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学堂（1/2）

安大娘花两年时间辛苦搜集来留着治病用的白蓝果被人“偷走”了这件事很快就被邻居们知道了，在左右邻居的一片震惊中，几个“偷果贼”也很快被找到。

此时，小莫林正跪在家里的院子里，低着头，两腮流着泪珠，显得可怜巴巴，香云坐在门口的凳子上，表情严肃，面带愠色，看着跪在院子里的小莫林，似正在沉思。

当香云得知是小莫林三人将安大娘辛苦搜集的白蓝果给偷吃了以后，就牵着小莫林的手去给安大娘赔礼道歉了，大春两口子平时一直都很照顾这位孤苦伶仃的老人，安大娘一直也都很喜欢这个机灵可爱的小莫林，这位慈祥的老人得知是小莫林嘴馋“偷”去吃的也就不再生气了，反而一个劲的叮嘱香云莫要责怪小莫林，小孩子嘛，哪有不顽皮淘气的？药没有了还可以再搜集，可千万别吓着孩子了。

平时小莫林和小雨、小萍这两个孩子满寨子的跑，到处野，香云也都由着他，琢磨着毕竟孩子还很小，淘气贪玩是他们的天性，关在家里也不见得就是好。可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对香云的触动很大，有些出乎意料，她觉得不能再放任孩子不管了，再像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说不定哪天还会捅出大篓子哪。

晚上休息时，香云看见小莫林跪的双膝红肿，又心疼的眼泪直打转，轻轻地给他涂了药膏才放心，接着坐在床边，耐心地给小莫林介绍安奶奶家的生活情况以及风烛残年的安奶奶是多么不容易才搜集到那点留着治病用的白蓝果，小莫林年纪虽然不大，但也似乎听懂了，明白了自己错在哪里了。

日子又恢复到了从前一样，五天后，大春他们这支进山采药的小队终于返回了。

当晚，等小莫林睡着以后，香云就将前几天发生的小莫林三人偷吃白蓝果的事情向大春讲述了。听完后大春扭头看了看熟睡中的小莫林，沉默了片刻，继而便和香云商量着该怎么给安大娘一些补偿。

“大春，我想送莫林去族寨里的学堂读书。”香云看着大春，认真地道。

“恩？你说要送他去读书？”香云突然提起这事大春有些吃惊地道。

香云接着说道：“是啊，都六岁了，也该学点东西了。”

大春想了一下，说道：“也好，省的他成天的在外边野，让你操心。”

就这样三言两语夫妻二人就将小莫林以后的生活给安排好了。听见大春也支持自己的想法，香云很高兴。

很多天没有见着大春了，正所谓小别胜新婚，香云将头温柔地埋在大春的怀里，双臂紧紧搂着他强健的身躯，感受着男人身上的独特气息，大春搂着香云柔软细滑的身子心里不禁一阵荡漾，翻身将香云娇小玲珑的柔躯压在身下，小屋里不时传出一阵阵轻轻的呢喃声.....

第二天一大早，大春和香云就要领着小莫林去学堂，听说要送自己去读书，小莫林一开始很不乐意，死活不干，但香云和他说学堂里像他这般大的孩子有很多，大家一起玩多热闹啊！先生还会给大家讲很多有趣的故事...听到母亲这么描述，小莫林才转悲为喜，欣然同意。

普尼族的学堂位于族寨西边，离莫林家也不远，大概也就一炷香的路程。来这里读书的学生每季都要向先生缴纳一定的酬劳，称之为学酬，虽然不多，但这对于家庭贫困的族人来说也是个不小的负担，所以，不是所有适龄的孩子都会被送来学堂读书的。

学堂是三间宽敞的坐北朝南的房屋，里面摆放着十八张枣木桌子，分为三列排的整整齐齐。先生的桌子是在东边墙边，上面除了摆放着笔墨纸砚和几本书以外还有一个白色的瓷瓶，一把太师椅靠在墙边，墙上还挂着三幅装裱精美的字画，上面写满了字。

学堂先生叫吴进文，大约五十出头，圆脸，身体微胖，皮肤略黑，留着山羊胡须，一脸的严肃认真模样。

小莫林被领进学堂时屋子里大约坐着十四五个孩子，大家看见新来了个面容清秀的小不点，随即传出一阵小声地嬉笑声，吴先生皱了皱眉，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屋子里顿时一片安静。

吴先生将小莫林安排在了右手边第五张空桌，小莫林乖巧地坐在那里，睁大眼睛好奇地扭头看了看四周，发现屋子里所有的眼睛都在盯着自己看，心里感到一阵紧张，他吐了吐小舌头转而低下头盯着身前的木桌，不再看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