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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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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两江总督尹继善回京述职,蒙皇帝亲自召见,雍正问道:“江南亏空料理的如何了?”

尹继善答道:“臣从京中雇请到一批厉害的账房,巡遍江南十二州,将现在的‘田亩鱼鳞册’和过去的‘坏账回春册’都细细地查了一遍。说实在的,汉人,尤其是江南人,实在是聪明的紧,许多捏帐的方法都是历代相传,臣从前也是闻所未闻啊。故此臣特意从京中寻觅账房,江南地方之上,世家巨户,连枝错节,对朝廷清查的举动,抵触太大了!”

雍正道:“我也听说了,那些大户们挑唆一些匪类和无知的百姓,四处哄闹。因为清查终结了他们世代包揽税赋的好事。不将其中起头者置之于法,则清查必定难上加难。”

尹继善道:“《大清律例》定制,聚闹者四十人以上者,为首之人方才治罪,每次一数,都是三十九个……臣只好另辟蹊径,查为首之人的田亩,而他们将财产或拆解或重组,要费好大的功夫,才能查出他们隐瞒的田地。”

雍正笑道:“要和那些人斗智斗勇,非得智勇双全不可,欺隐田亩,也可论罪。皇父当初不愿意得罪他们,这个线头就要你我去拆了,实在拆不开的地方,只有下的狠心借助刀剪了。”

尹继善从袖中取出奏本道:“臣和下属辛苦数月,已将亏空清理出六成,可以着落赔补,剩余四成,臣当尽力而为。只是臣这一次去时,很多账目已被篡改,且有地方官与师爷豪绅相互连络,欺隐账目之事,恐一时难于厘清。只因这些胥吏,世代把持官衙,行事最为刁滑,地方官一到任上,难保不落其窠中,听闻他们都有小账,臣暗暗花钱买了一些来,这要比自己去查有头绪多了。”

雍正道:“好!江南亏空历经数代,非常之事需用非常之手段才是。”

尹继善道:“从前的历任总督,总不能厘清钱粮,皆因牵扯太广,如今圣上英明,着臣放手去做,朝中再无牵绊,才能有此成效。”

雍正道:“从前噶礼依附理亲王,满貔依附阿骑腊,插必纳依附隆科多,竟视江南为私供之地,自己尚不能清白,钱粮焉能清楚?高其倬行事又太软弱。”

尹继善道:“高其倬有一句白燕之诗流传甚广,当真是好诗:‘有色岂肯相假借,不群只恐太分明’,这是高其倬言志之作,可见他的操守甚高。”

雍正道:“果然好诗,只是身为封疆大吏,只以清白示人,不肯勃然变色地去做事,也是不妥。难道见到黑燕就躲得远远的,任凭他们黑到底不成?这高其倬一贯做好好先生,唯恐得罪人的,未若田文镜,敢于参劾溺职的下属,敢于正法罢考的监生,何愁地方不治?对了,有件事倒和你有关,江南这一次灾情如何,可有虚报?”

尹继善道:“臣派亲信各地详查过,灾情的确是有,也有夸大的,臣已经拟定了受灾地区赈济的规格。”

雍正道:“田文镜上表称,可以从山东调粮给你,可是山东按察使唐绥祖称,山东今夏已受水灾,粮食不可调运别省,此事你可听说?”

尹继善道:“我那里有山东过来的灾民,山东的确糟了水灾——想必田文镜为下属所欺。”

雍正讪讪道:“有可能,有可能,田文镜如今年届七旬,依旧为国效力,也有力不从心之时。只是唐绥祖是田文镜所荐,如此参劾,有些不妥啊。”

尹继善道:“汉时梁不疑举荐张陵,张陵弹劾梁不疑的哥哥梁冀,梁不疑诘问张陵,张陵对曰:‘伸张国法,以报私恩’,梁不疑愧不能对。如今田文镜理应感激唐绥祖才是,若是贸然调粮至江南,山东缺粮,岂不是麻烦更大。”

雍正道:“说的好,论事但持公心,不以君王好恶有所顾虑才是。”

尹继善道:“臣有幸得遇明主,并不以好恶论事度(duo)人,臣方敢有此畅所欲言。臣尚有一事启奏,清江浦一代,水源交汇,治河乃是要务,臣打算从今年的公费银中,提出一趣÷阁,修固河堤。”

雍正道:“此事我才问过李卫,他说清江浦如今河道已然凝竣,水量无多,暂无决堤的可能。”

尹继善道:“黄河携带沙土而下,虽然水量无多,可是堤岸越来越高,一旦遇到雨水丰盈的年份,必然会决堤的,实在不可掉以轻心。”

雍正道:“我的两个好总督,都被你寻出不是来,我的颜面何存啊?”

尹继善道:“臣奏事之时,心中只有调粮和治河,并没有总督二字。”

雍正道:“国有贤臣,才是我最大的颜面啊。”

二人笑了起来,雍正道:“擦一擦额头上的汗,让我们来说点轻松的吧。你父亲可好,如今也有八十岁了吧。”

尹继善道:“启禀皇上,有赖皇上洪恩,家父今年八十有一,身体还好,臣每年进京述职,家父都要训诫臣子为国尽忠,为皇上效力。”

雍正又问道:“你母亲可好?”

尹继善不得不想起来方才在家中用饭之时,母亲一直在地下侍膳的事,母亲将看到儿子的欣喜,只得小心地隐藏于一副谦卑容色之下。尹继善忍泪道:“臣的嫡母,母亲均安好,多谢皇上垂问之恩。”

这些微的表情自然逃不过雍正的眼睛,有关尹继善的家事他也略有耳闻,于是他问道:“你的生母可有封诰?”

