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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止卷 第29章 练练槐安(十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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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换了个房间暂住,将小姑娘移到了他的房间休息,又让下人重新将小姑娘的房间收拾好、换上新的床帐。穿好衣服后,他推开门,却发现房内隐有烛火闪动,不知是什么时候点燃的。

若是早就燃起了,方才南门疏离开时定然会注意到,也会返回来提醒他——那应该就是刚刚燃起了,只是小姑娘应该早就已经清醒,听到了他这屋中的动静,想必也猜到了越逢桐受伤的事,却一直忍着没有出来。

付惜景突然有些慌张,竟不知接下来该怎么面对她。虽然他是觉得越逢桐的心不踏实,更不是会被轻易掌控的人,因而动了除掉的心思,但至少现在还不至于如此。且他更是答应了小姑娘会对她的弟弟好,如今却让人受了重伤,怕是在他面前一直温顺的她也会对他生气。

他以为越溪桥会在所有人离开之后出来找他,但房间内没有动静,她应该是知晓他在附近,因而特意在等着他。付惜景只能先垂下头作深呼吸,顺了顺胸口才进了门。

外间没有人,也是一片漆黑,光源在室内。走近才发现越溪桥搬了个绣墩放在床头,将烛台放在那绣墩上,床帷束起,而她裹着寝衣侧躺在床的最外侧,就是在等着他。

见他来了,她起身想要下床。付惜景赶忙走到床边按住她的手,将枕头竖起来倚在床头,示意她就这样靠着便好。

烛火就在他们眼前亮着,两人看得清彼此的面孔,付惜景看得出她眉间的忧虑,越溪桥则是有些惊喜地发现他的面具在暗夜里的烛光下居然也能发出淡淡的光来,之前从未好好看过。

但随即她的小脸又落寞了,同时垂下头:“逢桐因为我做了傻事罢。”若江院很大,但没住几个人,从早到晚都是十分安静的,因此不久前一有生人进来她就清醒了。

除了南门疏和逢桐,还有之前收留过他们姐弟的那个男人以及他的手下。纵然是在夜里,纵然逢桐也走得像个正常人一样,她却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伤。再联系一下会出现在这里的瞿将歌,就能猜到前因后果。

这是她停修魔功的两个月来第一次遭到魔气反噬,比最开始修炼魔功、承受不住魔气那股诡异的力量时还要痛苦。她很难想象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她却也不是完全靠着自己,如果没有他用纯净的内力替她压制魔气,想必她都会痛死了罢。

看着越溪桥眼中溘然出现的水光,付惜景只觉心头一紧,觉得自己该告诉她实情——是他示意越逢桐去刺杀瞿将歌来引蛇出洞的,是他让她最重要的弟弟陷入了危险。

他却无法想象如果真的说了,她会气到怎样的地步,会不会因此恨他,或者……只要他在她心里的形象有一丝丝改变,他都不能接受。

鬼使神差地,他也微微垂了头不敢再看她,声音故作冷静:“……他的确很担心你。”

“那你还会罚他么?”听出他语气中的一丝……歉疚?越溪桥忙抬起双眼问道,“他已经受了重伤,你便是罚,能不能也缓一缓再罚?或者我可以代他领罚,我们本是一体的,不分彼此,自该有难同当。”

原本他还在为说了谎话感到愧疚,下一瞬就被她的一句“一体”再次刺痛了心,缓缓抬头,颦起眉看着她。

越溪桥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害怕,缩着肩膀又往后挪了挪。

付惜景见状只能放松神情,合了合眼,再抬眸时眼底已是一片清明的柔和,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就算我舍得罚他,也不会舍得罚你,你这是在激我?”

“自然不是,你不舍得,不舍得最好。”越溪桥慌忙道,老实地任他揉头,“只是原本你收我们姐弟就是为了要替你做事的,我们什么都没做成,刚来几个月还又给你添了这么多的麻烦,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过意不去,就好好照顾自己。过两日我虽不在你身边,也会让人盯着你按时喝药。那些药对你的身体都有好处,不许耍小聪明、说不喝就不喝了。”

“我会的。”小姑娘连连点头,“我一定乖乖听你的话,乖乖喝药,乖乖照顾自己,乖乖地等你回来。”

付惜景放松地笑了一下,给她掖了掖寝衣想让她接着睡,又想起她已经睡了一整天,现在又十分精神,于是开口:“那你……”

越溪桥看出了他的意思,为难道:“我不想睡了。”见他叹了口气,大约还想着“我就知道”,便紧接着又说:“要是你能陪我躺在这里,我也许就能睡着了。”

时隔两个月,付惜景已经不会轻易被她撩拨到脸红心跳了,如今只觉得她执着于想跟他睡觉的事很可笑,轻笑道:“陪你躺着,我就该睡不着了。”想起早上把她送过来时,为了让她能安睡,他特意将床铺间的香包拿走了。或许可以给她换个别的安神香,他也没用过的,这样就不至于让她一躺在床上就胡思乱想。

“就在这儿好好躺着,阖上眼睛什么都不想,会睡着的。”他最后道。

眼瞧着他对她的睡觉邀请拒绝得越来越熟练、估计以后都不会再心动了,越溪桥却也没脾气,只得失望地被他按着躺回去,看着他一手拿起烛台一手提起绣墩将它们放归原位、熄了烛火,又看着暗中他离去的背影,反复眨了眨眼睛才彻底合上。

付惜景走出内室后又在外间停留了一会儿,深吸了口气,手心贴在门的缝隙间。

瞿将歌肯将那可以抑制魔气的所谓“圣物”交给他不算什么,但又刻意说明全天下只有宣庭一人才能彻底消除越溪桥体内的魔气,打的什么鬼主意已是路人皆知。

宣庭是什么人,皞昭中原武林正派之首的掌门,当今武林排行榜上第五,正值盛年,无论武功还是名望都可以说是立于中原武林之巅的至尊。

若要宣庭来替桥儿清除体内的魔气,以宣庭的谨慎,无论他怎样将桥儿伪装成一个受魔教迫害的可怜人,宣庭都有办法从头查起,查到桥儿与七星教的联系,甚至查都不查就直接将桥儿灭口,而不是好心去救她。

且若非事先了解魔气这种古怪的东西,纵然有九霄七日华傍身,也保不准会一同被侵蚀。

瞿将歌变相怂恿他将桥儿送到重霄阁去,自然是为了算计宣庭,无论能否算计成功,桥儿都不可能平安回到他身边。

虽然有那个圣物,但显然那东西也是有限制的,也许时间长了就会失效,过不了多久桥儿依然要承受魔气反噬的痛楚——她身体里的魔气必须除尽,必须要借宣庭之手还他一个健康正常的小姑娘。

可为了她的安全,又不能直接将她送到重霄阁……怎么办,怎么办。

他也不知那一夜里脑海中充斥了多少句“怎么办”,更是从未觉得自己这样无助过,却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一个难得令他意识到“不可割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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