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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荆棘岭悟能努力,木仙庵三藏谈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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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直公说道:“好句漫裁抟(tuán)锦绣。 \"

凌空子说道:“佳文不点唾奇珍。”

拂云曳说道:“六朝(指吴、东晋、宋、齐、梁、陈)一洗繁华尽,四始(《诗经》有四始,指“风”“小雅”“大雅”“颂”)重删雅颂分。\"

三藏说道:“弟子一时失口,胡谈了几字,诚所谓是‘班门弄斧’。刚才听到列位仙翁之言,清新飘逸,是真正的诗翁啊。”

劲节老说道:“圣僧不必闲叙,出家人全始全终。既然有了起句,怎么能没有结句?望最终完成之。”

三藏说道:“弟子不能,烦请十八公结而成篇为妙。”

劲节老说道:“你好心肠!你起的句,如何不肯结果?悭吝珠玑(敬辞,比喻不肯拿出自己的本领),不是道理啊。”

三藏只得续上后两句道:“半枕松风茶未熟,吟怀潇洒满腔春。”

十八公说道:“好个‘吟怀潇洒满腔春’!”

孤直公说道:“劲节,你深知诗味,所以只管咀嚼(ju jué,比喻对事物反复体会),为什么不再起一篇?”

十八公也是慨然不辞地说道:“我却是以顶针(一种修辞方法,用上一句的最后一个字做下一句的首字)字起:春不荣华冬不枯, 云来雾往只如无。”

凌空子说道:“我也体前顶针两句:无风摇曳(yè)婆娑影,有客欣怜福寿图。”

拂云叟也顶针道:“图似西山坚节老,清如南国没心夫。”

孤直公也顶针道:“夫因侧叶称梁栋,台为横柯作宪乌(御史台的别名)。”

长老听了,赞叹不已,说道:“真是阳春白雪(战国时代楚国的一种较高级的歌曲。比喻高深的、不通俗的文学艺术),浩气冲霄!弟子不才,敢再起两句。”

孤直公说道:“圣僧乃是有道之士,大养之人。不必再相互联句,请赐教全篇,大概我们也好勉强能唱和。”

三藏不好推辞拒绝,只得笑着吟诵一律道:

“杖锡西来拜法王,愿求妙典远传扬。金芝三秀诗坛瑞, 宝树千花莲蕊香。

百尺竿头须进步,十方世界立行藏。修成玉像庄严体,极乐门前是道场。”

四老听完后,全都极度赞扬。

十八公说道:“老拙无能,大胆僭越(jiàn yuè,越出本分),也勉强唱和一首。”

吟诵道:

“劲节孤高笑木王,灵椿不似我名扬。山空百丈龙蛇影,泉泌千年琥珀香。

解与乾坤生气概,喜因风雨化行藏。衰残自愧无仙骨,惟有苓膏结寿场。”

孤直公说道:“这一首诗起句豪雄,联句有力,但是结句自谦太过了。堪羡!堪羡!老拙也来唱和一首。”

吟诵道:

“霜姿常喜宿禽王,四绝堂前大器扬。露重珠缨蒙翠盖,风轻石齿碎寒香。

长廊夜静吟声细, 古殿秋阴淡影藏。元日迎春曾献寿,老来寄傲在山场。”

凌空子笑着说道:“好诗!好诗!真个是月胁天心,老拙有什么能力来唱和呢?但是不可空过,也需要扯淡几句了。”

吟诵道:

“梁栋之材近帝王,太清宫外有声扬。晴轩(有窗的长廊或小屋)恍若来青气,暗壁寻常度翠香。

壮节凛然千古秀,深根结矣九泉藏。凌云势盖婆娑影,不在群芳艳丽场。”

拂云叟说道:“三公的诗,高雅清淡, 正是放开锦绣之囊(比喻非凡的诗才)了。我身体无力,我腹中无才,得了三公的教诲, 茅塞顿开(形容闭塞的思路,由于得到了某种事物的启发,豁然开朗,明白了事物的内在含义)。不得已,也打油(旧体诗的一种。内容和词句通俗诙谐、不拘于平仄韵律。相传为唐代张打油所创)几句,希望不要嘲笑啊。”

作诗道:

“淇澳园中乐圣王, 渭川千亩任分扬。翠筠(yun,竹子)不染湘娥泪(湘娥指娥皇,舜的妻子,传说舜死后,娥皇洒泪把竹子都染上了斑点),班箨(tuo,竹笋上的皮)堪传汉史香。

霜叶自来颜不改,烟梢从此色何藏?

