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其名为……斩月（1/2）

7月22日

「请多多指教！！！！！」

「彼此彼此。」

隔天，一护喝下父亲给的神秘药剂后，复活过来，对我们低头致意。

一护和我们预期的不一样，他仍然保有露绮亚的灵力。

只要魂魄离开肉体，他就会变成一如往常的死神模样，这是显而易见的。

接下来要从一护的灵魂中引出他原本的力量。

「好，那么……请你跑一下。」

「……啊？」

我对着走下地下室练习场的一护这么说。果不其然，一护露出无法理解的表情。

「不是……总觉得应该用刀之类的……」

「别啰哩啰嗦的，快点。」

我将刀抵在一护的脖子上，微微一笑，一护便一溜烟地蹬地而起。

一护现在跑在我设下的结界中，是我亲手制造的低氧浓度空间。

让他在比世界最高峰还要高的地方奔跑。

在等待一护的体力超越极限的期间，我向父亲搭话。

「爸爸，完成了吗？」

「哎呀……算是有个样子了……但不知道会不会成功哦。」

父亲正在调整的机器是灵力保管器。

他将原本用来从罪人身上完全夺走灵压的机器改良，暂时将所有的灵压集中在这台机器中。

如此一来，就能暂时保管一护体内的露绮亚灵压。

只要将本人与机械的管子接上，塞回栓子，就能放回原本的体内。

这原本就是我做到一半的东西。

「对！这边的状况要改一下！那个配线一定是这样。」

「不对，是这边。」

「一定是这样！！」

「一定是这边！！」

在最终检查时，我们为了最有效率的方法争执不下，夜一先生的爪子就飞了过来。

「……汝等以为这是在玩吗？」

「「……对不起。」」

夜一先生的目光冷得像暴风雪。

猫影看起来就像老虎。

夜一先生看着缩成一团的我们，叹了口气。

「汝等身为科学家，个性却一点也不像，方向性完全不重叠。」

「「咦？方向性相似的科学家，不需要两个人吧？」」

我们异口同声地说道，夜一先生一副随你们高兴的模样，消失在一楼。

结果，我们几乎是半放弃地完成父亲的作品。

我所做的，顶多就是在机械周围画画。

为了消除一护的本能防御反应，我正在将体力削减到极限……但要是失败，就会连同露绮亚的力量一起消失。

从昨天开始就一直让一护赌博，真是对不起他。

「喂！姬乃！！那家伙倒下了！！」

我听见仁太的话，转头一看，一护就像尸体一样倒在地上。

「嗯，把他叫起来，再让他跑一次——」

「好哦——」

我们说出无情的话语后，默默地进行准备。

接着，内海先生靠了过来。

「姬乃阁下，由我来束缚他吧。」

「不，没关系。竟然能连续三天跑完最高难度的缚道，我好兴奋。」

「了解。」

就在我和内海先生交谈时，仁太跑来报告一护快死了。

我听见后，终于解除了结界。

「一护——过来这边——」

「我……不行……」

一护拼命地吸气。

他的体力比我想象中还差，之后也得帮他提升基础体力才行……

仁太抓着一动也不动的一护的脖子，把他搬了过来。

我就这样和父亲一起把装置贴在一护身上。

「怎么了……」

「要开始了哦。」

父亲有些紧张的声音响起，同时装置启动了。

「哦啊啊啊啊！？！？！？」

装置从一护身上吸收大量的灵力，死霸装转眼间变得透明。

「怎么……了……好痛啊啊啊啊！！」

一护因为身体急遽的变化，痛苦到几乎无法呼吸。

我没想到会伴随着疼痛，我抬头看向父亲的脸。

父亲也眯起眼睛，注视着发出啪叽啪叽声和闪光的机器。

「……没问题吧？」

「……不知道。」

我先不理会父亲暧昧的回答，看向一护。

死霸装逐渐变得透明，最后变成魂魄的形状。

「姑且算是成功了……吧。」

总之算是第一阶段成功了吧。接下来就是能不能恢复原状了。

「你们两个到底要干嘛……」

完全没得到说明，就变成魂魄姿态的一护，脸上浮现不安的神情。

我们这边确实也解释得不够清楚。

但是，就算从头到尾说明，他肯定也难以理解，用身体去体会似乎比较快。

「你现在的模样是一般人类的魂魄。我们稍微调整了一下，把黑崎同学体内的朽木同学的力量抽了出来。首先要在这种状态下，恢复黑崎同学体内的灵力。」

「……我听不太懂耶。只要做收音机体操就可以了吗？」

「嗯，我想你还是试试看比较快。」

父亲点头回应我的话，叫来乌努。

「那么，第一堂课?请你和女朋友战斗吧。」

「什么！？」

就这样，一护和乌鲁尔的对决开始了。

父亲似乎在拿正义头带这种无聊的玩笑捉弄一护。

……正义？

总觉得好像在哪里……

我回溯记忆，心想「血浓于水」就是这么回事，背脊不禁窜过一阵鸡皮疙瘩……

「……既然躲过了乌努的第一击，应该已经够了吧？」

「哎呀，感觉很有趣，就继续观望吧。」

「真是的……」

当一树和父亲如此交谈时，一开始只顾着逃跑的一护，终于开始面向了乌尔苏。

我眨了眨眼，心想「你终于发现啦」。

「在一护死掉之前要阻止他哦。」

「当然。」

至于一护……

