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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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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自然少不了胤祥,可是胤祥早就患上了一种致命的疾病,名为“鹤膝风”。这种病是因为风邪入骨,致使膝盖肿胀,甚至溃破,而腿部的肌肉却消瘦萎缩,看起来如同仙鹤的腿一样。名字虽然好听,看起来却十分可怕,病人也很痛苦。得了这种病,最宜静养,还能延长一些寿命,可是胤祥偏偏有一个工作狂的哥哥,胤祥不忍心让他独自操持,因此一直强忍病痛,为国效力。举凡购运物资、整理河务等事,胤祥往往亲力亲为,有时候甚至忙得顾不上吃饭,待到皇帝发觉他病势沉重之时,已是回天乏术。

加之这一年流年不利,先有日食,后有干旱,接着怡亲王一病不起。雍正为怡王起谯设坛,又放弃准则,宽免了许多官员的债务,希望能得到广泛的庇佑,谁知天意难回。胤祥去了之后,雍正十分悲痛,亲自为他殓葬,将见证二人兄弟之情的一些念物放入棺中,表示牵挂之意。

大臣们纷纷递折子上来,表示惊闻噩耗,不胜唏嘘,食不下咽,寝不安枕,五内俱催,泪不能止。他们称颂怡王是万代少有的股肱柱石之臣,丰功伟绩可以永垂,治水之功堪比大禹,重农之功堪比后稷。雍正虽然过分悲痛,头脑却很清醒,这些话最多信其一半。胤祥是自己最忠实的代表人,因为清查国库,早就把人得罪光了,他想知道人们到底是怎样看待胤祥的,从而也就间接地知道了人们是怎样看待自己的。

接下来是隆重的祭奠仪式,官员们要早早集齐,先做祭奠前的准备,待到时辰到时,皇帝才亲自出现,临视祭酒。

天色未明之时,太常寺的小官隐查那站在角落里面暗中观察起来,只见来的最早的是信郡王德昭,他是多铎的曾孙,雍正的四服堂弟。他嘴里面不知道嘟囔着什么,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赶紧抱了个靠垫去炕上睡下。这炕自然没有家里面的舒坦,信郡王睡了一会,觉得有些硌,于是叫跟班的进来捶腿,这才勉强睡了。

允禵的儿子弘春来的晚些,一看这炕让大爷占了,只得悄悄寻了几幅坐蓐,去台阶上面依靠着小憩。一会儿他大爷醒了,弘春便起来行礼,他两人差不了几岁,勾肩搭背地咕咕嘀嘀起来。

这时候满都笏来了,他是康熙异母弟常宁之子,信郡王和他大声交谈起来,抱怨自己身板不好,睡了一会子炕,这会子脖颈十分僵硬。

满都笏道:“你瞧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反倒不如我了?没事,老弟,我新学了一套推拿按摩的技艺,给你推推。”

德昭推让了几下便同意了,于是满都笏卷起来袖子,将袍幅提起来系到后面,显出一副精干之相,就地开起医馆来了。

一番推拿之后,信王十分舒坦,满都笏也出了汗,于是叫来下人取替换衣服,拎起衣服一看,就骂道:“没用的东西,才做好的新褂子为什么不带,带这一件!”只得换上,坐下来抽烟袋消气。

隐查那又见大臣们有未摘红帽缨子的,有才剃了头的,有几个王公大臣,还携着带彩的坐蓐来参加祭礼。诚郡王允祉犹如一个压轴人物,只比皇帝早来那么一点点,他面无表情地和众人打了招呼,就砌了一壶好茶,静静地喝起来。

有一天的祭礼,皇上的亲舅舅巴戚直到日上三竿才匆匆赶来,而另一天皇后的弟弟武格在中途就开了小差,不知向何方去了。至于允祉更是常常地迟到早散,对皇帝的哀痛之情视若无睹。

当送灵之时,那满都笏在半道上遇见一个熟人,于是他脱离了队伍,自顾自地和这个人交谈起来,谈的差不多了,就骑上一匹马,再追到墓园里去。

俗话说法不责众,这么多远近亲戚,总不能一一惩治。雍正便挑了两个人,一个是表现十分突出的满都笏,不悲伤也就罢了,还一如打了鸡血似的满场乱窜,这不是明摆着有意见吗?也难怪,从前在康熙手底下,这些王公贵戚们都是“钱多事少离家近,位高权重责任轻。”而如今的这个皇帝简直如同一只勤劳的鹰隼,时刻在大家头顶上盘旋。不仅没外快了,还要赔补;不仅要做事,还要做好。这满都笏因为从前和允禟是良好的邻居,允禟被发落到山西的时候,正好山西巡抚锘岷是满都笏旗下外放的官员,因此对允禟的各种小动作都睁一眼闭一眼。雍正为了斩断他们的钢铁联盟,略施巧计,将锘岷所属的佐领从满都笏旗下撤出,交由怡亲王旗下管理,又赔给满都笏三个佐领。满都笏没了心腹,难免有些怨言,雍正就在众臣面前批评满都笏不识好歹,以一换三还不满意,“朕不知如何行事才好。”将满都笏从贝勒降为贝子,这一次又撞上枪口,降为镇国公。

还有一个就是允祉,对他这样学问高远,深谙礼仪的人来说,沉默等同于无声的蔑视,比之满都笏更为可恨,雍正十分气恼,新账旧账一齐算,将他□□起来。待到发通稿的时候,如同掩盖胤祥年少时犯下的错误一样,雍正照例粉饰一番,他发(zi)挥(qi)想(qi)象(ren)地写到:宗室王公及满朝文武极尽哀痛,皆出自本心,步送灵柩数十里,无一人身觉疲倦。

