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危机 2（1/2）

长安关帝庙外人头涌动，百姓的注意力都被一位威风凛凛的将军吸引过来。只见此人一身戎装，站在誓师台上，眼神凌厉地望着前面的方阵，而站在左右的则是正副总兵白广恩和高杰，两人脸上像是写满了心事，并没有认真地听孙督师说话。

不远处，还有一个人正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听着孙督师慷慨激昂地念着誓师词，心里头也有了股参军杀敌的冲动，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一会儿，孙传庭的军队便浩浩荡荡地出永宁门，直奔潼关。

三个月后的北京，秋高气爽，天煞与孤狼趁着没任务，出来偷个懒，踏个青，感受着大明山河的壮丽，这时候忠义堂老四陈一池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对着坐在小船的老大老二喊道：“天煞大哥，孤狼大哥，皇上有急事召见你们，快回来。”

“孤狼，好像有人在叫我们，啊，是一池弟。”天煞瞄到一个瘦小的身影正站在河边，不断向他们挥手。

“嗯，那我们回去吧。船家，请把我们载回岸边。”

船一靠近岸边，一池弟便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话，天煞一脸懵逼，而孤狼则示意不要多说，赶紧回宫。两人迎着夕阳西下的残辉赶回宫里，而老四则回镇抚司待命。

“臣参见皇上。”

“快起来，快起来。”朱由检停下焦虑的脚步，继续说道：“还是屡战屡败，屡战屡败！”

“额。。皇上，能告诉臣们发生什么事了吗？”两人面面相觑。

“你们自己看吧。”朱由检扔给了他们几本奏折，两人翻了翻，脸色也渐渐变得难看，心里不敢相信形势会变得那么快。

“全面溃败啊，全面溃败啊，九月汝州一战，损失朕四万兵马，现在潼关也失守，长安估计也不远了。孙传庭，果然还是辜负朕的信任！”

“皇上，这形势让臣也是颇感意外啊，三个月前臣还在长安看着孙大人在关帝庙誓师啊，那阵势鼓角齐鸣啊。”

“有什么用？朕要的是结果，是结果！现在张凤翔口中大明的最后一幅家当，也快被他殆尽了！”

“启禀皇上，前方急报。”一名士兵进来后，呈上奏折，王公公拿了过来，递给了崇祯帝。

朱由检看着奏折，眼睛越瞪越大，不敢相信折子里的一切，之后便捂着脸，把军折放到一边，沉默了片刻，说道：“孙传庭战死了。”

“哈？战死，怎么可能？”

“急奏在这，你们要看一下吗？”

两人不敢说话，心里一阵波澜。

“朕不信，朕不信，孙传庭肯定是跑了，诈死逃跑了，投降李自成了！”

“皇上，不可能啊，孙大人对大明忠心耿耿，怎么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孤狼说道。

“怎么不可能？当初朕三番两次让他赶紧出兵剿灭李自成，而他一直按兵不动，要不是朕派天煞去长安，他老人家还继续逍遥自在！”

“皇上，臣有一话不知当说不当说？”孤狼见朱由检在气头上，把语气说的平和点，朱由检点了点头。

“自古以来有重死轻生的传统，现在孙督师已战死沙场，何不给予他一点赠荫，顺便抚恤他的家人，一来可告他在天之灵，二来还能鼓舞一下士气。”

“什么？逃跑还想要赠荫，朕没治他罪已经算不错了。”

“可是皇上。。。”

“这件事情就先这样，你们再替孙传庭求情，朕也不念及情面了。”两人不敢说话，“好了，陪朕到御花园散一下步吧。”

崇祯十七年一月，长安城内张灯结彩，家家户户门外都挂着“顺”字旗，一片欢庆祥和的气氛，百姓们互相道贺，说着“闯王做皇上了，我们有好日子过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