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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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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痊愈,雍正问道:“可否……”

和妃道:“看你气色已经是好了,我何尝能说‘不可’?”

雍正道:“上次你不就说过。”

和妃笑道:“我不过想‘放长线钓大鱼’罢了。”

雍正抱着道:“究竟好了没有,还须你这个大夫亲自检验一番才是……”

于是得隧其愿,雍正道:“为何久久不来寻我?”

和妃道:“天天都能见你,寻你作甚?”

雍正道:“虽然天天见,到底不如此时密切。”

和妃道:“这宫里头想与你密切之人,也有二三十个,何须定要是我。”复又叹道,“每欲清修,动辄扰乱。”

雍正道:“还是你修为不够,清修归真,互不相涉,一夕之后,心无萦扰才是。”

和妃道:“筋软神散,何能心无萦绕?若要至此,除非彼此生厌。”

雍正道:“我未生厌,莫非是你?”

和妃道:“其无芬娆,其若白饭,是谁厌之?”

雍正道:“每欲教汝,曲解反嘲,朽木难雕。”

和妃道:“其为朽木,看起来你的修为又进了一重。”

话说大清与准噶尔部势必一战,哆瑟搅乱其间,讨了便宜走人,清廷那时候听说阿拉伯檀被毒死,以为继立的可汗毕竟年纪轻,又与兄弟不合,以为可以趁虚而入。于是以准噶尔部骚扰喀尔喀、收留逆匪萝步障耽静为由,点起六万大军,出征准噶尔部。允禵已被囚禁,年羹尧更被赐死,允祥虽然也有武艺,奈何身带残病,不能上马,若勉强前去,有损国威。

此时清军的得力将帅首推岳钟琪,然而收效甚微。皆因从前允禵是得宠皇子,年羹尧是皇帝家臣,故此二人皆威重令行,那些将军们,自然不敢造次。奈何岳钟琪是汉人,又是岳飞之后,身份敏感,那些八旗亲贵们,觉得他又是一个年羹尧,因此成筐的弹章进呈给雍正,雍正置之不理,为了能让岳钟琪安心军务,特意将其子岳濬调至玉门关军前尽孝。尽管皇帝如此信赖,然而一军之内,终有满汉蒙之分,相互不能协力,又加之前线用兵需要军机房议定策略方能行事,不能相机制宜,故此备受掣肘。

从雍正七年开始,清军不断在与准噶尔部交界处修筑城堡,皆因准噶尔部军队擅长骚扰速战,不擅攻城,清军的策略,与当年哆瑟对清廷的策略一样,每修一堡,便得一地。准噶尔部打仗不讲什么义理,输了赶紧认错,赢了就表示这次是不小心的,再也不了。纸上谈和,场上兴兵,两不耽误。而皇帝怕背上穷兵黩武之名,还是希望和谈。

这一年大雪封山,侧翎上了一个十分恳切的折子,表示要重归于好,将那个叛乱分子萝步障耽静解送进京。岳钟琪和傅尔丹掉以轻心,两个人双双进京上奏和谈之事。奸细探得虚实,侧翎趁势领小股兵力劫走驼马两万匹,那时候在北方打仗,骆驼骡马是最重要的军需物资,这一次虽然我方伤亡了四十多人,却算是一个大大的败仗。

那么这么多驼马是如何被轻易劫走的呢?原来岳钟琪识人乏术,将照料驼马的重任交给了满将渣鸰。

话说八旗兵当年十分勇猛,以白山黑水一隅之兵力,却攻占了汉、藏、回、蒙四地的疆域,连称雄一时的蒙古兵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原本只是在兴安岭一带扑鱼狩猎耕种,个性简单,待到入主中原之后,逐渐在花花世界中迷失了自己。

朝廷唯恐八旗兵被汉人同化,因此不许他们从事工商等业,情愿掏银子白白养活他们。像渣鸰这样有家世,祖宗有功勋能够袭职的,生计更是不用发愁。而一般的八旗兵,朝廷平均月给银二两,米二斛,按理说这么多银米养活一家老幼原不是问题,奈何八旗兵日渐堕落,他们喜好摆宴席,撑门面,还有中原那么多好玩的东西都要尝试一下,如此家家竞相比阔,全无量入为出的概念。常常有八旗兵一发薪水就挥霍殆尽,连俸米都低价卖了,过后再高价买回的。于是有一帮无良商贩,专门挣其中的差价,很多人家到了月底便衣食不济。

八旗生齿日繁,朝廷的兵额不得不做出限制,不是所用的八旗子弟都有俸米拿了。于是一部分人被遣往关外种地,一部分人只得靠父兄养活,眼巴巴地等待空额。想当年八旗勇士们跟着□□太宗出征是没有薪水可领的,一切全凭抢劫,你没有好的身板,抢也抢不来啊。如今朝廷用这二、三两银子,生生地养出了八旗兵的惰性。

