正便在地上画了个图示。说曹操，曹操到！今天我要跟大家分享一个有关刘备取图谋攻城的故事，简直是错综复杂。玄德看了张松留下的地图毫不含糊。法正说：“哦，山那边有一条宽大的路，最适合攻打雒城的东门；山这边有一条小路，正好可以占领雒城的西门：两个路线都可行军。”庞统告诉玄德：“我让魏延率先锋队走南边小路前进；主公您让黄忠带领先锋队，从山北大路推进：然后大家一起到雒城汇合。”玄德说：“从小路走对我来说毫不困难，小时候就精于马术和射箭。军师您从大路去攻打东门，我则攻打西门。”庞统说：“大路上肯定会有敌军阻拦，主公您带兵去应对。我来走小路。”玄德说：“军师您不应该冒险。我昨晚梦到一个神秘人物，手持铁棒猛击我的右臂，醒来后右臂还疼呢。这次行军可能不妙。”庞统说：“勇士上阵，伤痕累累是常事，自然会有伤。为何因为梦境而怀疑？”玄德说：“我还担心的是诸葛亮的书信。军师还守着涪关，怎么办？”庞统哈哈大笑说：“主公被孔明忽悠了嘛：他不希望统领取得巨大成功，所以编造这些话来动摇主公的信心。怀疑心生梦境，有何凶险可言？统心怀忠诚，肝脑涂地，才能达到真实本心。主公别多言，快出发。”

当天发布了命令，士兵们在凌晨五点起火做饭，天刚亮就上马出发。黄忠、魏延率军最先出发。玄德在与庞统商议后，突然感到坐下的马不听使唤，眼前一阵模糊，结果把庞统直接掀翻下马。英勇的刘备跃下马，亲自拴住那匹骏马。刘备说：“智者啊，为何骑这匹不中用的马？”庞统回答说：“这匹马骑久了，从未有过这种情况。”刘备说：“临战时发生意外，会误及生命。我骑的那匹白马性情温顺，智者可以骑，绝对不会有差错。我自己骑这匹劣马。”于是二人交换了坐骑。庞统感谢道：“深受主公恩惠，哪怕千死也报答不尽。”然后各自骑上马继续前行。刘备看着庞统离去，心情十分不快，郁闷地走着。

话说在雒城内，吴懿、刘璝得知泠苞已被打败，便商议对策。张任说：“城东南的那条偏僻小路非常关键，我自率一军去守卫。诸位要紧守雒城，切勿有差错。”突然传来汉军分成两路前来进攻城池的消息。张任急忙率领三千士兵，先埋伏在小路等待。看到魏延率兵通过，张任命令让其继续前行，不要惊动。当庞统率军过来时，张任的士兵远远指着军中的大将说：“骑着白马的必定是刘备。”张任大喜，传令照料好。

庞统一路前行，眼前是两座狭窄的山丘，树木丛生；正值季节转凉，树叶浓密。庞统心生疑惑，停下马问道：“这里是哪儿？”几名新加入的士兵立即指着说：“这里是落凤坡。”庞统吓了一跳：“我自称凤雏，可此地被称作凤坡，对我不利。”他下令让后方军队迅速撤退。只听到山坡前传来一声巨响，箭矢密如蝗虫，向骑白马的人射来。可怜庞统最终倒在混乱的箭雨中。当时只有三十六岁。后人写诗叹道：“古岘山连着紫翠之堆，庞统的住所就在山旁。从小就听说鸽子叫声的儿童，久闻展示才华的情况。预料到会三分天下，却长驱千里却独自徘徊。谁知道命运竟是如此反转，将军再也无法回到华丽的人生之路。”早先在东南有一首童谣传唱：“一只凤凰和一只龙，相约前往蜀中。但在半途中，凤凰却死在了东边的坡上。风送雨，雨随风，隆汉盛世时蜀道畅通，蜀道畅通时，唯有龙可以独领风骚。”当天张任射死了庞统，汉军纷纷涌上，进退不及，许多人丧生。前线传来消息告知魏延。魏延匆忙调兵准备撤退，但山路险峻，无法脱身。而张任又在高处用强弓硬弩迎击。魏延心慌意乱。一位新降的蜀军建议：“不如冲向雒城，抢占宽敞的道路前进。”魏延听从建议，亲自率先冲锋，直奔雒城。尘土飞扬之时，前方军队杀到，原来是雒城守将吴兰、雷铜带领的军队；而张任也率军紧追在后：前后夹击之下，魏延成了围困之囚。他拼死抵抗却无法脱困。一瞧吴兰、雷铜手下局势混乱，这两位将军急忙调转马匹去解救。魏延紧随其后，率先出战的士兵手持刀剑，骑马冲刺，高声喊道：“文长啊，我特地赶来救你！”抬头一看，原来是老将黄忠过来支援。两方夹击，击败了吴兰、雷铜二将，直逼雒城下。刘璝率兵冲出，却遇到玄德在后方稳定阵脚。黄忠、魏延转身便撤。玄德的军队来不及赶到寨子里时，张任的部队却从小道截住了去路。刘璝、吴兰、雷铜当先赶来。玄德守不住两个寨子，只得一边作战一边后撤，最后回到涪关。蜀军获胜，追逐不已。玄德的士兵疲惫不堪，没心情再进行激烈战斗，只顾奔逃。接近涪关时，张任的部队紧追不舍。幸好左边有刘封，右边有关平，两位将领率领着三万生力军，阻止了张任的追击；继续追击二十里，收回不少战马。