子猷(you,晋期王羲之的儿子王徽之的字)去世知音少,亘古(指远古)留名翰墨(文辞或文章)场。”

三藏说道:“众仙老的诗,真个是吐凤喷珠(形容诗文的华丽),游夏莫赞(相传孔子作《春秋》时,弟子子游、子夏没有一句能补充的,此处用来形容诗写得完美无瑕,没有缺陷)。众仙老的厚爱高情,感受到极点了。但是夜色已经深沉了,我那三个小徒,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等我。恐怕弟子不能久留,敢此告别寻访,就是无穷的至爱了,望老仙指示出回去的路。 ”

四老笑道:“圣僧不用忧虑,我们也是千载的奇逢,况且天光晴爽,虽然夜深了但是月色明亮如白昼,再宽坐坐,等天晓后自当远送圣僧过岭,一定可以与你的高徒们相会。”

正说话间,只看见石屋外面,有两个青衣女童, 挑着一对绛(赤色,红色)纱灯笼,后面引着一个仙女。那仙女手中拈着一枝杏花,笑吟吟地进门相见。那仙女是怎生的模样?她生得:

青姿妆翡翠,丹脸赛胭脂。星眼光还彩, 蛾眉秀又齐。

下衬一条五色梅浅红裙子,上穿一件烟里火比甲轻衣。 弓鞋弯凤嘴,绫袜锦拖泥。

妖娆娇似天台女,不亚当年俏妲姬(商朝最后一位君主商纣王的宠妃)。

四老欠身问道:“杏仙为何而来?”

那女子对众人道了万福,说道:“得知有佳客在此赓酬(gēng chou,指以诗数与人相赠答),特来相访,敢求一见。”

十八公指着唐僧说道:“佳客在此,何劳求见!”

三藏躬身, 不敢言语。

那女子叫道:“快献茶来。”

又有两个黄衣女童上前,其中一个女童捧着一个红漆丹盘,丹盘内有六个细瓷茶盂,盂内摆设了几种异果,上面横担着茶匙儿,另一个女童提着一把白铁嵌黄铜的茶壶,茶壶内有着喷鼻的香茶。女童斟好了茶,那女子微露春葱(春天的嫩葱。比喻女子细嫩雪白的手指),捧起磁盂先奉给了三藏,然后奉给了四老,最后一盏茶,自己取了相陪他们。

凌空子说道:“杏仙为何不坐?”

那女子方才去坐下。

喝完茶后,那女子欠身问道:“今宵仙翁盛乐,请教一二句佳句,如何?”

拂云叟说道:“我们都是庸俗的言语,只有圣僧是真的盛唐之作,甚是可嘉羡(称赞,称道)。”

那女子说道:“如果不吝啬指教,乞请赐予一观。”

四老立即以长老的前诗后诗并禅法论,对那女子讲述了一遍。

那女子满面春风地对众人说道:“妾身不才,不应当献丑。但是聆听了这些佳句,也不可虚听了, 勉强将那后诗奉和一律,如何?”

于是就朗声吟诵道:

“上盖留名汉武王,周时孔子立坛场(即杏坛,孔子讲学的地方)。

董仙(三国时期吴国的医学家董奉)爱我成林积,孙楚曾怜寒食香(历史传说,西晋文学家孙楚在寒食这天祭祀介子推时曾用过杏酪)。

雨润红姿娇且嫩,烟蒸翠色显还藏。

自知过熟微酸意,落处年年伴麦场。”

四老听完这首诗后,人人称贺,都说道:“清雅脱尘,句内包含春意。好个‘雨润红姿娇且嫩’!”

那女子笑而悄声答道:“惶恐!惶恐!刚才听闻圣僧的诗词文章,诚然是锦心绣口(形容文思优美,辞藻华丽),如果不吝珠玉(比喻美好的诗文或妙语),请赐教一首,如何?”

唐僧不敢答应。

那女子渐渐有见爱之情,挨挨擦擦的,渐渐靠近坐到唐僧身边,低声悄语地呼道:“佳客莫者(寓指赞美、大智大勇、人才的意思),趁此良宵,不耍子待要怎的?人生光景,能有几何?”

十八公说道:“杏仙尽有仰高之情,圣僧怎么可以没有俯就(敬辞,屈尊而就职,降格相从)之意?如果不见怜爱,就是不知趣了。”

孤直公说道:“圣僧乃是有道有名之士,决不苟且(不正当的)行事。如此这样的举措,是我们获取罪过了。污人名声,坏人品德,不是远达的事。果真是杏仙有心意,可以叫拂云叟与十八公做媒,我与凌空子保亲,成就这个姻缘,何不美哉!”

三藏听完这些话,于是就变了脸色, 跳起来高声叫道:“你们全都是一类邪物,这般的诱惑我! 当时只以为是砥砺(指相互切磋,勉励)之言,谈玄谈道可以,如今怎么以美人局来骗害贫僧!这是什么道理!”