世宗皇帝为了八旗旗务煞费脑经,放他们去口外种地,他们觉得自己身为旗人,居然要做此等苦差,实在是不可思议,于是他们卖耕牛,卖农具,皇帝的井田理想不了了之。

皇帝沿袭旧制,从内府拨近百万两银子出来,交给各地军营开当铺,放利钱,生出的利银,在兵丁婚丧嫁娶的时候,能得到最多十两的赏银。而这些钱财进一步助长了他们的不良风气,比如丧仪原本是一件悲哀之事,依照关外的风俗,亲戚朋友前来探望,不过手里头提个篮子,里面装一些饽饽之类,一是奉劝守孝之人进食,二是有远来的,算是自带的干粮。而这一简朴的习俗逐渐变了味,有很多在治丧的时候大开宴席,甚至吹拉弹唱,似乎不如此不足表达哀思之情,十两银子竟不够使,尚需借贷债务才能完结此事,竟有为此而倾家荡产的。允禩就因为在置办良妃的丧仪时,杀猪宰羊地弄了几十桌,和允禟允允禵每日宴集,受过父兄的申斥。

旗下兵丁挣三两却想花六两怎么办,朝廷为了避免他们陷入高利贷的巢窠(ke),就从广慈库发放一些低息的助花贷款,有时候多添一些,让他们作置办军械拴养军马之用,实则很多入了私囊,皇帝有时候一高兴,就将他们借的钱一概蠲免,有这样的好事,为什么不借呢?

世宗皇帝对于八旗颓风屡屡训谕:勿染奢靡之风,勿废武技之训,然而八旗兵还是无可避免地走向没落,到了清末,很多八旗兵甚至不会骑马,朝廷不得不依靠曾文正公的绿(lu)营兵,才铲除了太平天国的逆乱。

八旗创制之初,旗员亦兵亦民,是一支高效率的劲旅,随着战事减少,旗务日益颓废,很多旗兵甚至雇人替自己打卡上班。一个糟糕的特权制度,可以拖垮一个王朝。八旗制度最终成为国家财政最为沉重的负担,成为社会贫富矛盾的焦点,成为变法的绊脚石,成为清朝灭亡的动因之一。

这渣鸰便是一个典型的八旗子弟,武艺废弛,遇敌胆怯,眼见数九隆冬,心想那侧翎哪里会出来吃苦,便每日在军中饮酒作乐。待忽然一见到蒙古兵,渣鸰吓得魂飞魄散,先行逃窜了,于是一营的兵士俱都作鸟兽散。曹勷(xiang)率兵前去追击,大败而归,于是坚守不出,准噶尔害怕清军集结起来,便携着驼马退去。

此时清军由纪成斌掌印,纪成斌将渣鸰捆绑起来,将八旗官兵讥讽一番,准备等到岳钟琪回来时,将渣鸰于军前处斩。

谁知道岳钟琪回来之后道:“万万不可!如今这国家都是满人的,又怎么能和满将作对呢?且渣鸰的族亲渣蓝鸽马上就要前来监军,不仅不能斩,还要安抚于他。”

纪成斌嘟嘟道:“若是从前年羹尧的时候,他的头早就掉了。”

岳钟琪道:“年将军那时候报军功,都是汉人在前,满人在后,所以满将恨他切齿,前车之鉴啊!驼马想办法补买吧,不够的话我们各自拿一些钱出来,既然曹勷打了败仗,那就报上去吧。”

纪成斌急道:“如此绿营将士们会寒心的!”

岳钟琪道:“他先挡一阵吧,我自会保他无事,其余的就报胜仗吧。”

后来渣蓝鸽来到军中,渣鸰这个鸟人照旧密告了岳钟琪一状,于是谎报军功便成了后来岳钟琪的罪状之一。

清廷一直将大军分作两路,北路是傅尔丹,西路是岳钟琪。清军与准军相互抓挠到了雍正九年,侧翎不能再放任清军不断西进,于是又派出奸细故意被北路军俘虏,放出假消息,傅尔丹上了当。

傅尔丹捉住的第一个俘虏,称侧翎原定率大军袭击北路军,谁知道他的姐妹夫们和他不搭调,各自将自己的几千人马带离了大部队,意图先行偷袭,正在行军途中。于是傅尔丹挑选两万精兵从壳埠垛城倾巢而出,想要趁对方立足未稳之时,给以痛击。在路上又接连“俘虏”了几个准噶尔部士兵,他们“招供”了准噶尔部“几路”军队的具体位置,傅尔丹于是将所率军队分开,其中一万多主力被向西诱入了距壳埠垛城二百里的搏克脱山中。

