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2）

回过神来，老头子对来太婆说道：“今天是惹下麻烦了！”

“怕什么，我看她还能把我怎么着？”老太婆不屑地说道。

老头子继续教训道：“以后啊，你就少说两句吧!”

老太婆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睡觉去吧！我都困死了！”

老头子回道：“好吧！睡觉吧！你自己先慢慢杵着拐杖走，我去关门。”

“哦！”老太婆回着，就自己随手拿起靠在墙上的拐杖，自己慢慢起来，往屋里走去。

老头子走到门口，把手扒在门上，看着对面屋里的灯，眼里有一丝内疚，他知道儿子和儿媳今天晚上肯定要吵架了，就因为他们愚蠢的话。

想着想着，就“哎”地叹了口气，轻轻地把门关上了，把厨房的灯关了，就向里屋走去了。

可能这两老会做个美梦吧！只是对面那边是久久不能入睡啊！

房那边的两人却久久不能入睡，女人踉踉跄跄地回到房间，没有去睡觉，就坐在外屋的凳子上，眼泪依然默默流着，脸上的表情是痛苦。

男人跟在后面没有说话，在自己进门后，就把门随手给栓好了，然后站在门口看着凳子上的女人，没有讲话。

他看着她的眉皱的很紧，脸上的表情不停地变换着，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去安慰他的妻子，今天的伤害实在是太深了。

女人的眼睛已经迷迷糊糊了，她的泪已经不知道静止了，她的心里像翻江倒海般痛苦，她呆呆地看着一个不知道是不是痛苦的地方，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或许是地狱吧！

男人站在那看着她，心里也是无比的心疼。看着她穿着拖鞋的脚露在外面，看着她的衣服刚在那番拉扯下，已经衣衫不整了，看着她的头发也蓬乱着。

他就那样看了十几分钟，他想她的心情应该平复了下，就慢慢走到她的身旁，手摸着她蓬乱的头发，轻声说道：“啊莲，不早了，我们去睡吧！”

“滚开，我不想见到你们家的人，我恨你们！”女人撕心裂肺地吼道，一把推开了男人的身体。

女人恶狠狠的眼神，让男人惊了一下，身体也立刻僵直了，他站在原地，整个身体都没有了力气。

没有再移动一步，也没有一句话。女人的眼神也游离了，没有再看他，她的眼里只有刚才爹不顾一切的离去，耳边夹杂着老太婆难听的话和爹离去时的话。

想着想着，她的泪就不自觉地流，她的记忆就越来越多，从她进他们家这么多年发生的那么多刻骨铭心的事情，越发的让她痛苦，她的身体在颤抖了。

男人发现了她的异样，就大步走过去，紧紧地抱住她，嘴里轻声呢喃着：“啊莲，你怎么呢？啊莲，你怎么呢？”

女人还是用力推开他的身体，但他抱得更紧了，在一次一次都没有推开的结果下，女人终于放弃了挣扎，只是嘴里一直说着：“我恨你们，我恨你们、、、、、、。”像一个复读机一样重复着。

男人紧紧地抱着，任由她的厮打，任由她的鼻涕和眼泪粘在他的身上，他不能松开，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着她来安慰她。

女人哭的累了，慢慢地失去了知觉，靠在他的身上睡着了，男人就那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生怕把她给弄醒了。

直到听到她均匀的呼吸，才慢慢地蹲下去，吃力地把她横抱起来，往里屋走进去，在进去的时候，她脚上半挂着的拖鞋掉了下来。

“啪”的一声，她在意识里动了下，男人停留了几秒钟的步伐，看着她已经肿了的眼睛，见她没有睁眼，才轻轻地走了进去。

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把另一只拖鞋给拿了下来，她的手还是紧握着拳头，嘴里还在说着：“爹，你不要走，爹你不要走！”

说了这两句，她的眉又皱了起来，但也恢复了平静，男人才慢慢地把被子给盖上，然后再看了一眼睡在里面的儿子，把被脚给弄了下。才离开了床边。

他轻声地走到外屋，捡起刚才掉的那只鞋子，然后把外屋的灯给关了，才又蹑手蹑脚地进到里屋。

站在里屋的开关处，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妻儿，心里有一丝内疚。手轻轻地按下开关，顺着窗外照进来的月光，慢慢摸索着走到床边，轻轻地躺了下去。

外面的夜依然宁静，月亮也是静静地守候着每一个熟睡中的人儿，好似一切都恢复了平静，这可能是暴风雨前最后的一丝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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