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苏楷避妻女 林初娱贵国（1/2）

林某分别时叮嘱肥猫，若是值钱物品，必须回绝，省得惹祸。若是吃吃喝喝的，可以收下，但一定要分润给手下。

肥猫对林某极敬畏，一应照做，一路来大家滋润，倒无旁事。

只是在经过一地时，有父老乡绅一起敬肥猫的酒，也是别的地方多有过的，肥猫没有特别留意，就喝了。喝高了以后，都讲了些什么，记不太起来了。第二日还是启程上路。在马车里，饶有醒酒药镇着，还是有点难受，但也并没有比先前几次更难受；给自己发誓：“以后有差使在身，不能喝酒了，不然赶路太也吃不消！”——这誓言也并没有比先前几次更坚决。

他不知道在他上路之前，有一个“父老”，就跟一个人说了几句话。他上路之后，那个人也奔向魏州，纵一匹癞毛马，抄小路，一点都不怕碰上强人，那癞头癞尾的马也竟完全没有累的样子，速度比肥猫快，就见了郭崇韬。

郭崇韬得信之后，让人准备一下，去山上踏青，就有这么巧，遇到了苏楷。

那时人世间已经有些势了，山风还是清凉。树木投下绿荫，三三两两并没有多少人。郭崇韬伴着苏楷，走到一处崖头观风景。护卫们四下散开。

郭崇韬对苏楷道：“……如此，公子该是要负责了。”

苏楷脸色极难看，如同中了暑要晕倒一样：“可、可是……那也未必是我的……”

“这一来，公子先前有什么说错想错的，上头也不会怪罪了罢。”郭崇韬像完全听不见他说什么似的，恭喜他。

苏楷笑得比哭还难看：“我……我……”

“武宁还缺个判官，也不知遣谁去好。”郭崇韬好像是自言自语道。

苏楷眼前一亮。

郭崇韬又摇头：“不好，不好。王座最近也想派人去吴国。想让武宁刺史去。武宁刺史新添美妾，又抱怨痰疾，未必肯去，多半是让手下去的。不管正使副使，去了总归舟马太劳顿了。”

苏楷眼前更亮了。

卢程去蜀国当了个副使，就在他面前炫耀。他没有去送卢程，一来是避离月，二来是不想看卢程嘴脸。如今若能搞个吴国副使，或者竟或正使，看卢程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再说蜀国富，吴国就不富吗？两国交战尚且不斩两使。两国不交战，岂不更有油水！

“我去，我去！”他欢喜道。

等肥猫进宫之后，李存勖就把郭崇韬叫过去了。

“哎，离月怀上了。”李存勖似乎是很高兴的样子。

“哦！恭喜王座又添一良驹。”郭崇韬立刻恭贺。

李存勖就笑开了。

那模样确乎是“哎朕的宝马怀上了！终于怀上了”那种欣喜。

不过转头又有点生气：“你看苏楷上的表章，要去武宁！”

“哦！恭喜王座，连苏公子都如此上进了。都是王座上行下效，教化有功。”郭崇韬再次恭贺。

“我教化他什么？”李存勖气中又带了笑，“不是你教他去的吗？”

“苏公子想报效，微臣是提了几个选择。”郭崇韬承认，“难得他如此用心，但愿今后能配得上离队长。”

“呣，”李存勖搓着小胡子同意，“现在是配不上。”非常的遗憾。

他对苏循父子，印象一般。对苏楷更等而下之。

“苏循的儿子，离月怎么就看上了！”李存勖抱怨。

“说不定离队长现在这是这么想的。”郭崇韬道。

李存勖就笑。

“好在苏公子这次立功回来，可以赏个高点的官衔，配离队长也不至于太寒碜。”郭崇韬又劝道。

“不用他，我的离月一个人也能养孩子。”李存勖一副很护犊的样子，高傲的扬起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