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相约吃酒(1/2)
眼看就到了论剑阁大门口,虽说刚才那一番讨论略微有些偏了题,但是众人之间的气氛岁还是有些各顾各的沉默,却不再像先前那么凝滞纠结了。
简兮却突然开口道:“其实若是要着手调查,我倒是知道一个合适的对象。”
兰之雎闻言停下脚步:“说。”
简阁主扇子在指尖转了一圈,笑道:“论剑阁少阁主,文钟。”
平安分堂那边还需要有人照料,方远便先回去了。因为不放心本来就派了手下跟着的文帮主接到消息,知道众人无事,还是早早迎了出来。
毕竟人是从他们府上被抓过去的,要不是之前那几个衙役不让,他必定是要亲自跟着去的。如今亲自接到人,才总算是安心下来。
不过这心才安下不过眨眼功夫,兰堂主的一句话却又让他心里咯噔一声地僵住了,脸上也露出的神色也变得有些窘迫难看起来。
丰神俊朗的兰堂主开口,还是那平平淡淡油盐不进的语气:“文帮主,可否和我们说一下令公子受伤时候的事情。”
文金石长子乃前妻所生,单名一个钟字,虽说前几年文帮主又续了一房,凭心而论,这个后娘待他也是极好的。
文钟小公子自小被父亲培养,锻的一手好刀,功夫虽比不上那些大门派的高手,却也算的上是能提点一二,性格秉性也是十分不错。
因的论剑阁和兰之雎每年的这些交集,对闻名遐迩的兰堂主可是打心眼的敬佩遵从至极,若不是老帮主一直拦着,怕早几年就去了武林盟做小灯笼。
文金石虽然看似严厉,对这个儿子确是十分骄傲满意的,毕竟在他眼中,儿子这十几年来一直谦虚自律,与人和善,却不料如今竟然闹出这么一个事情。
如今这怪病的事情不过才上报,虽然坊间也有流言提起到最近愣多了许多个姑娘床上的风流鬼,却也并未上心,只道是当地秦楼楚馆功夫了得,文帮主自然也只会觉得自己还未娶亲的儿子不知哪根筋不对,开错了窍,突然沉迷声色,更是把这十几年为他省下的心,争回的脸面全部都丢了个干干净净。
他兀自生气,也不愿让这件事情被生长出去,好歹平日里弟子锻刀练武,难免有些皮肉伤,索性请了个小大夫常驻在门内,想着这逆子不过是个精气耗过了头,既然还有口气,慢慢调理一下便好,便也没再外出去请大夫。
这事更是再三叮嘱了当时文钟被抬回来时候在场的几名弟子,是万万不可声张出去的,可这如今,却怎么让兰堂主给知道了?
这知道也就罢了,这怎么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就算武林盟礼堂一向掌管礼教规矩,他儿子却并不是武林盟门人,那这便是他们文家家室,自然是和他这个外人没什么关系,更何况这个家事还是他百般遮挡的丑事。
想到这里,文金石已经从方才的惊窘慢慢有些恼羞成怒了。虽然兰之雎是来自武林盟的贵客,如今这番当众的作为,倒也是真真算的上羞辱了。
看着文帮主不知是气还是恼红了的脸,简兮经验老道的出来为常年唱黑脸的好友解释道:“文帮主可能尚还不知,小帮主怕是遭人陷害才一直昏迷,而那病并非如表面那般,而是被人吸干了内力才露出精亏性疲之状。”
文金石听到他这番话,表情震惊无比,却又听简兮继续道:“我也曾听之雎提到过文小帮主,夸奖他性格纯良,严谨自律,也不是会作出这些事情的人。而我们这次来雁宁,要调查的事情也多半和这怪病有关,如今还望文帮主能协助我们调查一二,也好早日让小公子康复,恢复名誉。”
从他口中得知兰之雎对自己儿子的肯定,文帮主更既骄傲又羞愧。一边觉得舒了一口气,另一边却又责怪自己不但之前误会耽误了孩子,如今还错怪兰堂主的好心,长叹一口气,连忙拱手请众人进去,看向兰之雎的眼神是变了又变,若是原来一直是恭敬,方才一时有些戒备,现在眼中则满满都是感激信赖了。
兰之雎被他那充满热情的眼神看的有些头皮发麻,好不容易等到文帮主转身带路,他看着旁边的简兮,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你……”
却终究还是没继续往下说。
他虽每年都来论剑阁,和文金石的儿子倒也是见过几面,却也还没熟悉到夸奖他“性格纯良,严谨自律”的地步——他甚至连那少年的名字都还记不住。他亦知道若方才不是简兮出来解围,纵然文帮主之后会了解事情始末,最终难免与他心生隔阂。
虽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来文钟的事情,又断定他不是如同那知州之子一般,在此事上,简兮的确是帮了他。
他在武林盟身居高位,这些年一直也被江湖中人吹捧的很高,然而兰之雎却并不是一个善于同人交往周旋之人,却是连朋友之间的小玩笑都不懂得,严厉到无趣。他太在意对错是非,礼数周全,而有时候这种正直却如同一面墙,任你再多努力,都是无法逾越,无法靠近。
很多人都感受到过这面墙,比如文姜,甚至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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