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希望比绝望更寒冷（1/1）

随着寒假来临，气温开始急剧下滑，自上次下雪已经过了2年了，职高的放假时间比高中早了1个星期不到，在职高放假的当天下午，天上便飘起了小雪，入夜后慢慢变为了鹅毛大雪，作为当时大理旅游业较为发达的古城南面，遍地的旅馆，入夜后电视机电热毯取暖器等加剧了供电负担，而变压器的落后政府的漠视导致夏天停水冬天停电成为了当地的日常，无奈，假期第一个晚上杨磊斌回到家后只能早早爬上了床，透过窗户看着被白雪和月亮映照成“银色”的天空打法时间，大雪断断续续下了几天后稍稍露出了点阳光，被闷在家里几天的张彭大清早就拨通了杨磊斌的电话，组织着要到山上去拍照，遭到几乎被问候父母的“婉拒”后，他直接来到了杨磊斌家中将刚刚发完起床气正在吃早点的杨磊斌“磨”出了家门。因为上一次下雪自己还在上课，别说观赏风景连雪仗都没玩到，此次的雪下得正是时候，两人才走到山脚便已感叹到自己活了17年的地方竟然可以这么美，从小便喜欢摄影摄像的张彭拿着相机像只猴子一样钻来钻去找角度找画面看着似乎还有几分专业的样子，而杨磊斌从小时候便养成了带耳机的习惯，因为父母的争吵，带上耳机前后在杨磊斌小时候根本不是一个世界，虽说几次体检结果已经表明继续佩戴耳机有可能会让他老后要带助听器，可老后的事情就老后在说，毕竟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还是未知数呢，杨磊斌如此想着便也就不在意了。可两人才爬到公墓区，离目的地还有十万八千米，就已经气喘吁吁了，干燥的空气使得两人的喉咙越来越痛不得不停下修整，看到张彭还拿着手里的相机乐此不疲的拍摄着杨磊斌“冰冷”的说道“坟区别乱拍，小心今天晚上从这里醒过来”张彭心里一凉手里的相机几乎摔落在地上，似乎这一句话刚好戳到了他的痛处，表面“哼”了一声假装毫不在意，却蹑手蹑脚的将相机收了起来，杨磊斌发现后笑到缺氧。又走了半个小时，两人渐渐爬到了山腰，可和山下看到的就不是一个样子，山上还在下着雪，而且似乎有雾气，杨磊斌发现后急忙带着张彭调头走回山下，自己加于自己的伤害更难愈合，同理自己加于自己的恐惧更加具有杀伤力，张彭看着眼前越来越浓的雾，心里渐渐没了底，只能默默跟在杨磊斌身后，然后用自己哪张碎嘴“缓解”着压抑的气氛顺带保持着联络“你假期打算干什么，要不我们组织以前的同学吃个饭？”“不要”“那去丽江一趟？”“不要”“哪要打假期工吗？”“不要”“那你想干什么，我全力顶你的”“不想”“等会我们去吃火锅吧，我知道一个地方绝对爽”“不要”“你早点吃的什么？”“如果你在不闭嘴，你一定回不去，我保证”张彭无奈只能闭上了嘴可还没走两步便又忍不住说道“我今晚上真的会在这里醒来吗？”“........”。周围的雾气慢慢减弱，两人走出了“危险地带”张彭的心里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转过身看向苍山，犹如百慕大一般外表风平浪静水中却波涛汹涌。火锅店内两人缓解着今天的疲惫和恐惧，“说真的，你这个假期想干什么”杨磊斌往嘴里塞入一片肉片后吐出一阵热气“可能看书吧，我想考那个证”“你在开玩笑吧？你以后真的要修车？”“不然怎么养活自己？”感觉到自己似乎又触碰到杨磊斌的敏感神经，张彭只能乖乖闭上了嘴，窗外又飘起了小雪，赵幼安下了车，走到自家巷子前停下了脚步，咬了咬牙后，走了进去，在路过一幢房子时，脸上的表情虽说没什么变化，嘴唇却微微颤抖着，杨辉家内，刚刚吃过饭杨思泽便把一张单子放在了桌上“轻度压力？，原因”看着像是审判犯人一样的父亲，杨辉笑了笑“学习嘛，肯定是有压力的”“维生素每天都要吃，心理医生现在放假改成3天去一次”“您真的觉得这样有用吗？”杨思泽擦了擦嘴“压力和动力是相辅相成的，不是让你不要压力而是让你把压力控制在一个可控范围内，你的人生不光光是你的，更是赌上了我全部东西的载体，知道了吗”“也就是说我不可能为了我自己而活？”杨思泽没有回答走回了自己的卧室。回到卧室杨辉倒在床上，一片漆黑的房间内弥漫着强烈的无力焦虑和抑郁，他拿出手机，拨通了赵幼安的号码。