尹继善再也忍不住了,他摘下官帽,跪地叩首,眼泪叭嚓地正要开口,雍正道:“起身吧,不必说了,回去耐心等待,很快就有旨意。”

过几天乐水侍奉之时,对雍正道:“京城中可有个新闻呢,说是两江总督尹继善回来述职,被他的老爸爸打了一顿,至今都没法子出门见人呢?”

雍正道:“什么?!你听谁说的?”

乐水道:“我嫂子前天进来看我,原原本本告诉我的。”

雍正道:“怪不得我召他进宫,他说病了,好好一个人,才一天不见,就病了,原来是这样,这……殴打朝廷命官,可是重罪啊。”

乐水道:“满人的规矩,老子杀儿子都可以,如今不过是揍了一顿而已。”

雍正道:“那要这么说,我也无可奈何,你可知道,尹继善为什么挨打?”

乐水道:“我只听说,老头儿边打边说:‘敢拿皇上来压我。’”

雍正道:“是了,我正准备下旨,给尹继善的生母诰命之封,看来老头儿不乐意了。”

乐水道:“听说那老头儿性情甚是暴躁,家法又严格,这位总督大人的母亲都快六十岁了,在正室面前都不能坐下,可见这一位正室太过严苛。听说尹大人的生母本是正室的陪房丫头,谁知道竟养出一个好儿子来,嫡子倒没有什么出息的,故此那位尹夫人十分妒恨,有的时候还指使徐夫人为她打洗脚水呢,哪里像咱们的皇后娘娘那么慈善。”

雍正道:“岂有此理!即便是嫡庶有别,也不该如此过分,不要说是如今的皇后,就连从前汗阿玛册封的三位皇后,虽已是正位的皇后,汗阿玛的妃嫔之中,也有出身低微的,也未受过如此折辱。从前满洲侧室,地位与正室相差不多,怎么如今学了汉人,竟有如此高下。那尹泰竟然不闻不问?”

乐水道:“别看这老头儿打起儿子来像个炮仗,只怕到了正室欺辱妾室的时候,就成了哑炮了。”

雍正道:“尹继善是封疆大吏,生母岂能受此屈辱,我定要想法子替他出这一口气才是。”

乐水道:“让我想想……”

雍正笑道:“说来听听……”

话说徐夫人侍奉正室,小心周到,如今虽已年届六旬,儿子也外放做了总督,依旧不敢掉以轻心,唯恐儿子为难,家中不合。那尹夫人听闻诰封的事,十分地不开心,留下徐夫人斥道:“一向儿不言不语的,这一回可是办了大事了,有了诰封又如何,你依旧儿给我老老实实地站在这儿!即便是当今皇上的亲娘,在原配面前,也不敢抬头!你可不能忘了根本,当年我抬举谁不成,偏生抬举了你,若不是这样,你至今不知道在哪里做老妈子呢。”

那徐夫人敛首低眉,一声儿不敢言语,只待她发作完毕就是,反正已经忍了一辈子了,这些话已听了一千遍,就如同念给一棵植物一般毫无反应。

外面忽然地热闹起来,府门口聚满了人群,只见礼部钦差大臣携同几个命妇,捧着圣旨,抬着衣装,前来宣旨。两口子虽然心中不情愿,也只得带领合家跪地接旨,尹泰偷偷一望,见圣旨是玉轴七彩绫锦所制,十分纳罕。只听礼官宣旨道:

天承运

皇帝制曰:严慈被恩,人子勤思于侍母;邦臣茂绩,王朝锡诰以荣亲,尔两江

总督尹继善之母徐氏,淑慎其仪,柔嘉其则,宣训词于朝夕,勤谨教子,集祥

泽于门楣,治内有方。四德咸明,阐贤助之徽音;六礼笃守,彰宜室之令名;

顺以相夫,早传珩玉之声;教育有成,果见锦纹之器。兹以隆恩赠尔为夫人,

舞呼!载宠章于华服,荷嘉奖于丝纶(guan),仰酬绵厚之恩,勉续抚育之

德。尹泰应该想想,以你的功劳,本不该荣列二品,这都是借了儿子的光。儿

子是徐夫人生养,故此着尹泰即刻拜谢徐夫人育子之功;尹继善是国之栋梁,

生母不可再受委屈,故此尹泰拜谢之后,由礼官命妇主持,与徐夫人行结发之

礼,众人见证,不得有误。如今徐夫人位列一品,今后家中次序,尹泰当酌情

料理。是为

皇上隆恩,尹泰理应欢喜受之,不许生气,钦此!

这一份前文后白的圣旨,雷的尹泰和尹夫人骨头都快焦了,二人只得谢恩领旨。那边命妇们早已捉了徐夫人前去栉(zhi)沐,将她披戴好凤冠霞帔,按坐在大堂正中,尹泰无奈,只得上前行礼,尹夫人只得随后。接着命妇们来到徐夫人那一间简陋的卧室,将两个人的白头发系在一起……

时值夏末,和妃带着宫女在水上采择莲子,她发髻上箍着芝兰玉树,身着浅青色君影草的衣裳,外面是一件烟色芦苇纹的纱褙,小心地将袖子按在船头,一个宫女突然说道:“船晃起来了!”

大家起初不信,话音刚落,船只左右摇晃起来,众人都害怕起来伏在地上。

南乔桂过来道:“娘娘快捉住奴才的袖子,离了船头到舱里面去。”

和妃便急急离了船头,雍正也跑出来看,众太监宫女将二人拉进船舱,护作一团,雍正道:“都围在这里不好,快去外面稳住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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