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口是心非（1/2）

白香香搭吴斌杰的车回到了家里，正是午饭时间，白香香走到后院，见厨房间的门开着，远远地看见徐立清一个人在厨房间正吃着饭。

“妈，我回来了。”白香香不知为何，看到一个多月不见的母亲，喉咙有些胀痛。她很想快步奔过去，无奈脚还是有些疼痛，不敢使力，只得一边喊一边慢慢朝厨房间走去。

“香香回来了！”徐立清听见喊声，停下手里的筷子循声望去，见白香香拎着袋子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来来来，我来拿，怎么回来的呀，拿这么多东西：又是书，又是衣服，又是被单的，乘车方便吗？”徐立清一边接过白香香手里的东西，一边关切地问道。

“搭陈冬他们的车回来的，否则不可能那么早。”白香香笑着说道。

“你一定饿了吧！妈烧个菜。一个人嘛，就懒得烧，想把冷菜冷饭热热吃掉算了，等晚上你姐姐她们回来再烧新鲜的。”徐立清一边系上围裙利落地拿起刀切白菜，一边跟白香香解释道。

“好的，妈。那我来烧火。”白香香赶紧走到灶头后面，在一个小矮凳上坐下来，准备点火添柴。

一会儿工夫，徐立清就炒好白菜粉丝，热气腾腾地放在餐桌上，叫白香香吃饭。

白香香从灶头后面走出来，要跨个台阶，明显的脚有些吃力，徐立清眼尖，顿时神情凝重：“脚怎么了？”

“没什么妈，就是训练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好的快差不多了，放心吧！”

“你别总是什么都瞒着，脚伤了，不养好以后一辈子吃苦头，每到季节更换就痛。”徐立清心疼地埋怨道。

“我知道，妈。接下来不是寒假吗？正好在家好好养养，一个月后肯定好全了。”白香香灿烂的笑。

傍晚时分，白婷婷一家陆续回家，侄子涛涛看见白香香很是兴奋，远远地奔过来一边拉着白香香的手一边扬着头笑着说：“娘娘回家罗，可以跟我一起玩了。”

白香香弯下腰，捏了捏涛涛的小脸，也是喜笑颜开：“就知道玩，娘娘给你买的《三百个故事》看完了吗？”

“没。”涛涛不爱看书，一说到书他就头大，立马低下头去，刚才的兴奋劲少了一大半，恹恹地回答。

晚饭后，杨正阳带着儿子杨海涛去了楼上看电视，客厅里就留下白香香母女三人。

白香香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母亲，小心地问道：“妈，爸爸生活费给你了吗？”

徐立清正在低头洗脚，听见白香香的问话，有些惊讶地抬头反问：“上次你不是和你姐去没有讨到吗？”

“对呀，事后他一直不给你吗？”白香香很难相信自己的父亲真的会这么狠心，她的表情充满了不信。

“没有。”徐立清答得干脆，好像早已料到会这样。

“你以为呢？他这种人，跟奶奶一样不喜欢孩子的，世界少有！怎么可能主动给？想得美！”白婷婷在一旁冷声一笑说道。

“恩，他也真是遗传了父母的缺点，你那爷爷别看他这样，听说对孩子特别宝贝。”徐立清低着头看着脚盆里满是老茧的双脚若有所思地说道。

“都说虎毒不食子，他怎么会自己的孩子都不疼爱呢？想不通。要不过几天我再去问他要！”白香香双手托着下巴，眼睛看向漆黑的窗外，郁闷地说道。

“要去，也让你姐陪着，姐妹俩有个照应。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徐立清说。

“妹妹你们什么时候开学？”白婷婷问道。

“2月底，怎么了？姐。”白香香对于白婷婷突然问她开学的日子有些不解。

“一般的中小学比大学早开学一个星期，等他们开学了我们就去学校找他。我想在学校他总不至于对我们无理，好歹他也是要面子的人，当着学校老师和学生的面，他总会给的。”白婷婷的嘴角露出笑意，有些得意地说道。

“好呀！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白香香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像是一件棘手的事找到了解决的方法一样让人心生欢喜。

寒假本是一件尤其美好的事情，可以睡到自然醒，晚上想几点睡就几点睡，没有规定的熄灯时间，白天也是逍遥的很，看看书，晒晒太阳，然后教侄子涛涛几首诗歌，算是一天的活。

但是白香香总觉得母亲徐立清整日忙于农田，一个人孤单的身影让她心中总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不爽。

一大早，徐立清又要出门，白香香叫住徐立清：“妈，不是冬天没农活吗？你怎么每天出去呀！”

“干活干活是干出来的，怎么可能没活呢？开春三月，第一批早草莓就开始卖了。你在家带好涛涛，烧好饭就好。”徐立清一边出门一边跟白香香解释道。

“草莓不是5月才有的吗？怎么会三月就有了？”白香香睁大眼睛问道。

“现都在种大棚了，妈没有那么多钱搭多的大棚，就搭了一点，试试看，也是去年刚流行的。你在家把脚好好养着，省的开学了脚还没好利落。”徐立清说完就转身走了。

“好的，妈。那你早点回家。”白香香站在门口对着徐立清的背影喊。

关上门，白香香带着侄子坐在院前晒太阳，手里拿着《泰戈尔全集》的书，不停地翻阅着，心里却想着怎么帮家里做点事。

傍晚的饭桌上，白婷婷一边吃饭一边喜滋滋地说着店里的情况：“这几天生意不错，可能快要过年了，过来修电视机的人很多。一天下来，累死了。”

“那好呀！生意好是好事呀！要不我以后去店里帮你招待顾客，这样你不至于忙不过来。”白香香觉得呆在家里无所事事心里很是不安，于是就见机提出来。

“也好，涛涛就叫妈带，反正现在冬天，田里活不多，最多每天去一会，可以带着涛涛一起去的。”白婷婷爽快地答应。

“香香嘴巴甜，忙着接待顾客倒是不错。”徐立清也表示赞成。

次日一早白香香就和白婷婷骑着自行车去了离家三公里处的修理店，修理店在马路北面，一个比较热闹的路口。

修理店的左侧是几家杂货店，右侧紧挨着的是理发店，再旁边是熟食店，熟食店再往右是一座拱桥，拱桥的右边是乡镇的一家供销社杂货店，这是一个交叉路口，四周都是人家，是一个非常热闹的市口。

白香香在白婷婷的店里一站，旁边的人都围了过来：“婷婷，这是你妹妹，跟你长得不像呀！”

“白婷婷，听说你妹妹是大学生，真是不一样，看上去就跟我们不一样，你看她站的样子，那么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