刘备一行军队重新回到涪关，询问庞统的下落。有逃出生天的士兵从凤坡赶来，汇报说：“军师带着马被乱箭射死在坡下。”刘备听闻此言，向西远望，痛哭流涕，遥祭祀庞统的英灵。众将士也跟着哭泣。黄忠说：“现在庞统军师已经牺牲，张任肯定会进攻涪关，我们该怎么办？不如派人去荆州，邀请诸葛军师商议如何收复失地。”正在讨论之际，有人报告说张任率军直逼城下，发起挑战。当黄忠和魏延都起而出征的时候，刘备说：“现在不妨保持军心，最好坚守等待庞统前来。”于是黄忠和魏延依命守城不出。刘备撰写一封书信，嘱托关平说：“你跟我一起去荆州请庞统回来。”关平接过书信，连夜赶往荆州。刘备亲自守卫涪关，坚决不出击。

讲到孔明在荆州的情况，正值七夕之夜，众官聚会夜宴，一同讨论收复川地之计划。突然西方上方的一颗星星，比斗大，从天而降，四处流光。孔明吓了一跳，扔下酒杯，捂着脸哭诉道：“唉呀！真是悲伤啊！”众官急忙问原因。孔明说：“我之前预测今年罡星会出现在西方，不利于军师；而且天狗冲撞我军，太白星降临雒城，已经给主公写信，让我们小心防范。谁知今晚西方星坠，庞士元命中注定不保了！”说罢，大声痛哭道：“现在我们主公又得失去一个得力助手了！”众官无不震惊，还不敢相信其言。孔明又说：“几天之内，必定会有消息传来。”那晚酒席因此而没有丝毫欢乐，提前结束。

数日过后，孔明和张飞等人正在议事，有人报告关平已经到达，众官不禁惊讶。关平走了进来，呈上刘备的书信。孔明阅读其中，信中写着：“今年七月初七，庞军师被张任在落凤坡前射箭身亡。”孔明痛不欲生，众官也纷纷落泪。听说，当主公在涪关左右为难之际，孔明不得不离开。据说，如果军师走了，谁来守护荆州呢？荆州可是个地段要命的地方，一点也不轻松。听闻，尽管主公的书里没说清楚，但是我已经猜到他的意思了。然后，孔明向众官展示了玄德的书信，上面说要我自己斟酌才干来担当责任。尽管如此，现在却让关平带着书来，看来他想表达的是云长大人应该负起这份重任。想想那桃园结义的情谊，我只能全力以赴地守护这片土地，责任也其实挺重的，我一定会努力的。云长毫无推诿之意，毅然答应下来。孔明设宴款待，交还了印绶。云长亲手接过。孔明举起印绶说：“这些责任全都落在将军身上了。”云长说：“作为一个伟大的男子汉，除非死，否则不言休。”孔明听了云长说起“死”字，有点不高兴；想要制止，但话已出口。孔明问道：“如果曹操带兵来了，怎么办？”云长回答：“就以实力拒之。”孔明又问：“那如果曹操和孙权一起来进攻，怎么应对？”云长说：“就分兵抵御。”孔明说：“这样一来，荆州就危险啦。我有八个字，将军要牢记，才能守护好荆州。”云长问道：“哪八个字？”孔明说：“北拒曹操，东和孙权。”云长说：“军师之言，要刻骨铭心。\"孔明获得了印绶，就让马良、伊籍、向朗、糜竺等文官，以及糜芳、廖化、关平、周仓等武将，一起帮助关羽守护荆州。他亲自率军进入川地。首先调派精兵一万人，让张飞率领，沿大路杀向巴州、雒城一带，争取先到那里的人获得首功。又调动一支军队，让赵云做先锋，顺江而上，与张飞会合于雒城。随后，孔明带着简雍、蒋琬等人启程。蒋琬，字公琰，是零陵湘乡人，也是当地的知名士人，现任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