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致命钩镰（1/2）

深雪自从上了船后便在自己的房间里深居简出。陈暮偶然试探过几次，每次只要自己走到深雪所在的房间的附近，身边某些注视和监视性的视线便会变得尤为明显。这倒不是有什么人故意想用这种方式来告诫陈暮，而是自觉醒后的陈暮发现自己的洞察力委实强了一筹不止。

用深雪告诉他的说法便是精神力得到强化的体现。与一般的战士觉醒后肉身得到极大强化不同，大部分法师的肉体都不会得到如何的强化，反之圣杯对饲主的反哺就体现在了所谓的精神力上。而在圣杯持有者的圈子里公认的是精神力强化比肉体强化更为珍贵。

因为通常战士的肉身能力强化还算有迹可循有法可依，但如法师强化精神力的机会却是除此之外可遇而不可求的。只不过精神力这种以往只在玄幻小说中有听到过的词汇放到现实中总归是太过抽象了，因此他倒是想向深雪再多问些什么，不过深雪本人并不是法师体制，因此也并不能给陈暮多少关于精神力的见解。

“呐，你听说过一个关于人脑开发程度的说法吧。”航船中的某一天，深雪曾找到陈暮问道。

“嗯......据说常人的大脑开发程度不足百分之八的那个。后面不是有人辟谣说根本不是那样么。”陈暮想了会儿缓缓道。

“这个说法的真假暂且不去考虑，不过人的大脑中确实有很多潜力可以挖掘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少女神色郑重起来用手比划了一下道，“如果说人的大脑已开发区域是一个封闭的小房间的话，那么精神力就是打开这个封闭房间的钥匙。据说很多法师体制的人能在后天将智商向上推到两百以上。”

看着陈暮一脸被唬住的神色，少女脸色有些得意，“当然啦，这也只是在一些圣杯拥有者里小范围的传言罢了。你也不用太当真。”

“喂，我差点信了啊。”

“信了也没事，你就当你涨了点智商吧，反正这玩意儿看不出来。”少女摊了摊双手道。

陈暮当然不会这么单纯地认为自己如此轻松就拥有了高人一等的智商。但这所谓精神力的益处确实是不置可否的。“既然如此就顺其自然吧，如果我真能看到自己智商显著增加的那一天。”看着天外的灿烂金色，少年嘴角却咧开了一个同样灿烂的笑容。

深雪看到此景，单纯当是他快要回到家表露的兴奋，也就不曾多想了。“对了，过几天的圆月征召，我并不会和你一起，你要学着自己去参加征召了。”毫无由来的抛下一句话，少女快步走回了船舱的房间。

随着海上的航行日程过半，站在甲板上看着圆月显露的刹那，手中红绳自发地散开，青色的荧光在陈暮眼前构筑出一道仅可容一人通过的拱门。而站在陈暮身边的人却对这扇突然出现在陈暮眼前的“门”毫无所觉。在甲板了胡乱转了几圈，“门”也随着他一起移动了几圈。最后找了个无人的僻静地方，陈暮一脚踏入其中。

思维从身体中渐渐抽离，这本该是一个极其恐怖的过程却出奇的没有令陈暮产生多少不适感。眼前景色再次摇身一变，“又回来了啊。”陈暮有些怀念的向上伸出手去。峡谷中有一颗“太阳”高悬，但陈暮却从不敢断言那就是平日里自己所见到的太阳。原因也很简单，它虽然明亮却没有任何暖意，也不会随着时间变化位置，它一直高悬在那里，好像自亘古以来从未变动。

身后是一尊巨大的塑像，塑像的下半身隐于地下，上半身则是一位结印的遮眼女神形象。前方的结界还未打开，陈暮好奇的望了眼身后，节用上行发动，身形飞掠向着后边的栏杆撞去。不出所料，一层仿佛充满韧性的无形壁障将他弹了回来。道理应该是于前方还未开通的结界相通。

陈暮这一番作为自然是引起了泉水中其它四人的侧目，四人目睹陈暮反弹回来后跌坐在原地的惨状，先是迟疑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到最后，一个面容俊逸的长发男子停了下来突然皱眉道了一句：“呵，又是个垃圾雏儿。”他冷冷瞥了一眼陈暮，然后环伺了一遍其余三人，道：“我打野！没意见吧！”说完，他便一人从打开的屏障中冲了出去。

说来也奇怪，在这片小天地中无论你说什么语言，出口后便会变成另外一番言语，但出奇的是这种从未为外人道的语言谁都能听懂。

陈暮从地上站起来。泉水中只剩下了他和另一位须发皆白却精神格外健朗的壮硕老人。老人看着面色稍红的陈暮，爽朗笑道：“小伙子是头几次来吧。”

“嗯，第二次。“陈暮并没有隐瞒，或者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没事！当年我也是闹过不少糗事的，你这点事可算不上丢人！我曾经还在十五级的时候还试图把结界轰开呢，结果反弹过来的炮弹把我自己炸得满头包……说起来今天似乎还要麻烦你给我打辅助了啊。”老人倒是很爽朗地拍了拍陈暮肩膀劝解道。

“嗯，我没事，我们走吧。”陈暮同样报以微笑，调侃道，“老爷子你年纪这么大了不会吃不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