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数量VS力量（1/2）

技术开发局局内

在阿近副局长的指挥下，我和海燕紧盯着出现在监视虫中的影像。

“……太糟糕了。”

“最麻烦的是，它到底储存了多少灵力。”

“最初的观测报告呢?”

“两天前。”

“你行动太慢了。”

“最先采取行动的是鬼道众，我想他们也是在结界术的展开上失败，才会把话题转到我身上。”

当我这么回答，伸手去拿切换影像的设备时……。

啪!

“我去.....”

仿佛要拒绝我一般，从机器里流过电流。

“那是你做不到的。我来切换。”

背后传来阿近副局长的声音，伸出手来。然后画面不断切换。

“……我就不行吗?”

听到我这么问，阿近副局长皱起了眉头。

不是针对我，而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吧。

“别觉得不好，这是局长一直以来的命令。”

技术开发局的所有仪器都设置了灵压弹，不让我碰触。

说起来，父亲也是用同样的措施来拒绝尸魂界的入侵。

想到这里，我想到一个问题。

“……咦?”

“怎么了?”

“啊，没什么……没什么。”

我忍不住脱口而出，海燕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的疑问。那是因为……梦里的记忆是相通的。

记忆本身并没有与现实世界联动。不过，作为大罪人被流放到现世的三人之中，不可能只有父亲被弹了灵压。

到底想说什么呢……四枫院夜一为什么要进入尸魂界?

我拼命回顾记忆，寻找有没有什么线索。

“……弹灵压……不，是灵质……是吗?”

在脑海中得出结论后，我再次把手伸向机器。

“喂!”

虽然听到阿近副局长静止的声音，但他还是放下了手。

结果，这次没有电流袭来。

“……你在干什么?”

眼神像是在瞪我。我毫不畏惧地给出了答案。

“……改变了灵质。”

“啊?”

“机器应该会认为是完全不同的人。”

阿近副局长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

所谓灵质，就是人类的血型。能瞬间转换成别的东西的人很快就没有了。

尽管如此，知道能做到的海燕也没有特别惊讶……不知为何一脸得意。

“我的如月很厉害吧?”

“……这边多了一件麻烦事。”

哦。深深叹了口气，但如果因为这样的事一一卡住的话，就无法前进了。

看到我继续操作，阿近副局长和海燕退一步看着我。

“……虽然身高完全不同，但我没想到还能再看一次。”

“……算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别背地里说了。”

“不好意思，一不小心。”

我的背影在两人眼中是怎样的呢?

大概和在技术开发局工作时父亲的背影重叠在了一起。

我不知道，海燕马上阻止了他，我很高兴。

“嗯，当这么想的时候，不要偷偷摸摸的，堂堂正正地说出来。这家伙已经没有那么脆弱了。如月，你的背影和你爸爸一模一样!”

“我知道。”

而且就像海燕说的，我已经不觉得提起父亲的话题那么难受了。

因为我知道，相似并不全是坏事。

“喂，小鸟州，快把这个房间里的虫虫画面清除掉。”

“为什么啊，阿近?”

“……如果让局长知道技术开发局机器的拒绝反应在几秒钟内就被突破，然后就理所当然地进行操作的话，我们明天可就活不下去了。”

“……哦，哦，采纳你的主意了。”

我斜眼看着慌忙清除监视虫的大家，默默地继续工作。

确认这几个小时内大气中灵子浓度的变化。然后，根据两天的自然吸收量和鬼道众所使用的结界术，推算出综合灵子量，形成公式。

“喂!”

“……别说了，阿近。那样的话，那家伙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还是早点告诉她比较好。”

“今后要不要改改?”

“我本来就不在意。”

接下来是几分钟的沉默时间。

最后从头看了一遍所有的式子，确认无误后，我才回过头来看着他们。

“大虚二体的分量。”

“啊……”

海燕发出惊讶的声音。与此相反，阿近副局长却无动于衷。

“我们花了半刻的分析，只花了六分之一。请饶了我吧。”

虽然是和刚才完全相反的景象，但技术开发局已经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真是个坏心眼的虚。虽然拥有大虚那样的灵力，却不是大虚。根本无法成为王族特务的案件。”

“一个人去太危险了，重新编成队长。”

听了海燕的话，我摇了摇头。

平时分散在静灵廷中处理繁重事务的队长们聚在一起要花半天时间。那个时候已经晚了。

“海燕，这不是大虚。”

“……怎么回事?”

“只是综合灵力量如此而已，恐怕每个人的力量都不一样。与其说是大虚二体，不如说是拥有大虚二体的综合灵力的虚的军势。这样想比较轻松。”

力量集中在一起是强大的，但分散起来也不是那么难的事情。

而且，比起等队长们集合后成体，打不完整体更轻松。

“很轻松……你啊……”

“我不是不请求援军，只是需要先遣队。如果非做不可，就尽快做吧。”

说着，我关掉了影像。

当我再次看到海燕时，海燕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哈! ! !”

笑声不符合事态的严重性，我不禁瞪大了眼睛。阿近一脸茫然。

“……用同样的表情再听我讨厌的台词……今天真是厄运日啊。”

听了阿近的话，我明白了为什么会被嘲笑。

……这么说来，京乐队队长曾揶揄父亲说:“即使是一口气做不完的难事，他也会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先做了再说。”

我顿时觉得不好意思，拿海燕出气。

“那么，做不到吗?”

“不好意思，当然要做了。”

我黑暗的过去能像笑话一样流传，一定是多亏了海燕。

如果是在以前，我可能会再次把自己塞进去。

“笑过头了，走吧。”

正要走出房间的时候，我发现有人从后面拉我死霸装的袖子。

那是很奇怪的事。大家都比我高。所以，死霸装的袖子是不会被拉下去的……。

回头一看，也许是我第一次为了看人而降低视线。

“……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