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回 我们的男二不按套路出牌(1/2)
《唐小札》——虽说本姑娘有神捕之名,但其实最早的时候,我也稚嫩地很。记得最早一次在卧底时,本姑娘好几次忘了自己该演的身份,本性都露了出来。不过只要掩饰的好,就算干得有点偏,还是能圆回来的。
东谷坡上,几十名红阳宗徒不成章法地躺坐在地上,即使红阳真祖就在目光所及之处,那一身暗红劲装的宗徒也已经懒得掩饰低落神情了。
战场上并非只有残兵败将才会露出如此颓势,事实上这支百多来人的队伍从出山到至今并没死几个人,甚至这几天来,他们只打过一场真刀真枪的战事,其余都是在对付百姓,或者是做一些用间的小动作而已。
那场战事指的,就是劫下押送偷子娘娘囚车的一战。而此战中,红阳宗有备打无备,还是个大获全胜、无一伤亡的结局。
按照刘教士的密令将那几个犯人遣送回山后,红阳宗劫掠商队驿车敛财、囚禁春来驿百姓铺设陷阱、将毫无准备的捕快与驿卒送入了火场待死。一切的计划本来很是流畅,流畅的就像千层溪中奔息的水流一般,可现在……红阳真祖只觉得整个计划变成了谷坡下的一潭死水,再无什么希望可言。
“于太师,告诉本祖,为什么我宗竟会狼狈至此?”东谷坡上,红阳真祖等着一双黑圈眼望向一众颓废的手下:“这些窝囊废样的人,真是我白莲教的死士精兵?真是我红阳宗世袭虔徒?究竟是何人如此……如此卑鄙!”
想到这一天一夜来的遭遇,自小习文学武的红阳真祖居然一时词穷,最后无奈才用上了“卑鄙”二字。但在他心中,仅用此二字,是觉不妥当的。
若于太师知晓他的心思,想必也是赞同的很。
“破我死局,烧我军粮,曝我行踪,释我俘囚,乱我军心……短短半日,将我等策划半年之计毁于一旦。可怕的是,直到此刻,这些人竟没有露过一次面!”于太师一双黑眼圈拖住了花白的沉眉,他的话中充满了深深的忌惮与憎恶:“老夫原以为是教中某人不愿真祖立功而归,可如今细细想来,咱们这外山三宗之内,竟找不到一个人,能设下如此周密的毒计。”
“周密,却卑鄙无耻地很!”红阳真祖咬牙补了一句,随后猜测道:“于太师,本祖想了一夜,想出两个人嫌疑甚重,还请太师替我解惑。我宗门徒皆为健儿,可连追一日一夜,竟搜不到他们。可见这伙人人数定然不多,且多半熟悉这四周溪谷地形。咱们外山三宗中,无为宗想来收徒甚严,那老妖怪下头颇有几个武功绝顶的走狗。太师,依你看,这次动手的人会不会就是无为老祖?”
于太师沉吟片刻并未表态,只问道:“真祖所怀疑的第二人是谁?”
“还能是谁?自然只有白阳宗的雪十二娘了。”看了看远处还在处理伤口的大柱,红阳真祖似还有些不愿相信:“原本我也未怀疑她,只是大柱说那拷问之人是懂木术的花女,咱们外山三宗之中,也就她雪十二娘手底下花女最多!只是她……她平日一向表现得没有争功之心,难道都只是在骗我?”
“真祖,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白莲圣教枝繁叶茂,其中难免有几片枯枝烂叶,如真祖这样一心求证明王大道之人又有几个呢?真祖所说二人的确都有嫌疑,只是此番我等失了先机,又抓不到人证,想要找白阳、无为二宗算账,怕是站不住脚的。不过好在塞翁失马未知祸福,我宗此番虽失利,却好歹完成了内山教士最重要的密令,也算立过了功劳。至于人心士气之失,真祖大可利用一番。”
“利用?”一听抓不出背后捅刀子的人,红阳真祖顿时气得鼻子都歪了,没好气地问道:“这等局面,还如何利用?”
“回山后,真祖大可告知内山教门我等遭人背后掣肘之事,还可将我红阳宗的损失说得重一些,最好求内山让我宗暂缓一切行动,休生养息一番。”
“什么?明王降世之日将近,我宗不争先祭功,还要躲在山里当个缩头乌龟么?!哼!”
于太师正要再说,那红阳真祖却满脸怒容拂袖而去,留在原地的老人眼中亦是怒意一闪,牙关咬紧片刻,却终究没能忍住,冷哼出声道:“黄口小儿,本想传你木隐于林之计,保全红阳一宗势力,由着白阳、无为二宗出山争功,再渐渐叫他们漏出马脚……只可惜,你这烂泥扶不上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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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一少在坡顶的一切不愉快,都远处的唐朱玲与楚麟瞧在眼中。
等红阳真祖走开后,楚麟忙问:“玲儿,你听得清他们说了些什么么?”
唐朱玲丧气地摇摇头:“坡顶风太大,声音传不过来。”
“没事,我看那些红阳宗的人都还坐着歇息,一时半会好像不会离开。”说话间,楚麟向着空无一人的左侧望了一眼,深吸了口气道:“只要他们再留一会儿,蛟壬就赶得及把另一批白莲贼引来,到时候就能看好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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