侧翎早已在山岭之上安好营寨,但等将清军囊入袋中。一时炮声大作,战争之惨烈自不必说,清军在火器盔甲和地利上均处于下风,惟有突围而出至和通湖,准噶尔部乘胜追击,偏偏天时不济,雷雹从天而降,清军由于不适应气候和沼泽而陷入困顿,于是胜败已定。

最后惟有傅尔丹率两千兵士逃回壳埠垛城,十几员将领拼杀到最后一刻,或战死,或自杀殉国,清军整体损失了六分之一的兵力,经此一役,清军士气大跌。

侧翎打了胜仗,不免骄傲起来,翌年集结三万大军,越过阿尔钛山,至喀尔喀部落烧杀抢掠,清廷不能辖制。

喀尔喀主帅侧韧,尚康熙十公主,二人经历波折成婚,短短四年公主便不幸离世,侧韧对她感情甚笃,终身不忘。侧韧自幼在京师受教,对清廷忠心耿耿,此刻领地被侵犯,断发献于长生天,誓报此仇,便于准军回师途中拦截。

因喀尔喀受了骚扰,许多家庭人口受损,所谓哀兵必胜,喀尔喀军将准军追击至光显寺一带。侧韧将兵力一分为二,一份在河岸驻扎,另一份隐入山谷,准噶尔部军没搞清楚状况,以为有机可乘,于是向河边杀来。正在交战之际,喀尔喀伏兵大出,成两面夹击之势。准噶尔部军阵脚大乱,反被挤入河中,溺死者不计其数。准军大败,半数覆没,须知整个准噶尔部国家只有六万军队,这一次可谓元气大伤。

侧翎于是连夜逃窜,侧韧遣快马从小路捎信,希望驻扎在侧翎去路附近清廷副将马尔赛予以夹击,谁知马尔塞置若罔闻,侧翎于是逃出一命。

马尔赛之过,死罪难补,以当时的形式,若能合力围剿,必至准军一骑不返,侧翎束手就擒。则准噶尔部之事,当年便可平定,何至于后面二十余年再度消耗无数的钱财,牺牲无数的性命。

雍正于是嘉奖侧韧,升为固伦额驸,赏给亲王封爵土地;以指挥乖方,将傅尔丹、岳钟琪下狱;以避敌退缩之罪,斩杀马尔赛。这一回军功册上,排在前头的十几位,均是喀尔喀贵族,满洲官兵颜面尽失。侧翎逃回准噶尔,想起侧韧如此狡诈勇猛,与其数次交战,自己的两员猛将大小礅拖布竟也不是他的对手,这一次更是差点要了自己的老命,于是想要议和。

战争打了几年,双方都已经厌倦了,大清国库每年的收入,有大半用于打仗,不得不多开捐官之额,顾不得吏治有损。那位兢兢业业为雍正核算军需的十三弟,只在军需房忙乎了一年,就累得英年早逝。

因为打仗,漠南蒙古等族不仅要出兵,还要运输大量驼马前往西陲;就连湖广等地也要承担起采购军需品,认养驼马,输送粮草的任务;川陕甘青等边境省份就更不用说了,除了需要承担调粮运马的任务,大大小小的冲突,往来军队的骚扰,使得他们成天处在担惊受怕之中。

准噶尔部的情况更加糟糕,举国只有几十万人口,只相当于清廷一个州府,却有六万人常年打仗,其中还有女兵,如此何谈休养生息?

处在中间的吐鲁番、哈密部落最是可怜,这两个昔年成吉思汗麾下的部落,如今沦为准噶尔部的附庸。准噶尔部可不像大清那样对自己的附属国一贯慷慨,而是将他们视为奴隶,没粮了去要,没兵了去要。一旦打起来仗,准军若是抢得先机,便要抢夺或损毁这两个部落的庄稼;清军为仁义之师,便要借走粮食,以防为对方所得,至于几个月来还,期间部民能否够吃,都不是先要考虑的问题。那里的人民所遭受的战争苦难,简直比火焰山的烈焰还要焦骨灼心。皇帝和酋长们都想要扩大自己的版图,好让历史铭记,子孙景仰。每一次版图的变更,是多少可怜的百姓们流离失所,死于非命。

于是双方停战议和,直到乾隆初年,双方终于议定,以阿尔钛山为界,山麓两侧留出一带不许放牧以免争端,其余土地互不骚扰,大致为今新疆与蒙古国边界的由来。

经此一役,雍正方明白清军的武器装备已落了下陈,后来在陕西府军库之内,寻得胤祯当年缴获的傲狮忙热国制造的□□三百支,于是兵部才又仿制起来;和通泊失利的缘由,在于主帅傅尔丹数次误判。若是雍正能够任用胤祯,又或是胤祯甘为雍正所用,就不一定会有和通泊的惨败,准噶尔部之事也不一定会拖到二十年之后方才解决。可叹二人由于纠结于过往的种种,终究不能齐心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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