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左右为难（2/2）

又怕自己这六个字表露的情绪与意思不够充分，赶紧追上一句：“谁敢跟来，就给本神君打包滚蛋！”

说罢，气哼哼的驾着火轿自窗口飞了出去。

火轿飞得很快，穿过天际，呼啸而过，我有点难受，一头栽下，任火轿自作主张，想怎么飞就怎么飞，想去哪就去哪，只要不烦我就行。

迷迷糊糊，我趴在火轿内，竟这样平安无恙的睡了一觉。醒来后方见火轿停在洛河之滨。

心之所盼，火轿果然是通灵性的东西。我走下来，站在岸边，望着奔腾不息的洛河水，愁绪万千，不知从何下手方能让自己头脑清醒。

“你在犹豫什么？”

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我只当没听到，痴痴呆呆望着河水。

“为何不动手？”

说话的影子步步紧逼，语气中带着小小的责备。

我叹了口气，闭上眼：“此事我自有决断。”

“焱兮？”

“我不想滥杀无辜。”

我知他心思，明白他这句‘焱兮’中包含的深意与话里的潜台词，但有些事，不到最后一刻，我难以决断。

“等我拿到紫萸杖，看过那些过往，会找出一个既不伤他们性命，又能取出能量晶石，两全其美的法子出来。你，好意我领了。”

这个解释，并不能让他不满意，将腰间的一缕相思笛抽出来递给我：“两全其美？你这是自欺欺人。这笛子，你拿回去吧。”

我扫了一眼笛子：自我在隐山恢复记忆以来，这家伙就变了，变得存在感不足，与它之间的神识再未有过交流。这是很危险的信号，不是它出了问题，就是我的噩梦已经开始了。

“你堂而皇之的从他们面前骗走，现我又堂而皇之的拿回去，算什么？我要如何与他们解释？难道要我告诉他们：我是洛河之神，他们是我母亲洛河怕我孤单寂寞，用河床杂草幻变出来的？后因为我，他们皆死于非命？又因父神阻止我复活，用我的能量晶石给了他们第二次生命，还让他们敌我不分，认贼作父，效命于害死主人的仇人之子之孙之后代生生世世？”

“……”

“眼下，我怕自己再次因神力撑不起神识又被洛河深渊的阴暗异物吞噬，而与你魔君康回合谋，故意怪罪他们，其实目的只是为了夺取他们续命的能量晶石？是这样吗？我要这么开诚布公的告诉他们吗？”

本来我是心平气和的，但说着说着，情绪失控，就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没错，我焱兮是无情，是冷血，是玩世不恭，是自私自利，但我焱兮不是恩怨不分，不是不识好歹。那三只鸟，无论是从前为仆人，还是转生为侍神，他们对我皆是一心一意，忠心耿耿，我，下不去手。

这份痛苦，我不知道白止是否能明白，但他在这时抱住我，我的防线一下子全都奔溃了，因为这个怀抱太过温暖，太令人不设防，我做不到不去发泄，哇哇大哭。

白止将炙热的唇紧紧贴着我的耳根：“焱兮，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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