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人前（2/2）

“什么人？”大厅内的动静终于惊动了外面负责巡夜的保安人员。

“看来今天的交手只能到这里为止了。明晚我还会在这里。”奥夫尔静静凝视着陈暮，片刻后身形隐没进了大厅中的黑暗角落。由于大厅里的灯并没有开启，单凭着照进的月光很难辨别到对方的行踪。陈暮心念一动，节用上行就要再次启动。

咦？他又感受不到方才在体内汹涌如潮般的灵能了。

手电的光芒成束，打在陈暮身上。陈暮眯起眼，抬手挡住刺眼的光束，望向持着手电的巡逻人员。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懂了几分为什么每次他们提及灵能的时候都那么在意身边是否有普通人的原因……

“所以呢？你想说你一个人大半夜的跑去二楼大厅里觉醒了圣杯！”深雪交叉着换了一个跷二郎腿的姿势，冷冷地盯着陈暮问道。

“做了个噩梦。上甲板闲逛了会儿就走到大厅里了，而且我迟早会觉醒技能的，我觉得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觉醒技能并不是什么坏事，不是么？”陈暮面色坦然，语气平静地娓娓道来。

“我从来都不觉得觉醒是什么好事。”深雪小声嘀咕了一句，但终究没能说出什么反对的话来。看了陈暮一会儿，回想起自己过来时看到的大厅里的一片狼藉，她叹了口气妥协道：“好吧，那我想你应该已经用过了吧。”

“喔，那个真是抱歉。我会尽量帮你们把大厅打理成原来的样子。”

深雪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算了吧，我可不敢差遣你。虽然当初并不想把你带进这条路，但现在你终究还是趟了这趟浑水。我姑且也算是你的半个领路人，有些事总该是要告诉你的。”

“洗耳恭听！”

撇了眼陈暮严肃似小学生的端正坐姿，深雪极力让自己显得成熟一点，她清了清嗓子低声道：“你现在觉醒的是那个位移技能吗？”

“嗯。”陈暮点了点头示意她接着向下说。

“我们一般将世界上的圣杯持有者分为十五个等级，划分标准和在峡谷中一样。晋升标准则是视你在峡谷中的表现而定，不过......“似乎是觉得这样的语气缺乏威慑力，少女捏了捏喉咙停下沉声道：“千万不要将圣杯或者等级视作交手时的依仗或者凭证，但也绝对不要忽视了等级在交手时起到的作用。例如......”深雪单指微屈，然后弹指在墙面上留下一记犹如重锤锤过般的痕迹。

陈暮凑近细细观察着墙面出现的龟裂似蛛网般的细密裂缝，“这是你用肉体的力量造成的？”

少女点了点头，“相信你也差不多发现了，圣杯的力量是不能显化在人前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圣杯的秘密流存于世那么久却始终没有向大部分世人敞开的原因所在了！据现代科学的解析是普通人类体内有一种自然而纯粹的磁场，而这种磁场能压制任何圣杯溢出的力量，据说斗气还好，灵能的话反正被压制的更加彻底。所以呢......任你在无人的时候再怎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在普通人类面前还是会被一枪打中脑袋毙命的。”少女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反正你也别仗着这个去随便找茬就对了，我相信你应该有这个自觉。”

“一定要在空无一人或者只有同样是圣杯持有者在场的地方才能用吗？”陈暮有些不解问道。

“差不多，有时候只要墙层够厚就可以，也有时候只要不被人注视着就行......反正关于圣杯这种东西的未解之谜还有很多，也没必要在这一点上揪着不放。”深雪耸了耸肩撇嘴道。“还有一点就是关于圆月征召的事了。”

“什么？”

“每月月半，大概也就是每个时区的晚八点吧，所有圣杯的持有者都会强行进入峡谷进行一场战斗。输赢没有太大所谓，反正输了也就是没有晋升经验而已。”深雪沉思了一会儿缓缓道：“反正也不能排除有时候你会遇到一些很恶心的家伙。”

两人谈话结束时夜色已然耗到了最后一抹暗蓝。象征新一天的晨曦在海平面上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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