ktv内张彭推开门刘雯及一群张彭结交的“好兄弟”已经到了，一行人打着招呼间酒就已经递到张彭面前了，看着面前胳膊上纹得花花绿绿的几个“陌生人”一丝凉意袭上他的心头，作为云南大理的文化遗产之一，三月街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变成了嫖赌的代名词了，大量的ktv全都是黑社会的老窝，打架砍架事件频繁，坐落在三月街旁的农校便成了黑社会“招兵买马”的宝地，流传于学生中的“校ji事件”导致农校女生的名誉遭受到了巨大的伤害，可刘雯为何会和这些人混在一起让张彭极其纳闷，看着眼前的人越喝行为越“羞耻”张彭坐立不安旁敲侧击的说着要离开的话，而刘雯接着他的话似乎也想逃离这里，一旁的大哥似乎看见自己的猎物不是很配合，操着白族口音极其浓烈的普通话说道“谁在等你，就让他来接，别给我啰嗦”。杨辉听到楼下车子发动的声音后打开窗看了看，确认父亲离开后偷偷摸摸离开了坐上了4路车，赵幼安跟着倒垃圾的父亲走出巷子后亲昵的和父亲告了别。半天没动静，而自己的几个小弟都带着各自的“猎物”离开了，纹身大哥满脸的急不可耐，张彭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做着最坏的打算，他在23班群里发了救急信息，忽然纹身大哥笑嘻嘻的站起身搂着张彭说道“去帮我买包烟怎么样？人嘛，要灵活些，得学会看情况”“我不懂”，看着眼前的流氓似乎要硬来，张彭只能拨通了110，随后拉着刘雯的手硬着头皮往前走去，没走几步却被围在了出口前，理所当然的，没有一个保安出现，电话接通后，却被后面的人一棍子打落了，纹身哥捡起后极其嚣张的说道“没事，怡魂这处理点事”随后挂掉了电话，张彭捂着自己的手大脑飞快的想着办法，可周围的人已经举着棍子走了过来，勉强躲过几下，可还是被打翻在地，已经痛到麻木时他举起拳头对着其中一个人的裆部用力一拳后捡起棍子急忙靠到了墙上，极度愤怒的他面对上前的人对着头部就是一棍子，巨大的震感可以明显感觉到对方要么死要么傻了，被吓住的几个人只能看着他拉着刘雯走出了大门，纹身哥拿着棍子疾步跟来，却被迎面走来的23班的一行人逼停在了原地，纸老虎一样的他只能看着张彭在人群的掩护下慢慢离开了，没过一会杨磊斌来到ktv后径直走向了203，打开门后问道“请问一下，张彭在吗？”。医院内张彭包扎完后等待缝针，刘雯似乎还没从刚刚的事故中缓过劲来，呆呆站在原地“不是吧？”刘雯抬起头不解的看着张彭“你不是自愿去的吧？”“对不起”“不是，你这个回答我很尴尬啊，是自愿去的吗？”“你相信我吗？”张彭哈哈一笑，似乎上次事情以后这句话比什么解释都更有说服力，忽然，杨磊斌的电话打了过来。“你和我去网吧的精神没有却有力气去打架？”“这只不过是个意外”“意外？我来告诉你什么是意外，我用了1瓶矿泉水的口水去解释我和你没关系，来找你只是为了还钱，要不是他兄弟恶心呕吐，我估计我现在还在和他周旋”杨磊斌忽然看见刘雯站在不远处，似乎明白了什么的他只能闭上了嘴，一切搞定后，两人顶着大雪寻找着出租车一路走到玉洱路，因为大雪的缘故街上行人很少，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看着走路都踉踉跄跄的张彭杨磊斌问道“还疼吗？”“疼倒是无所谓，可是心里难受，看到那些女生就像...”，杨磊斌没说话，两人走到德克士门前，实在冷得不行的张彭，提议进去躲一躲，两人坐下后，看着满脸纠结的张彭，杨磊斌起身走向了点餐台“两杯柃檬水，加冰”“加冰？”杨磊斌点了点头。“喝吧”“冰的？”“新的火焰可以使旧的火焰熄灭，大的痛苦可以使小的痛苦减少”张彭苦笑着看着杨磊斌“没了暖姐，你越来越自虐了”“所以说啊，当时就不应该解封自己的，省得让我又要再痛一次”杨磊斌傻笑着自嘲道“那，如果她现在还在，痛就无所谓了吗？”张彭死死盯着窗外的街道，赵幼安杨辉两人正嬉闹着朝南边走来，杨磊斌抬起头看着张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却不敢转过头，因为，有时希望比绝望更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