四老看见三藏发怒,一个个咬指担惊害怕, 再也不继续言语了。

那赤身鬼使暴躁如雷道:“这和尚好不识抬举!我这姐姐,有哪些儿不好?她人材俊雅,玉质娇姿,不必说那女工针指,只这一段诗才,也配得过你。你怎么这等地推辞!不要错过了!孤直公之言甚是妥当,如果不可苟合,等我再给你主婚 。”

三藏大惊失色,任凭他们怎么胡谈乱讲,只是不从。

鬼使又说道:“你这和尚,我们好言好语,你不听从,若是我们发起村野之性,还把你摄了去,叫你和尚做不成,老婆也娶不成,却不是枉自为人一世?”

那长老心如金石,坚执不从。

他暗自想道:“我徒弟们不知道在哪里寻找我哩!······”

心中说了一声,他止不住地眼中堕泪。

那女子陪着笑,挨到他身边,从翠袖中取出一个蜜合绫汗巾来,给他揩眼泪,说道:“佳客不要烦恼,我与你倚玉偎香(形容男女间的亲热),耍子(游玩,玩耍)去。”

长老咄(呵斥)的一声吆喝,跳起身来就走,被那些人扯扯拽拽的,嚷闹到了天明。

忽然听到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叫声:“师父!师父!你在哪里言语呢?”

原来那孙大圣与八戒、沙僧,牵着马,挑着担,一整夜都不曾住脚,他们穿荆度棘,东寻西找,正好半云半雾的,过了八百里荆棘岭的西边,听到了唐僧的吆喝声,于是就喊了一声。

那长老挣出门来,叫声:“悟空,我在这里哩,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那四老与鬼使,那女子与女童们,晃一晃都不见了。

须臾间,八戒、沙僧都到三藏跟前说道:“师父,你怎么到达这里了?”

三藏拉扯住行者,说道:“徒弟啊,多累了你们了!昨日晚间见到的那个老者,他说自己是土地来送斋一事,你喝了声要打,他就把我抬到这里。他与我携手相搀,走入门里,又看见了三个老者,来此会我,都道我做圣僧, 他们一个个言谈清雅,极善吟诗。我与他们赓和(gēng hè,续用他人原韵或题意唱和,以诗作答)相攀,大约到夜半的时候,又看见了一个美貌的女子执着灯火,也来这里会我,吟诵了一首诗,称我做佳客。因为看见了我的相貌,想要求配偶,我方才省悟,正不从的时候,又被他们做媒的做媒,保亲的保亲,主婚的主婚,我立誓不肯,正想挣脱要走,就与他们嚷闹,没想到你们到了。一则天色已经放明, 二来他们还是怕你,刚才还扯扯拽拽的,忽然间就不见了。”

行者问道:“你既然与他们叙话谈诗,就不曾问他们是什么名字?”

三藏说道:“我曾经问过他们的名号,那老者唤做十八公,号是劲节,第二个号孤直公,第三个号凌空子,第四个号拂云叟,那女子,人称她做杏仙。”

八戒问道:“这些东西在于什么地方?刚才往哪个方向去了?”

三藏说道:“他们离去的方向,不知道往哪里去了,但是只谈诗的地方,距离这并不远。”

他们三人同师父一起去看,只看见一座石崖,石崖上有“木仙庵”三个字。

三藏说道:“此间正是。”

行者仔细观看那里, 却发现原来是有一株大桧树, 一株老柏,一株老松,一株老竹,竹后有一株丹枫。再看石崖那边,还有一株老杏,两株腊梅,两株丹桂。

行者笑着问八戒道:“你可曾看见了妖怪?”

八戒说道:“没有看见。”

行者说道:“你不知道,就是这几株树木在这里成精了。”

八戒说道:“哥哥怎么得知成精的是树呢?”

行者说道:“十八公乃是松树,孤直公乃是柏树,凌空子乃是桧树,拂云叟乃是竹竿,赤身鬼乃是枫树,杏仙就是杏树,女童们就是丹桂、腊梅了。”

八戒闻言,不论好歹,一顿钉钯,三五下长嘴,连拱带筑的,把几棵腊梅、丹桂、老杏、枫杨全都挥倒在地上,果然那根下全都鲜血淋漓。

三藏近前扯住道:“悟能,不可伤了他们!他们虽然成了气候,却不曾伤害我。我们找路西去吧。”

行者说道:“师父不要可惜他们。恐怕他们日后成了大怪,会害人不浅啊。”

那呆子索性一顿钉钯,将那松树、老柏、桧树、老竹一齐全给筑倒,这才请师父上马,顺着大路一起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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