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世代秘辛（1/2）

“那种无力反抗的感觉确实会给人留下很深刻的阴影，让人下意识地产生畏惧感。在这种招式下死亡留下的心理阴影远大于常规性的一击必杀。毕竟，这并不是一场游戏。对死亡的恐惧会根植内心，如潮水席卷，如影随形。”老人看着在泉水中复活浮现出完整身影的陈暮沉声道。

“多谢前辈指点。”陈暮回礼毕恭毕敬地道，直到这时他才真正知晓老人眷使的信息，在这片峡谷中队友的某些信息是藏不住的。也正因为如此，在现实中信息的保密也就显得更加重要了。毕竟对于此间的人而言，要加害一个现实中的一个人实在太简单了。

“言灵之书......吗。”陈暮轻声念叨着老者眷属的名称。

似是猜到了陈暮心中所想，老人回头顿了顿道：“每个眷使都有着自身的独到之处，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的失利就妄自菲薄。据我所知，很多时候在对抗中大放异彩者都不过是一些相当普通的复刻眷使而已，而他们只要将自己的能力认识和应用得当，很多时候也都是改变战局的存在。”老人走到陈暮身边与他并行接着道：”当然了，我相信你从小当大这样的类似话语应该是听过不少了，是我这个糟老头又好为人师了，哈哈。“

两人一路并行，老人似乎有意为陈暮解惑，一路上非但和陈暮共享了兵线不说，还低声说与了许多散人菜鸟一辈子都未必都知晓的秘辛。例如陈暮为何当初会被人直接用融合圣杯的方式救活。原因之一就在于他可能对于圣杯的适配性极高，且资质很可能好到了在许多行家眼中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地步。虽然从古至今荣耀世代都算得上是稀少但也还是被其中深谙者秩序井然地分出了三六九等。而当初的陈暮即应该是天赋最高和圣杯适应性最好的那一等，即便是一个复刻圣杯都能让他的身体得到极大的反馈裨益。

而另一个秘辛就要相对隐秘和牵扯到更多了。据老人的说法，所谓荣耀世代若是可以定性为某种拥有隐秘基因的人类的话，拥有融合了器鼎之后的荣耀世代其实已经在人类的定义上有些偏离了。老人给出的说法也很简单，试想，你在进入这片空间之时你在那边究竟是经历了什么呢？常规上的解释是：你的思维或者说灵魂被剥离到了另外一个空间而肉体则滞留在了那边，由于时间极短，所以并不会引起旁人的多想或是关注。这也是当初深雪对他给出的说法。

但老人却摇头否认了这种说法，老人隐藏在单片眼镜后的眼睛眯起，似是不动声色道：“经过我的观察，其实所谓的瞬间并非是真的”瞬间“，若是与这边的时间大致对比下来也不过是一个时间流速的问题。不觉得奇怪吗？这片空间极大的增强了我们的各项能力，穿金裂石之力到了高等级可谓信手拈来，但它却唯独剥夺了我们生物钟赋予的时间感知能力，唯一能作为标准的只有那走出几步才会动一下的绝对比赛时间。但事实是绝对时间的长短确实也和我们在外界度过的时间相仿。经过我的反复试验，两相时间流速之比越是30：1，也就是说在这边的三十分钟比赛显示时间，在那边就是过了一分钟。怎么样？是不是觉得灵魂出窍的说法也没那么靠谱了！“老人依旧眯着眼，只是脸上换上了有点恶趣味的搞怪笑容。

“当你打开器鼎中的门的时候，你整个人就已经不再是一个现实中存在的人了。你的存在感会在其他人眼中降到最低，除非是有目的性的人类意识介入，不然在其他人眼中你就是不存在的。”老人轻飘飘抛下的话语看似荒诞不经，但却又似乎让人不得不信服。

“就像薛定谔的猫一样么？”陈暮思索了一会儿老人的理论开口问道。

老人眼中眸光一亮，道：“你还知道这个实验？据说当初很多身为荣耀世代的哥本哈根派物理学家们就是如此认为的但却被这个实验辩驳了，只是当时的人们并不清楚，其实恰恰是这个实验证明了荣耀世代的特殊性，因为能观测到这种奇妙状态的只有荣耀世代的意识。”老人情绪显得有几分激动，显然也是一位对学术有执着追求的老学究。

“也仅仅是知道而已，像我这样的年轻人大多都会对这样奇奇怪怪的东西感兴趣，反正现在互联网方便嘛。”陈暮挠了挠头道。

老人从常态中恢复过来，对着陈暮微笑道：“说到这里，我相信你也明白那些宣扬荣耀世代不过是携带某些基因人类的说法是站不住脚的了吧……言归正传，反正小友你的上路一塔也被击破了，不如就代为替我暂守一下中路？”

“那老先生你……”

“呵呵，虽然对方五人看似个个棘手，但实则却在阵容上存在着极大的问题，也该让这场比赛尽快结束了。”遥望向对面那位淬命之剑，老人露出一个平淡而漠然的笑容。

这样的笑容落在那位淬命之剑的眼中自然就是极大的讽刺，但在陈暮看来却只觉得老人确实是有一种成竹在胸的淡然。

由于老人购置的第一件装备就是一双疾步之靴，因此老人的行进速度实则要比陈暮快上不少，一路上都只是刻意在等着陈暮而已。老人单手一扬，四面足有一人高、宽的法术壁垒就在草丛中织成了一道光墙。原本在草丛中打算伏击的虚灵城判一头撞上光墙，将其中一面法术壁垒撞破的同时自己也是陷入了晕眩。

眼见大好机会，老人却并不着急出手，只是给陈暮留下一句：中路就拜托你了。转身就走进了另一边的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