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者;十六（1/2）

车厢里很挤，沃尔森和艾莫上车较晚，所以只能站在门口。

“你来外陆的时候也是坐轨道车？”艾莫问道，

“是的，只是没这么多人。来时车厢空荡荡的。”

“从心陆到外陆的人向来不多，所以也只有那一条轨道。在外陆，光是空港到艾雷安的轨道就有几十条。”

“空港到艾雷安？”

“是啊，准确的说，空港不是艾雷安的下属领地，而是独立出来一片城市。只是界限很模糊，所以没人在乎这点。对于外界的人，‘艾雷安’不是外陆的名字，只是大部分外陆的称呼。”

“心陆的王族不会认同这个说法。艾雷安就是艾雷安，而外陆这个称呼才是多余的。”这也是沃尔森想法，

“就算不认同，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外来者们可以在这里不用这个称呼，但在下方陆地，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而且心陆的王族应该不会知道这个说法。”

“但是他们要是知道了，绝对不会允许的。”

“哪有怎样？难道心陆的法律还能干涉整个天穹之下？‘要是他们知道’，那让他们不知道不就行了？沃尔森，要是有些东西你无法接受也无法改变，那就当它不存在，这是唯一的办法。尤其是对你来说。”艾莫说的不只是沃尔森，还有整个心陆。这点沃尔森听得出来。

“说的轻松，你做得到吗？”沃尔森反问，他没有生气，只是单纯的质疑。

“不知道，我还没有遇见让我无法接受的事。”

“这也是你从旅人那里听来的？”

“不，是我老师告诉我的。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她的语调中透出‘到此为止’的意思，沃尔森便将话题停在这里。

“这就到了？”这会轨道车的速度减慢了，

“是啊，本来就没多远。我说了很近的。”艾莫说道。车厢外面，无数条轨道互相交错。这应该之前在街上看到的，被所有轨道环绕的高塔。“但是走过来的话真的要绕一大圈，除非从屋顶上走。”

沃尔森也向下看了一眼，的确有几个人在屋顶上行动。

“在屋顶上，没问题吗？”

“旅人这么干很正常，特别在港口。”说着他们的视线被轨道边上的护栏挡住了。

轨道车停下的地方是高塔的中层，一下车艾莫就抓住他的手臂。带着他走到高塔的外面的露台，高塔的每一层都有个巨大的露台，这让塔身看起来有些奇怪。之前远望的时候他没有看到这些露台。

“这里人不多，他们都是想从上面的过道去那座塔。”艾莫指了一下，在他们的右边，更高的位置是另一座露台，那个露台延伸出的走廊通向临近的高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