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记 悍妇（1/2）

今天，在茶馆外面的一个大茶棚里，坐着一帮子卖青菜的女人，其性情彪悍泼辣，说出的话就连做在旁边的男人听了都脸红。

就听一个叫端午的女人问其他女人说：“你们几个人今天早上吃的啥？”

有个女人说：“我吃的是越拨弄越粗。”

另一个女人说：“我吃的是越拨弄越硬。”

还有一个女人说：“我吃的是一把粗，一把长，毛毛还搭拉到大腿上。”其他往歪处想的人刚想笑，就听问话的端午说：“原来你们吃的是油条、麻花和玉米棒子。”

后来，有人问端午说：“听说昨天你先和婆婆拌嘴，后又和老公吵架，一直吵到半夜为了啥事？”

只听端午诉苦说：“我婆婆说我做媳妇的，应该以婆家人为重，天天念道：上东庄去西庄，好不容易才找着个娘。娘家娘不算娘，婆家娘才是真正的娘。一个锅里扯勺子，婆媳相处日子长。你思思你想想，娘家门里能住多长。

又说我这事做不好，那事做不好，她做的事，我那样做不到？”

这时，旁边有个年轻的女人和她抬杠说：“你婆婆能陪你公公睡觉，你能么？”

端午眼一瞪说：“我当然也能陪我公公睡觉，但我婆婆能给我老公生儿子么？”

问得大伙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儿，端午说她是这样对婆婆说的：“女儿亲、女儿好、女儿是娘的贴身小棉袄。棉袄只能冬天穿，那能四季离不了。媳妇虽然是外姓，嫁到咱家是亲人；生儿育女功劳大，端汤送水很孝顺；朝夕相处日子久，你敬我爱才和睦。”婆婆听了只有点头。

端午又接着说道：“我和老公吵架，那是我们两口子开玩笑闹着玩，不算吵架——

昨天我和老公在场里翻晒麦子，我突然想起了前几天和小姑子一起过桥时，看见河里有许多男人在洗澡，我就对小姑子说：“你没结过婚，用手把眼捂上，可不许偷看。”

小姑子虽然捂着眼，可她还是忍不住地从手指缝里往河里瞅。等过了桥，我想试试小姑子偷看了没有，就说：“奇怪了，男人的那个玩艺儿咋都长成四棱子的了。”

这时小姑子张嘴答道：“谁说是四棱子的，我看到的都是圆的。”

我忍不住地笑出了声，老公就问我发啥神经一个人傻笑。我不好意思说，就对老公撒谎道：“我刚才在想，如果你想那事了，下面有啥动作？”

老公回答说：“会一挑一挑的，那你有啥反应？”

我说：“我会不由自主地一抖一抖的。”

老公一听就骂道：“你个浪娘们，咋这么骚，以后不准你抖。”

我也来气了说：“为啥只准你挑，不许我抖？”我们正吵着，老公公爹来了，就问我们为啥吵架。

我说：“他不讲理，只许他挑不让我抖。”

老公公爹一听就骂他儿子说：“浑小子你挑不让她抖，那么多的麦子你一个人能翻晒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