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四百岁老妪（1/2）

汤纤如今已是四百余岁的老妪了，却仍旧是一个老处女，而且不论何时都是孑然一人，即便是遇到了常人无法承受的磨难，她也是一人面对，望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的离自己而去，生离死别的丧亲之痛无数次摧残着她如今已经不能再脆弱的心灵。

每每想到这丧亲之痛，她的脑袋就会变得无比沉重。

“老婆婆，你在这儿干嘛？”一男孩望着这对面的老婆婆皱着眉问道。她虽然年岁已高，肤色泛黄，脸上布满皱纹，但从她那双深邃而灵动的眼睛和她那挺立的鼻梁中可以断定这位老婆婆年轻时定是一位长相不凡的美女。

汤纤目光呆滞，静若寒蝉，只是倚靠在这略带冰冷的石椅上，未曾搭理身边这十来岁的小孩。

“老婆婆你的白发真多，但头发却一点儿也不稀疏，仔细看还是很有光泽的，老婆婆你的白发是天生的吗？”小孩子抬了抬下巴却是把目光转移到了老妪的头发上。

汤纤立马惊讶地看着这小孩，这小孩竟会注意到自己的头发还和自己搭话，这真是个不俗的小孩。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没人对自己说过话了。她望了望那孩子随后又把目光望向了自己的头发。

望着自己缕缕青丝，她又无数次陷入沉思，为什么自己能活四百余年？

四百年来周围已是物是人非，而周围的人并不是把她当成人一般看待，四百岁的人能称作是人吗？定是某个怪物修化成人靠着某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来苟活在世，一直活到四百多岁，但令他们惊讶的是这可能是怪物的四百多岁的老太婆竟是从未做出过害人之事，外貌却只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婆婆，她身体并无奇异的地方，唯一让人不解的是她的那身袍子。

青紫色的袍子看上去一抹抹紫色丝带衔接而成却是无丝毫细缝，腰间处有一动物图案，这一动物在这偌大的城镇之上却是无一人能够说出其名，这一动物图案眨眼看似马可走稍稍仔细的端倪便可察觉这动物并不是马而是像一张嘴的蛇，看的让人心头一惊，十分瘆人。

问那老妪那是何物，老妪只说那物来自海洋，便缄口不言。使人产生无限遐想，而更令人惊讶的是那青紫色的袍子在日出日落之时会变色，究竟是何色也是没人能说出个到底来，有人说是红色有人说是黑色有人说是蓝色更是有人说是白色，众口不一，赤橙黄绿青蓝紫，说什么的都有，犹如盲人摸象一般，真是不知这袍子到底为何物，每每问这老妪，得到的答案却永远只有一个，海市买的，问海市在何处，老妪却摇头不语，几百年来一直如此，此后便少的人为此“纠缠”于她，最后这名老妪渐渐地淡出视野，渐渐地消逝在脑海中，也有不少人带着这一未解之谜踏入坟墓的，毕竟相较于这世间万物，人的生命是何其短暂。

究竟是没人能说出那身装扮是何地之物。没有人知道那物叫什么，不少人曾纠结于此，陆续跑去问汤纤，但每次都被海市两字给“退回”。

至于汤纤倒也是没有说谎，她这袍子确实是海市之物。而这海市并非是常人头所想的海市。恐怕这倾川古城里也就这有汤纤知道那个海市吧。

汤纤想到自己是这庞大的倾川古城唯一一个知晓海市的人便有一种万物凋零之感，一股沧桑之感涌入心头，这世间只她之人本就稀少，到如今恐怕是无一人能懂她，甚至无人愿意与她交谈，无人愿意倾听她的故事，渐渐地话也就越来越少，以至于别人问她问题时她不想多说一句话，甚至是开嘴说话。渐渐地别人就对她失去兴趣，只是对于她为何能一年年挺过多数老人无法挺过的寒冬感到惊讶，一年又一年，她活到四百多岁，人们开始仅惊叹于这一数字，而不会多想这数字背后的意义。

她背后确实是有着无人知晓的秘密。而这秘密就在她那一身装扮和头发上。而一般人是无法窥探到其中的秘密。

这孩子能看出这其中的端倪，必定有着不俗的潜力。而且她隐约感觉到面前这个孩子身体内有一股奇异的能量，只不过好像被什么封印住了，她能预想到这孩子的封印若是被解除，这孩子日后一定是一个绝世奇才。

“这头发不是天生的。”汤纤双眼微微一亮，脸上露出一丝温暖。

“那老婆婆身上这袍子是叫紫熏袍吗？您是如何得来的？是海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