再说河南巡抚田文镜,本是国子监出身,从小小的县丞做起,直到年届花甲,方得到新帝雍正的赏识,自此平步青云。自从到了河南境内,便大刀阔斧,推行新政。一则下属官员对于新政颇有不以为然之处,二则有科甲出身的官员,办事缓慢,不对田文镜的急促之性。田文镜便参奏罢免州县官二十余人,天下皆惊,谓田文镜不是起自科甲,故此偏与读书人作对,消息传到直隶总督李绂耳朵里面。

这李绂的高祖是李永芳,大明第一个投降的武将,又做了努尔哈赤的孙婿,早早地剃了发,名列《贰臣传》中。李绂是田文镜的顶头上司,又是理学名家,岂容读书之人任由此等样人糟蹋?于是跑去河南当面斥责一番,田文镜仗恃宠爱,毫无悛改之意,二人言语不合,不欢而散。

田文镜想李绂回京必定告状,自己岂可掉以轻心?又想李绂奏章写得好,自己如何与之抗衡?便回府向幕僚邬思道寻计。

那师爷笑道:“文章写得再好,也迷惑不住皇上,皇上自己就是大家,关键要写在点子上,东翁不妨先参他一本。”

田文镜笑道:“毕竟李绂早在皇上左右奔忙,他那么大的势头,不来参我就不错了,我哪里敢参他呢?如今倒有些后悔与他争辩。”

邬思道笑道:“做官不就是参与被参么?关键在于皇上愿不愿意信,只要与皇上一心一意,皇上自会拿捏有度。比如年羹尧私派税赋,戴铎私调兵甲,那都是当年为了打仗的权宜之计。朝廷给的钱是有数的,年羹尧不自己弄些钱,拿什么打仗?没有皇上的默许,他戴铎自己调兵甲作甚?只是如此一来,却都让皇上揪住了辫子。”

田文镜道:“原来先生早就猜到了皇上的心意了,这一回还望师爷一定指教。”

邬思道说:“唉,最近绍兴家里面事情不少,我的私蓄就要用尽了。”

田文镜道:“先生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这里还有使不着的二百两银子,若是不够,待我回家去再取。”

师爷笑道:“足矣!足矣!待我细细说于你听:若论别人也倒罢了,只是你不该参劾了黄振国,我早就对你说过,黄振国乃是蔡珽的人,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却不听。”

田文镜讪笑道:“这黄振国是带头与我作对的,若不先参了他,人人以为我欺软怕硬,我如何展开手脚做事?谁知道他们都是一根线上的。”

师爷道:“那是自然,听闻这李绂也是蔡珽提拔上去的,如今自然要护着黄振国了。只是听闻如今京中情势又有变化,那蔡珽在皇上和怡亲王面前播弄岳钟琪的是非,惹得皇上生了气,如今正疑心于他,你索性将他们一体告倒。”

田文镜道:“我孤身一人,如何与他们抗衡?那蔡珽毕竟多年跟着皇上,又帮着皇上弄倒了年羹尧,一时半会如何能扳倒?”

师爷道:“妙就妙在你是孤身一人,皇上的《御制朋党论》我也细细读了几回,看起来皇上是一个疑心病重的人,若能撩拨起来皇上的疑心,就有大半的胜算了。”

田文镜道:“我懂得了,待奏折拟好,还望师爷多加润色才是。”

田文镜又在折子里面大吐苦水,说到读书人抗税之事,如此上纲上线,给李绂又添上了扰乱新政的罪名。

二人的奏折摆在案头,雍正对和妃道:“田文镜推行新政得罪人颇多,如今连李绂也要参他呢。”

和妃道:“可不是么,我最近也看到一本奏折,写田文镜十宗罪,我想你是不会理会的,所以搁在一边了。”

于是翻检出来那一本奏折,是一个名叫谢济世的浙江道台所上,二人换了互看,心中暗惊,虽然文风不同,然所参条陈却几近吻合。原来田文镜苛待士人,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其令人讨厌之处,人所共知,故此这两人的奏词对上了。

谢济世乃是一奋勇之人,上个折子以期仁君体察,谁想到恰恰帮了倒忙,偏巧李绂与谢济世均是广西府人,这一下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且谢济世用“风闻言事”之巧,充分发挥想象力,写到黄振国已经被田文镜害死狱中。

雍正道:“如此看来,做个好官也难,竟至于连浙江道的人都要不辞辛苦跑来河南参人。从前皇父曾说:‘凡居官贤否,惟有舆论可评,将贤者问之于民,民必交口称赞,将不贤者问之于民,民必吞吐不言,官之贤弊可以立辨。’可是以我看来,此言差矣!舆论全不可信,舆论皆称好者,想必是欺世奸诈之流,一味媚取上下,但求无过;似田文镜为我劳心出力,以致为众人攻讦,孤立无援,我偏偏要对他善加爱护。”

和妃道:“田文镜得罪这么多人,想必他确有折辱读书人的行止。”

雍正驳道:“读书人便折辱不得,皇帝若折辱他们,便是□□斯文,他们却可以大放厥词折辱于皇帝,还有直言敢谏的好名,天下不公,古来如此。”

和妃便噤声,雍正嘲道:“朕整理科甲积习,伊挺身乐为领袖,既愿意出头,便是自找的,不与我相干。”

雍正于是派出官员去河南巡访,发觉黄振国还是囫囵个好好地,于是龙颜大怒,谢济世以毁谤之罪下狱受审,堂官问啊:“你受何人指使?参劾田文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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