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记都拐弯（1/2）

有个乡下人叫周得安，他的花花肠子比较多，凡事都能反说反有理；正说正有理，就是无理也能赖三分。有一天，一个汽车司机下了车向他问路，说：“大爷，请问您去某某庄怎么走？”

周得安眨了眨两只老鼠眼，用手指着前边的路说：“好找得很，你顺着路往前走，见了弯往右走就到了。”司机说了声谢谢便开车走了，司机见了弯就朝右拐，见了弯就朝右拐，也不知拐了多少弯，绕了一个大圈子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一看周得安还在那里，司机气得跳下车揪住他就要打，还大骂道：“老王八蛋，你让我都拐弯，害得我绕了一个大圈子，多跑了很长的冤枉路。”

幸亏被看热闹的人拉开了才没打他，而周得安还狡辩说：“大路是斜的，气车轮子是圆的，多跑几里路算个啥。现在要到乡政府里办点事，还推过来、推还去，像踢皮球似的来回踢好几回呢。俗话说：好事多磨吗！司机气得也没再理他便开车走了。从此，人们就叫他都拐弯，再也不叫他周得安了。

有一天，都拐弯挑着辣椒和茄子去菜市场上卖，在路上遇见了一个女子，他想占女子的便宜就说：“今天是七月七，牛郎会织女。”

女子听了反而说：“不对，是你记错了，今天是五月二十五，老龙王探母。”都拐弯听了脸一下子红到脖子，他万没有想到，便宜没占到，反被人家骂了一顿。

都拐弯来到集市上把菜摊子摆好，刚蹲下时却把裤裆给胀开了，鸟和蛋都露了出来他却不知道。这时有人提醒他说：“露出来了。”

都拐弯却说：“不露出来，把辣椒和茄子都盖严实了还咋卖？”

那人见他没听明白意思，再次提醒说：“是底下露出来了。”

都拐弯接着道：“底下的和上面的辣椒茄子都是一样的。

那人生气了说：“看你那个熊样子。”

而都拐弯又说：“你别看辣椒长的弯，茄子的样子孬，就是新鲜。”

那人听了哭笑不得，就大声说：“你的裤子裂开了，老二出来看人了。”

都拐弯这才恍然大悟，急忙用腿夹住说：“你钻出来干啥，我一个人卖菜就行啦。”

过了一会儿就有人来买菜问道：“你的辣椒辣不辣?

都拐弯回答说：“辣!我这辣椒能辣得你龇牙咧嘴，浑身冒汗。”又说，“不辣我不要钱!”

买辣椒的人却说：“我想要不辣的辣椒。”

都拐弯又说：“有啊，那些长得直条条的，都是直通通的直性子，名副其实的辣死人。

而这些长得歪歪扭扭的辣椒，一点儿都不辣。都是些混进辣椒队伍中的‘弯弯绕’，它们打着辣的旗号，其实是忽悠人的！”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个人买茄子，他对都拐弯说：“你的茄子太老了，满身都是皱纹。”

都拐弯听了理直气壮地说：“这是最嫩的茄子，有皱纹说明它还正处于发育阶段，一旦发育好了，其皮囊也就被撑得光光亮亮的，哪里还会有皱纹呢?”

这时买茄子的人又指着筐里的另一个茄子说：“这个茄子肯定是老了，茄子皮上连一道皱纹也没有。”

都拐弯不悦地说：“你可真没见识，连嫩茄子和老茄子都分不清，难道满脸皱纹的老太太，比光彩照人的小姑娘还年轻?”

买茄子的人好奇地问：“你说到底是有皱纹的茄子嫩，还是没有皱纹的茄子嫩？”

都拐弯却振振有词地反问道：“现在的大姑娘和小媳妇你能分得清吗，还不是先娶到家里试过才知道。”

都拐弯有个本家的叔叔和婶婶相继得病死了，他们有个儿子在外做生意，就让都拐弯去报信。

都拐弯刚坐上班车，就跟司机套近乎说：“咱俩还是一村的，你咋不记得我了，我们还是一个老爷的呢。”

司机因为很少回家，村里的人他也认不全，听了一时也没想起来这个同乡，暂时也没叫都拐弯买车票，等到了目的地，快要下车的时候，司机越想越不对，就问都拐弯说：“咱俩那一辈子是一个老爷的？”

都拐弯说：“咦，你咋没记性？咱们俩个不是一个老天爷吗。”说吧下车而去，一车人哄堂大笑，司机一脸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