明明刚才还让她跑到快死掉，没想到现在还能动。

果然，他就是那种愈是被逼到绝境……愈是被逼到绝境，就愈能发挥真正价值的类型。

一护对乌努使出一击时，父亲的身影从一旁消失，阻止了即将失控的乌努。

「第一课，过关了！」

「啊！？」

「我可没说只要打倒乌露露就过关了。魂魄在濒临消灭的危机时，会发挥出最大的力量。第一堂课是要看他能不能躲过这孩子的第一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一护的灵压似乎顺利恢复了。

我也要从下一堂课开始参加，所以就和一护他们会合。

「我刚刚已经把他逼到极限了……真亏他还有体力。」

「你们这些人，该不会都是虐待狂吧……」

「可以的话，我希望他被逼到哭着求饶的地步，不过就算这样我还是不会停手。」

「……我好像明白如月先生强大的秘诀了……用那种方式培育，性格会扭曲啦……」

一护露出退避三舍的表情，但父亲打断了他的话。

「哎呀，有什么关系！反正结果灵压恢复了！怎么样，要不要就这样直接庆祝你合格……」

「哦，什么啊，直接吃饭吗？」

随着「砰」的一声，一护的因果之锁被彻底斩断。

他就这样被压制住。

「就这样直接上第二堂课？」

一护「啥？」了一声，脑袋还跟不上状况。

我蹲下来和一护对上视线，对他说道：

「你应该已经知道这条锁链是什么了吧？锁链的侵蚀一旦到达胸口，你就会变成虚。」

「什么！是这样吗！？」

「离开肉体的你已经无法回头了。请放心，防止变成虚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成为死神。」

我确认完从一护身上退开的戴资湘学姐，就对父亲打了个信号。

虽然说明得比父亲粗糙一百倍，不过应该没关系吧。

俗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那就开始吧。第二堂课『座标轴』，Go！！」

「接下来的说明就交给我吧。」

咻的一声，我和一护消失在深邃的洞穴中。

一护应该看不见父亲他们笑咪咪地挥手的景象吧。

「哦哦哦哦哦哦！！！？？？」

「缚道之三十七吊星。」

我缓和一护坠落的冲击，平安抵达底部。

一护似乎也因为预料之外的着地而陷入混乱，但解开缚道后，他立刻站了起来。

「喂！这是怎么回事啊！！如月学姐！」

「缚道之九十九禁。」

在说明之前，我封住了一护的双手。

「我要在这堂课中绑住你的双手，请你在这种状态下爬到出口。」

「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爬到那么高的地方！！」

「这不是做不做得到的问题，侵蚀已经开始咯。」

一护身上的锁链蠢动，开始侵蚀他的身体。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

一护可能是被刚开始的侵蚀吓到，慌慌张张地跑向墙壁，把锁链压在墙上。

他这么做，明明只会让自己更痛苦。

一护一慌张，马上就会做出单调的行动，我叹了口气。

「你要是妨碍锁链进食，自己就会被吃掉哦。」

我的忠告似乎来得太晚，一护的侧腹已经被咬住。

「唔！！！」

「我不是说了吗？要成为虚本来要花上几个月到几年的时间，但这里的环境被设计得很特殊……如果三天内你办不到，我就会把你变成虚，杀了你。」

一护这才终于察觉事情的严重性，开始拼命地爬墙。

我默默地守望着一护。

我知道他没问题，但还是希望他能按照预定恢复力量……

没想到和我扯上关系，事情就不会顺利……我希望这样的未来不会到来。

我如此祈祷，同时为了继续维持缚道，集中精神。

＊＊＊＊＊＊＊＊

7月25日

一护进入洞穴后，已经过了七十个小时。在我身旁的是，替我送饭过来的仁太。

「什么嘛……浦原先生他们想杀了我吗……」

「如果你放弃的话，就会变成那样吧。」

「可恶……」

距离最后的侵蚀已经没时间了。

我对一护说：

「……如果你想救露绮亚，就不要放弃到最后一刻。一护体内确实有死神的力量。」

我这句话说完后，一护的侵蚀便一口气开始了。

「哦哦哦哦啊啊啊啊啊啊！！！！」

「喂喂喂！！那家伙果然变成虚了！」

「仁太！快逃到上面去！！」

一护的脸上出现了虚的面具。

要赶上啊。我抬头看向父亲他们，父亲也看着一护的样子，似乎在说些什么。

父亲也还没放弃。

一护的灵压高涨，原本用禁固定的桩子被吹飞了。

不行……这个灵压是……虚的灵压！！

「！！！我切换束缚！！

缚道的九十九二番 卍禁！！

初曲『止绷』！！」

这样下去，上面的人也会有危险。

「贰曲「百连闩」！！」

「喂！！姬乃！让他吃下这招，他可是会死的啊！！」

「姬乃大人的灵压，再继续束缚他下去会很危险的！！」

严老师和仁太的声音传到我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