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 钱镠攀梁主 郭威弄文书（2/2）

但是真的操作起来，林某处处掣肘。他也不好说是情报人员故意在拖他的后腿。因为敌后谍报工作确实不容易做、而吴越又属于高税收强管制的社会管理模式，林某也不能说那些情报人员没有成绩就是主观故意玩忽失职。

但他至少能把锅甩回给郭崇韬，让郭中门自己来管。

屋漏偏逢连夜雨，契丹此时滋扰幽州。

杨光远严整应对，契丹却一触即走，滑不留手，立刻又奔袭新州。

新州现在驻守的是李存勖的御用螺丝钉，他的表兄李嗣肱。一直以来，李嗣肱没有什么显赫的功劳，却始终默默地帮李存勖完成了各项基本工作。

这一次，他终于油尽灯枯，死在抵抗契丹的一线。

契丹碾破新州，烧掠而下，直至易州，被赶来增援的符习顶住了，忽然东边喝声震天。两边一看，暂时都不知道是谁的援兵。

因为那边的装扮太奇怪了，白衣黑甲，帽子的式样像某种昆虫。旗号也是没见过的。

随后符习终于看见了，旗号当中拱出了晋国的旗。

于是天平军士气大振，契丹开始要往后出溜。

这支援军奔近了，当中一个押阵的，是诚惠。

诚惠自从上次遮虏战后，还留在北方，接到了杜桐轩发过来的兵，就带着赶来增援。

见到符习，他想匆匆交代怎么向杜桐轩求援、杜桐轩怎么有个新训的僧兵就赶紧派过来了——符习也想听，但顾不上了。

符习剑指契丹开溜的方向：“别让他们走了！”

只有消灭契丹的有生力量，才能算汉人真的胜了。

然而这次，他们没有做到。

想必契丹兵马带着战利品回去，仍然可以把这次出战称为大胜。而阿保机的集权统治就更稳固了。

符习他们也没有法子好想，只能继续严守门户。

也幸而泽州李继韬此时没有作死踢腾、没给大局添乱。

这也是因为林某真的给郭威那边开了个文书，据说是给李继韬、申蒙、魏琢等人都许诺了官职。

申蒙和魏琢禀准了李继韬，听得李继韬贼心大畅，以为从此高枕无忧了，他也就没有再费心要打到外头去。

那时一片新绿，正是初春好景。郭崇韬在檐下，笼着氅子，看星星点点的白花。

有个深色人影在淡色的檐影中，道：“他好像放弃了。”

声调有点怪，像是鹦鹉初学人言。

郭崇韬神色不动，道：“我看不像。”

那人奇道：“很快钱镠就要得朱梁的诰命了，这难道不对？”

郭崇拜点头：“我不觉得这不对。”

“那我不懂。你的林徒弟没有在试图阻止他。”

“这正是林某聪明的地方。”郭崇韬道，“他如果强行要完成这项任务，就会暴露他自己的实力，并且让他的人承受损失。”

“你还是觉得他有他的秘密部落勇士？”那人问。文法很怪。好像是从另一种语言强行翻译过来的。

“他有。我只是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郭崇韬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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